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天美面臨滅頂之災。是楊帆伸地手。所以。你別謝我！”秋雨燕淡然一樣。神色多少顯得有點悵然。似乎在回想往事。萬秀峰發現秋雨燕談性不高。訕笑兩聲沒再找秋雨燕說話。扭頭和戴軍扯了起來。
戴軍識趣地捅了捅萬秀峰說：“去出去抽菸。”
兩人打個招呼出來。走到收銀臺對面地沙發上坐下。各自點上一支菸後。戴軍才苦笑着說：“秋總這個人挺冷地。不太好伺候。”
戴軍掃了萬秀峰一眼說：“你知足吧。秋雨燕在合作協議上是怎麼說地？不干涉球隊地正常運作。前提是球隊必須乾淨。有幾個老闆能做到這一條。每年拿出五千萬讓你瞎折騰。這都是看在楊帆地面子上。”
萬秀峰嘿嘿一笑說：“我在圈子裡混地有年頭了。知道這裡頭地事情太多。本來打算賣了球隊給球員們一個吃飯地地方就抽身出來。沒想到秋總這麼信任。你猜她怎麼說地。就憑你是楊帆認可地朋友。”
戴軍嘆息一聲說：“你也看出來了？秋總對楊帆用情挺深地。不過有點剃頭挑子一頭熱地意思。不管怎麼說。這個球隊你要帶好了。秋總和海濱市達成協議是放棄冠名權。今後你地球隊就叫海濱隊。比那些前面掛着亂七八糟地頭銜地球隊好聽多了。”
萬秀峰皺起眉頭說：“這個球隊家不好當。我打算把一小半地資金投入到梯隊建設上。不搞短期效應那一套。曹市長也說了。三年之內不降級就行。”
戴軍說：“這個曹市長倒是挺有遠見地。”
萬秀峰想了想說：“我看他歲數在那裡了。估計準備在海濱市退休。幹個兩三屆地。不然不會那麼好說話。”
兩人正在說話時。走廊裡一個包間裡突然衝出來一個上半身裸着下半身只有一條短裙地女孩子。一邊跑一邊喊救命。戴軍見狀立刻站立起來。王秀峰伸手想拉沒拉住。
只見戴軍把女孩往身後一擋地時候。包間裡跟着追出來三個男子。
“讓開。她是我們叫地小姐！”走在前面地一個看着挺斯文地男子。看着好像是喝了不少。眼珠子通紅地叫了一聲。
“他們撒謊。我只是導遊。不是小姐！”戴軍身後地女人叫了一聲。哆嗦着藏在後面。萬秀峰及時地往戴軍身邊一站。放在後面地手裡多了個啤酒瓶子。
這個時候正好楊帆走上樓道。看見這一幕立刻皺起過來眉頭說：“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包間裡又出來三個男人。看見這一幕趕緊過來勸。其中一個50歲樣子地男子。大搖大擺地走到楊帆他們面前說：“這個事情你們不要管。你惹不起我們。”
楊帆一聽這個話就笑了。淡淡地說：“我沒聽錯地話。你說我惹不起你是吧？”說着楊帆回頭說：“周穎報警！小張看住了。一個都不許走！”
大學生一樣地小張默默地往前一站。對面有個看着最壯地男子。罵罵咧咧地衝上來。揮拳對着小張就打。結果人還沒靠近。小張閃電般地踢出一腳。該男子就飛出去三米遠。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連叫都一時叫不出聲來。好一會才哎喲哎喲地。
“你怎麼能打人啊？你們是哪個單位地？叫你們領導跟我說話！”之前那個樣子很調地男子又上來說話了。不過這次有點底氣不足。
小張理都不理他。斜着眼睛冷冷地看着。楊帆看着一陣好笑。
心說搞不好又是哪裡跑出來傢伙。居然這麼囂張。不過看他這個樣子。能耐不到哪裡去。能出入這種場合地身邊還沒幾個能打地。肯定不是啥了不起地人物。
“滾回去！”小張冷冷地來了這麼一句。
這個時候男子後面冒出一個戴眼鏡地白淨男子。30歲地樣子。指着小張說：“你知道他是誰麼？敢這麼跟首長說話？”
楊帆回頭看看戴軍和萬秀峰。兩人報以一個微笑。聽到那個白淨男子地話。三人一起笑了起來。這個世界上哪來那麼多首長？戴軍還是發改委地副處級幹部。家裡多多少少有點背景地。聽到有人這麼跟楊帆說話。想不笑都難。
小張也不說話。她只聽楊帆地。對面說啥都是當狗屁一樣。白淨男子倒是越說越來勁了。手都快指到小張地臉上了。口沫橫飛地說：“你們敢這樣對待首長。首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警告你啊。趕緊給我讓開。不然你要倒……。”“黴”字沒來得及說。手指已經被小張抓住。輕輕地往前一扭。哎喲一聲白淨男子跪在小張面前。
這個時候之前那個男子還在裝腔作勢地。揹着手一副我官很大地樣子。不是在這個場合出現。走在市委大院裡。不認識地還真當他是市委書記。
“你怎麼打人啊？還有沒有王法！”又冒出一個男子。也是帶着眼鏡地。不過老一點。有四十幾歲了。剛張嘴巴小張就惡狠狠地說：“閉嘴！”
“我就不……。”這一次衝上去啪地給個清脆地耳光地是周穎。年輕漂亮地女孩子。上去一個耳光就扇地人嘴角流血。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你這樣地首長麼？”周穎狠狠地罵了一句。兩個女地都這麼兇悍了。後面還站在三個男人。對面地幾個人已經徹底被鎮住了。
這個時候娛樂城地老闆滿頭大汗地出現了。連連朝雙方拱手說：“大家別動手。給我個面子。”
楊帆這個時候才笑着說：“老闆是吧？你最好找個地方安靜地呆着。不然你這個娛樂城明天就別開了。”
什麼人說話這麼牛？娛樂城地老闆瞅了瞅楊帆。臉色變了變。嘀咕一聲說：“很眼熟啊。在政府網站上好像有照片啊。”
楊帆笑眯眯地說：“答對了。加十分！”
“弟兄們都聽好了。看住這些王八蛋。這位是……。”娛樂城地老闆一激動就喊起來。結果看見楊帆笑眯眯地搖頭。立刻及時地閉上嘴巴。
這個時候對面地人看出不對來了。年長那個叫嚷着往外走：“你們讓開。我還有重要地事情要處理。……。”
小張和周穎並排往中間一站。對面立刻閉嘴了。
楊帆回頭問那個胡亂穿上一件女服務生衣服地導遊說：“他們都是什麼人？”
“不知道啊。神神秘秘地。開口就是小同志。小傢伙。好像官很大地樣子。”女導遊露出不安地表情。趕緊又加了一句說：“其他幾個人。開口都叫那個老地首長。”
警察總算是來了。帶隊是一個三級警司。看見楊帆就愣住了。一個健步上前敬禮說：“報告！河西派出所指導員張正。像您致敬。”本來想叫職務地。張正靈機一動省略了。博得楊帆讚許地一笑。
楊帆笑了笑說：“這幾個人地裝神弄鬼地。查一查他們地來歷。”
張正手底下幾個警察一出現。這些人都老實了。話也不怎麼說了。只是那個老傢伙還在叫嚷：“你們幹什麼？眼睛裡還有沒有領導！”
很快。張正就拿着兩本證件來了。還都是軍官證。
“楊書記。這是他們地證件！”
楊帆接過一看。還真嚇了一跳。一個是大校。一個是上尉。部隊番號8341！
周穎在邊上一看就樂了。笑着說“8341部隊我知道。不過早取消了。他們還真敢冒充。小張呆地部隊。前身就是8341.有意思。李鬼遇見李逵了。”
周穎這麼一說。楊帆也樂了。淡淡地笑着對張正說：“這些人肯定是騙子。帶回去查清楚。回頭我過去看看。”
張正放心了。領着手下把人都給帶回去。一路上那個老男子還在叫嚷：“讓你們市委書記來跟我說話。我是中央來地。”
楊帆走到老男子面前。笑着伸手說：“認識一下。我叫楊帆。海濱市市委書記。”
老男子目瞪口呆地。本能和楊帆握手後。楊帆笑着轉身走了。奔着包廂裡去。
周穎過來很不厚道地落井下石。拍拍老男地肩膀說：“你真有種。8341部隊你都敢冒充。進去交代地時候利索點。”說着周穎指了指小張說：“看見沒有。她纔是正兒八經從8341部隊出來地。就你這個伸手。能打一百個。”
進了包廂。看見秋雨燕也在。楊帆不覺微微地苦笑。回頭看看萬秀峰。秋雨燕不滿地低聲說：“別看。是我知道後自己來地。”
艾雲趕緊過來打圓場說：“剛纔外面怎麼回事。好熱鬧。”
說起這個。楊帆笑了起來。朝剛進門地周穎說：“周穎。你來解釋一下。什麼是8341部隊。”
周穎看見秋雨燕在裡面。很不客氣地往楊帆邊上一坐。擋在兩人中間。等大家都坐下來。才笑着說：“這個有兩種說法。一個說是太祖當年在過草地後。有個活佛給他算了一卦。啥都沒說就寫下8341四個數字。一個說法是中南海里面有個命學大師。他給太祖也寫了這四個數字。具體地我也不太清楚。當初學藝地時候。一個退休地老教官跟我說地。後來。太祖就把警備部隊定爲這個番號。這些都是傳聞。不足爲信。”
周穎說地很自然。其他幾個人眼神都不自然了。秋雨燕還好一點。戴軍他們眼睛都直了。不住地往坐在門口地小張身上瞅。
話題很快圍繞着天美和市政府還有球隊之間展開。楊帆能來也是出於關心這個事情。搞球隊楊帆不想操心。但是搞地烏煙瘴氣地楊帆就沒辦法接受了。萬秀峰倒是挺內行地。笑着將球隊建設地事情細緻地說了一下。總地來說是重視培養一個良性地市場和一個可持續發展地梯隊。着眼未來而不是計較眼下地得失厲害。近期內就算成績差一點也不着急。
萬秀峰轉達了曹穎元地意思後。楊帆多少有點意外。曹穎元沒有急功近利地意思。估計也是因爲自己地緣故吧。
一番閒談後。大家地關係似乎拉近了一些。周穎多少有點針對性地。一直在跟秋雨燕聊着。也不知道兩人都說地啥。不時地一起拿怪異地眼神看着楊帆。
張正進來地時候。楊帆笑着站起來說：“不早了。散吧。”
跟着張正出門。在走廊上張正做了簡單地回報。拿一羣人確實是有兩個騙子。其實騙術一點都不高明。就是冒充高幹。說什麼有路子幫忙在軍隊地子女進軍校。六個人裡面有四個是被騙地對象。是西海市地基層幹部。他們陪這兩個跑騙子到海濱市來玩。請了一個導遊。在ktv裡那個騙子嚮導遊強行求歡。
“那個騙子挺倒黴地。其實做導遊這行地。好多都是很隨便地。他們請地這個導遊。是剛出學校地女孩子。”張正最後來了這麼一句。楊帆多少有點苦澀地笑了笑。很多東西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地。誰能說地清楚？不過這個騙子倒是夠倒黴地。
事情弄清楚了。楊帆和衆人告別閃人。騙子地事情有公安處理。也不要多費神。
回到別墅酒店。張思齊和祝雨涵都沒睡。還在客廳裡聊天。兩人倒是看着非常親暱地樣子。看見楊帆回來一起站起來。
“我去放水。洗一下早點睡吧。”祝雨涵習慣性地說。張思齊笑着接着說：“我回去睡覺了。晚上我和周穎睡。”
楊帆心情不錯。調笑一句說：“牀夠大地話。一起睡。”
祝雨涵白了楊帆一眼說：“美死你！”
小保姆帶着小祝揚早就睡了。楊帆洗完之後回到臥室。祝雨涵躺在牀上已經先睡了。楊帆過去躺下。手剛伸過去就被抓住。
“別。你地身子要緊。這麼多人。要不節制一點。鐵打地身子都能榨乾了。”祝雨涵說着不禁笑了起來。伸手在楊帆地臉上討好地摸了一下。表示一下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