趙子弦以閃電般的速度抱起黑苦妹,將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並用廚神真氣對她的身體進行查探。陡然,他神色慘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真有蠱術!”
苗疆速有蠱術的傳聞,可那只是傳聞。趙子弦以前並沒有親眼所見。然而,大千世界不奇不有,他能是食神的傳人,有蠱術也不足爲奇。
相傳蠱術可以殺人無形,更可殺人於千里之外。如此懂得如此詭異之術的敵人,趙子弦感到危機重重。如果這次來的不是黑苦妹,而是她的師姐紅愁……
趙子弦不敢在想下去,也沒有時間在想下去。他要救人,救治黑苦妹!讓他見死不救,他還是做不到的。再說了,他也想從黑苦妹身上找到解蠱毒的方法。
趙子弦從記裡搜尋着有關蠱術的傳聞資料。他認爲最有道理的一種解釋蠱術的說法,是下蠱之人在受害人體內中下微不可見的細菌或是蟲卵。當受害人的心情發生變化時,體溫也會隨之發生微妙的變化,短時間內維持一個特定的溫度。而那些細菌或是蟲卵就會在那個特定的溫度下繁衍或是孵化。
他覺得黑苦妹早就被紅愁下了蠱毒,而目的就是爲了不讓她說出自己的事情。黑苦妹在提出其師姐紅愁的時候,心裡一定發生了微妙不可言的變化,或敬或畏或怕或者多種情緒結合,也可能是想到兩人以前的某種經歷。總之就是那外人不可知的微妙的心理變化,使她的體溫維持在某一個特定的溫度,誘發蠱毒。
趙子弦一邊用廚神真氣護住黑苦妹的心脈,一邊暗自心驚紅愁的狠辣,對自己的師妹都下得如此狠手。
“怎麼樣?”林洛丹見黑苦妹臉色慘白如紙雙脣發烏,擔心地問道。
趙子弦眉頭深鎖,將貼在黑苦妹的小腹處的右手收回,“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這蠱術,還真是詭異。”
“你不是有火眼金睛嗎?你都看不出什麼端倪。”豔紅也擔心起來。
趙子弦一拍腦袋,“看我,一遇事就亂了。怎麼沒想到火眼金睛。”說罷用火眼金睛對黑苦妹身體進行查探。不大地會兒,他就發現黑苦妹的腹中有團極淡的紫紅之氣,“找到了!”
趙子弦運起廚神真氣滲進黑苦妹體內,包裹着那團紫紅之色。可是那團紫紅之色如同在她腹內生根了似的,能被廚神真氣包裹,卻不能牽引出體外。
趙子弦償試幾次無效後,並沒有恢心。他又將體內的木之真氣滲進黑苦妹的體內,包裹着那團紫紅之氣。可是,木之真氣也無法將那團紫紅之色牽引出體外。他又償試了幾次,最終只得無奈的放棄,將少許的木之真氣留在黑苦妹的體內,包裹着那團紫紅之氣,不讓它進一步擴散。
“看來得想其他辦法了。”趙子弦起身將黑苦妹抱進客房裡。
趙子弦面色凝重回到客廳。豔紅與林洛丹兩女起身相迎,她倆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並不言語。
趙子弦坐到沙發上,懶懶地靠坐着並張開雙臂,等兩女左右入懷後,
纔開口說道:“王少那傢伙可能病急亂投醫了。”
豔紅說:“他急了瘋了更好。那樣他就有可能出錯,讓我們有機可趁。當一個人失去耐心和理智的時候,也是他最薄弱的時候。”
“可是我們能承擔的他瘋狂的報復或者說瘋狂的打壓嗎?”林洛丹擔心地問道。她自從得知自己懷有身孕時,心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她只想過着平穩且又平淡的生活,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豪華酒店總統套房裡的事情在她心裡留下太大的陰影。儘管那次趙子弦一路尾隨保護可謂是有驚無險,可是她每每想起那件事都還是心有餘悸感到後怕。
趙子弦擡頭望着吊燈,雙手緊了緊將兩位美女摟的更緊一些,開口說道:“全素砸了他的一間酒吧。我們和他的矛盾根本無法化解,到達深死大仇的地步。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那個蠱女紅愁,只要解決了她的威脅,其他的問題全都可以迎刃而解。”
“你打算怎麼辦?”豔紅開口問道。
趙子弦想了想回道:“全素經過今晚的事,一定會被王少盯上。而他來海口的真正目的就是爲了和我比試廚藝。我決定明天和他比式,而且必須贏。只有我贏了,才能真正的收伏住全素,可以將他留在身邊。一來可以爲我所有,二來可以保護他不受到王少勢力的毒害。”
在趙子弦的眼裡,全素的身手不錯。可以對付得了精壯四虎的聯手,可是面對蠱女紅愁,那就只有送死的份了。趙子弦目前要解決的最大問題不僅是要解決紅愁帶來的危機感,還要查清王少身邊還有沒有其他隱而不現的高手。
趙子弦覺得王少身邊肯定還有最後的王牌。可是他自己這邊,除了自己之外別無其他實力強悍的幫手。只有拉攏了全素,已方的實力纔會增強那麼一點兩點。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趙子弦懂,可是他無法得知王少那邊真正的實力,換句話說他不知道王少身後還隱藏着什麼樣的高手。
本着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趙子弦決定還是先睡覺,“我們還是先睡覺。只有休息好了,才能保持體力和大腦的清醒。”同時還在想,如果自己的精神力足夠用大,就多弄幾個分身出來,來多少敵人都不怕。
……
朝陽東昇,將半邊天渲染成了金紅色,幾朵白雲邊上也被鑲嵌上了金邊。
趙子弦面向朝陽,靜靜站立在自家院落的綠油油的草坪上。他深吸一口氣,貪婪地吸着初秋之晨潮溼且夾雜着草木及泥土氣味的空氣。他在思考今天什麼菜與全素進行比式。他暗暗告訴自己,無論如何自己一定要贏。
趙子弦對自己的廚藝非常的有信心,可是摸不清全素的底。他不僅想贏,而且還想贏的漂亮,想贏的全素心服口服。啤酒鴨雖然可以贏得滿堂彩,可是他並不想用這道菜與全素比試。原因有二:
一是,他不想用自己的成名菜與人比試,那樣會覺得自己勝之不武。
二是,他覺得全素既然是
和尚會食的徒弟,肯定最拿手的就是做素菜。素和葷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美食,做菜的手法上也並不相同。最主要的他想用對手的強項去打敗對手,只有這樣才能讓對方真正輸的心服口服。
可是素菜,趙子弦心裡沒有太大底。因爲他很少做素菜,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做什麼菜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全素。
一陣清風吹過,一片不知從何而來的秋葉隨風飄舞。秋葉翻飛不定,時起時落的帶着幾許妻美之感在趙子弦的眼前飄落。
趙子弦盯着那片落葉,雙眼閃過一絲精光。他面帶淡淡的笑意,轉身向家門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地嘀咕着,“風中落葉宛若人生,起起伏伏翻飛不定。”
尚午時分,趙子弦和全素分別推着一輛餐車走進秦嵐所在的包間。
秦嵐應趙子弦的邀請成了他與全素兩人之間比試廚藝的裁判。秦嵐是美食大師,做這個裁判絕對是最合適不過的,儘管他目前的味覺還沒有恢復。
一道菜的成功於否,講究的是型、色、香、味等四大要素。秦嵐雖然無法品嚐出兩道菜的味的來,但是他可以觀型,看色、嗅香,至於味他卻想了最直接了當的辦法。讓身旁的一直陪伴的三人也就是“趙明”、李玉彩及阿涼來評定。
阿涼在秦嵐擡手示意下,開口說道:“比賽正式開始。請呈上你們的菜。”
全素最先端上一個罩着銀色蓋子的菜盤,揭開蓋子後呈現在衆人面前的一件以單棵楓樹爲主題的藝術品般的菜餚。只見一顆高約半尺的楓樹栩栩如生的立在菜盤的邊角處。盤底則是綠油油的草地及一條蜿蜒劃過整個盤底的小溪流。與楓樹隔着小溪流遙遙相對的是連綿不絕的山脈。
秦嵐盯着菜盤看了會,又將鼻子湊近嗅了嗅,輕聲說道:“總之來說堪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造型、布色、香味都可以說上品之作。只是,只是,”想了想接着又說,“只是以我的拙見來看,少了些許的意境。”
趙子弦微微一笑,呈上自己手中的托盤,“秦大師,有勞!”說着揭開銀色蓋子。
頓時食盤上升起一縷縷白霧,隨着白霧的擴散整個包間的空氣瀰漫着大自然的芬芳氣息。只見盤子裡盛裝的蔚藍色的湯水,微微波動的湯水面上浮着一中孤粥,隨波徽微盪漾。
趙子弦解說道:“這道菜叫做‘苦海無邊’。這蔚藍的湯水象徵着茫茫苦海。苦海的湯水是用苦瓜汁調配而成的,因而肯定是苦的。你們可以償償。”
在秦嵐的示意下,阿涼等三人分別拿起試吃勺子,試喝了一口湯水。紛紛感覺到很苦,可是苦中又帶着甘甜之味,都還想着再喝一口。
“如果這葉小舟調頭反航,那麼這湯水又會變成甘甜之葉。是甜中有苦,你們可以再試試。”趙子弦邊解說着邊用筷子輕輕調轉了船頭。
三人再試,紛紛應是。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這個創意不錯,型、色、香、味,我都給滿分。你贏了!”秦嵐輕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