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來了一天了,就一個處長陪着,一直沒能見到主要負責領導。案子太大,沈寧不好跟下面的人說。主管的毛宇一直沒露面,本來按常規沈寧先住下,明天再來就是了,可是案子太急,沈寧也只好冒昧一下了。
弄清楚情況後,路南生頗爲惱火的心裡嘀咕一句:“毛宇在搞什麼?剛提拔使用就翹尾巴!”路南生的惱火是有理由的,沈寧是海濱市的公安局長,親自來肯定是有要緊事情,也沒聽說毛宇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能把人晾着?
不滿歸不滿,路南生還是放在心裡。擡頭不經意的瞪了一眼接待沈寧的那個處長,路南生滿面笑容的讓沈寧進辦公室,客氣說:“毛副廳長可能有要緊事情要辦,下面的人太死板,也不知道向我彙報。”說這個話的時候,路南生的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想的是毛宇這傢伙最近勢頭很猛的,下面那些人居然沈寧來了也不知道彙報一下,今後要小心被毛宇取而代之。
沈寧的心思全在案子上,落座之後立刻謹慎的回頭看看,路南生立刻揮揮手,示意秘書出去把門帶上。沈寧這才低聲說:“路廳長,海濱市發現重大販毒團伙。我局先期進行調查,當時由於線索全斷了,案子難以繼續查下去,市委楊書記指示暫時不要上報,等查清楚了再彙報。最近經過我們的努力,又發現新的線索。市委楊書記指示,這次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所以我上來請求省廳地支援時心情急迫了一點,有冒昧的地方請路廳長多多包涵。”
等沈寧把案子彙報完之後,路南生的心思也被吊住了,暫時拋開了毛宇的事情。最近根據各地的彙報,新型毒品的查獲量有逐年上升的勢頭,沒想到海濱市可能存在一個加工廠,這個問題就很嚴重了。
路南生不敢怠慢,當即站起來說:“沈寧同志。我立刻聯繫省政法委李書記,到時候你向他做詳細彙報。”
沈寧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心裡記住了毛宇這個名字。
眼看就要下班了,黎季又送進來一疊必須處理地文件。楊帆只好把文件裝包裡。遞給黎季拿着帶回去看。楊帆想起那句“無案牘之勞形”,不禁在想假如有一天真的過上這種日子,估計要閒出點毛病來。
下樓的時候,叢麗麗正走在樓道的拐角處,仰面看見楊帆便露出嬌媚地笑容。站在樓道口的楊帆想非禮勿視,但是從這個角度往下看,怎麼都無法避免的看見兩個鼓脹的白嫩的半球。也許,這就是男人地本色吧。
“旅遊局老竇送來請柬,請您去出席新時代模特大賽的開幕式。本來他們想親自給您送到辦公室,我說徵求您的意見再說。”這個事情叢麗麗處理的很有講究,旅遊局的人肯定沒走。眼看要下班了,這又不是什麼要緊事。忙碌一天的楊帆。想不想這個時候見人,還真的不好說。真地見了。沒有個十幾分鍾估計是走不掉,搞不好下面的人又要表示一下吃頓飯啥地。叢麗麗觀察的結果是楊帆不喜歡吃吃喝喝那一套。沒有必要地話楊帆是不會接受吃請的。
叢麗麗有意識地站在下一個臺階上,本來就比楊帆矮不好。更是要仰視。真一擡下巴,不露痕跡的將一些想展示地東西展示出來。即便是領導目不斜視,也無法避免出現在視角內的風光。
“那就見一見吧!”楊帆想了想說。回頭招呼黎季開門時。叢麗麗笑着說:“快下班了。他們在我那裡等着地。不如您先回去。我領着他們到市委招待所去。”
楊帆想想覺得這樣處理也不錯。省得在回去開門。點點頭楊帆笑着說:“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你帶他們過來。”
楊帆剛到市委招待所。下車地時候看見孫長平領着樑道遠在那裡等着。心裡多少有點吃驚。覺得又有啥事情要發生了。
“楊書記!”孫長平過來問候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樣子。那意思是擔心打擾楊帆地休息。自覺來地冒昧了。
“怎麼?老孫你有事?”楊帆客氣地問了一句。孫長平看看四周無人。壓低聲音說:“樑道遠原來是我地手下。不知道怎麼搞地被前任局長花林看不順眼。找個由頭給調交警隊去了。當年我沒有據理力爭也有關係。前些天我跟沈局長提起把老樑調回來進專案組。沈局也答應了。今天老樑在案情分析會之後。提起三年多前地一個案子。我覺得他地分析或許是個新地思路。所以帶他來向您彙報。”
楊帆一聽這個事情。立刻回頭對黎季說:“你到外面去等着叢麗麗。告訴他我臨時有事。旅遊局地人不見了。”
說罷,楊帆與樑道遠握手後,笑着對兩人說:“到房間裡去談。”
進了屋子,交代小何不見任何人,楊帆領着兩人到了書房坐下,周穎端茶退下後,楊帆遞給兩人煙,三杆煙槍都點上後,楊帆才說:“有什麼話在這裡可以隨意說。”
孫長平看了樑道遠一眼,樑道遠眯着眼睛一番沉思,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將近四年前吧,那個時候我在刑警隊做一個小負責人。有一天一個線人告訴我一條線索,說是有個女人手裡貨很足。我當時問他是什麼貨,他說是搖頭丸之類的新型毒品。當時根據我們掌握的材料,這種毒品的來源主要是從海上過來。可是那個女的是本地人,我決定順着這條線查下去,同時也向局領導做了彙報。我們監視了幾天沒發現什麼意外,那個女人整天也不出門,就是一早一晚的出來買點食品和飲料。有一天監視了一天也沒見那個女人出門。我們當時就決定進去看看,結果那個女人的住房門敲了半天都沒反應,破門而入在牀上看見女人地屍體,經過搜查,在牀底下發現一管搖頭丸。當時的屍檢結果是女人因爲過量服用海洛因死亡,可是我們在她的屋子裡沒有發現海洛因。”
說到這裡,樑道遠眯着眼睛停住了,露出一點猶豫的表情。楊帆送去一道鼓勵的目光說:“沒事,繼續說。”
“根據走訪羣衆,我發現這個女人和本市當時一個新崛起的企業家一度來往密切。當時我立刻把這個發現上報給市局領導,結果第二天下午我就接到一份莫名其妙的調令。讓我到交警隊一大隊任副隊長。當時我就懷疑這份調令有問題,可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局領導說是工作需要,後來我才聽說,有一次辦案的時候,我打傷地一個娛樂城看場子的小混混的妹妹。好像是前任花局長的情婦。”
樑道遠說到這裡停住了,楊帆掐滅手裡地煙,語氣堅定的說:“你發現的那個企業家叫什麼名字?”
“康河!最初的時候他說靠開迪廳起家的,有幾起傷害案和他有關聯,但是沒有證據我們也拿他沒辦法。後來他地買賣越做越大,前兩年還搞起了房地產,成爲了市政協副主席。”
楊帆的腦子裡浮現出康河那滿臉謙恭的笑容。偶爾閃過一道陰翳的目光。就是這個讓楊帆覺得康河這個人的表情,很不真實。
孫長平這個時候接過話說:“康河以前在本市擁有不少娛樂場所。說起來奇怪,他的這些場子。生意都非常的好,而且很少有人去搗亂。這個人和當地分局和派出所地關係很好。以前也經常請花林吃飯,來往相當的密切。”
樑道遠接着又說:“這幾年那個案子我一直沒放下。一直利用私人時間悄悄地查訪。最近兩年,康河不斷的把旗下地娛樂場所出讓給別人,經過我的調查,康河幾乎都是半賣半送地,把七八個場子轉給了文化、工商、稅務和公安的一些負責人地親屬。而康河以前的一個手下叫阿平的,應該就是負責看場子的頭子。”
楊帆把目光轉移到孫長平的身上,語氣凝重的低聲問:“老孫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孫長平沉思一番說:“如果這個康河存在重大的問題,我能不能這樣假設,他就是整個地下販毒製毒網絡的幕後黑手?當然,我們現在只是一個假設,不過根據老樑的瞭解,康河前情婦的死太蹊蹺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覺得康河那邊至少要秘密調查一下。”
省城!
康河沒想到這一次來收穫如此巨大,跟着王超一起見了侯笑天后,刻意的結好周建康一番,今天居然連省公安廳副廳長毛宇都請出來了。
席間一番熱絡後,康河才知道原來周建康和毛宇是老熟人了,以前一個萬平市公安局長,一個是市委副書記。一番刻意的討好之後,三人之間的關係很快就密切起來。
酒席撤下去之後,康河笑着提議:“二位領導,是不是去休閒一下,我知道一個地方不錯。環境幽靜,泡個天然溫泉的同時,還可以看看窗外的椰風海韻。”
周建康笑着響應,毛宇本來還是有點擔心把沈寧晾的太久不好,想想先出去打個電話回去問了一下,得知沈寧已經找了路南生,毛宇心裡有點不舒服的掛了電話。想到路南生沒讓人通知自己,估計也沒啥大事情,毛宇的心裡也就不那麼在意了。
“怎麼,毛廳長有工作要忙?”康河見毛宇進來,笑着問了一句。
毛宇對這個康老闆的感官還是不錯的,覺得他非常會做人,說話也非常的有分寸。現在做生意的人,哪一個不是削尖了腦袋和官面上的人拉關係。本不想跟着去的,這個時候周建康笑着說:“老弟,小康的爲人你只管放心,他還是海濱市政協副主席呢。你要不去,我一個人也不好意思去啊。”
不管怎麼說。周建康是老熟人,又是侯笑天眼前的紅人,當然兩人地靠山不是一個人,但並不妨礙二人之間的私交。這個面子毛宇不能不給。
“呵呵,我去行了吧?”毛宇終於鬆口,康河的心裡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心道搞定這個傢伙,就在今天。
毛宇覺得康河帶着來的這個地方還真的不錯,好像是個還沒開張的度假村。一片建築在椰林的環抱中。不遠處就是大海,從樓上往下看可以看見椰林後面地海景。
“這個地方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毛宇笑着問了一句,康河領着兩人進了一個大包間,招呼兩人坐下喝茶後才笑着解釋說:“這地方還沒正式開業。是我新弄的一個買賣。眼下還在籌備中,估計再有半個月就能正式對外營業了。請二位領導來這裡,就是圖個安靜。你們每天工作那麼辛苦,有個安靜的地方泡個溫泉,按摩一番鬆弛一下。”
說話間門口打開。進來六名年輕女子,一水的素白傳統短袖裝,腳下踩着木屐露出白嫩地腳,素面朝天的,看起來就像是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大戶人家裡的女傭。這個場景讓毛宇想起來小時候看過的電影《紅色娘子軍》。裡頭南霸天家裡的女傭,都是這個打扮。再看看這屋子裡地擺設,以及坐的藤椅。配上這些女孩子也算是相得益彰。
“恭請老爺換裝!”六個女生手裡捧着絲綢的短衣,整齊的說了這麼一句。
毛宇聽了不由微微一笑說:“今天我就當一把南霸天了。”
被兩個女孩單獨帶進一個房間裡。看起來年歲都不大的女孩子,熟練的給毛宇脫個乾淨。然後換了衣服,看這些女孩子都是訓練有素的樣子。毛宇放下架子,伸手在一個正在給他穿衣服地女孩子胸前摸了一把。光滑挺拔的感覺讓毛宇一下就有了反應。
身前地女子被一捏之下。露出一個討好的媚笑,鼓勵毛宇更加地放肆,藉着五分的酒勁,一伸手從低低地領口把手伸了進去。
孫長平和樑道遠的彙報已經接近尾聲,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兩個小時。正如康河說地那樣,警察不是吃乾飯的。孫長平和樑道遠就業務能力而言都是優秀的警察,可惜的是人民“內部矛盾”的鬥爭導致了當初那個案子沒辦法查下去。
“內耗”這個字眼,楊帆並不喜歡,甚至是嚴重的不喜歡。可是走上仕途之後,所作所爲有大部分放在了處理內部矛盾上面。誠然楊帆心裡非常清楚,一個社會總是會存在這樣那樣的矛盾,不過是看輕重罷了。但凡能做成一點事情的人,都是內鬥中的勝利者。孫長平過去是失敗者,所以案子查不下去。現在有楊帆這個強力的靠山在後面,塵封多年的舊案又被掀出來。
“當初花林調走老樑的動機究竟是什麼?這個問題我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一下。假如中間有康河影子,那麼康河的重大嫌疑怎麼都跑不掉。”樑道遠說着顯得有點沉重,一個四十來歲的堅毅男子,看起來有五十歲了,風吹日曬的交警生涯,整個人看着又黑又瘦。
話語權最後落在了楊帆的手上,一番沉吟之後,楊帆點點頭說:“這個事情必須要絕對的保密,除了專案組內部也要進行保密。明天我交代一下宋大成,讓他出面幫你們聯繫,儘快提審一次花林。”
說完這個,楊帆看看手錶,甚爲滿意的笑着說:“時間不早了,先彆着急走,我請你們兩人吃飯。”
說着楊帆笑着站起來,開門的時候坐在客廳裡的周穎見了跳了起來,露出誇張的表情說:“你看看,門一開裡頭冒出的全是煙,知道的是你們三個人的傑作,不知道還以爲失火了呢。”
坐在對面的張思齊笑盈盈的站起來說:“管經理那邊我打了招呼了,就等你們結束過去呢。我們已經吃過了,你們直接過去就成。”
簡單的晚飯結束,回到房間裡,張思齊笑着過來說:“先洗一洗吧。身上全是煙味。談工作的時候把窗子打開嘛。”
楊帆笑着點點頭,低聲問:“周穎呢?”
張思齊把臉色微微一沉說:“在賣乖討好,給你放洗澡水呢。”
楊帆拉着張思齊坐下,把周穎要出去租房子地事情說了一下,張思齊聽了不由皺起眉頭說:“錢多燒的!這裡又不是住不下,她願意當通房丫頭,我也攔不住。”
張思齊這個時候心裡挺矛盾的,周穎的事情已經既成事實了。爲這個事情張思齊也難過了好幾天。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大度的女人,張思齊也不例外。同住一個屋檐下張思齊肯定心裡不能接受,可是讓周穎出去住,楊帆要是兩頭跑萬一別人看見了影響又不好。想來想去。張思齊心裡也沒明確的主張,最後氣的眼淚又下來了,抓着楊帆的手在手臂上狠狠地咬一口。
“都怨你,沒事喝那麼多。更可氣的是小,整天陰魂不散。”張思齊給楊帆找了個酒後荒唐的理由。談後主要罪責丟在周穎的頭上,這也許是每一個女人地通病了。
楊帆趕緊笑着說:“好,今天開始讓周穎專門伺候你!看不順眼隨便打罵!”
張思齊氣的笑出聲來說:“你當我是黃世仁的老婆,當週穎是喜兒呢?”
楊帆舉起手做投降的樣子說:“那我就是強姦犯。”
“討厭!”張思齊氣的又是一口咬上去,心裡諸多恨意被楊帆這麼一鬧,居然淡了許多。見楊帆在利齒下齜牙咧嘴地,張思齊嘆息一聲。抱着楊帆幽幽的說:“你只要不嫌我過些日子變醜了,就留她下來好了。不過。我要的時候你得先緊着我。”
宋大成接到黎季的電話,立刻上樓來。走進辦公室裡看見孫長平也在。不由微微的怔了一下。孫長平和吳地金有點關係宋大成是知道的,吳地金又是侯笑天的人。這不能不讓宋大成聯想一下。
“大成同志,市局有一個案子。牽涉到前任局長花林,你想個辦法讓長平同志提審一下。”楊帆帶着一點商量地語氣,把宋大成嚇了心裡收縮了一下。突然這麼客氣,有點不像楊帆的做事風格啊。
楊帆用商量地語氣說話,尊重不是宋大成,而是江上雲。這個事情宋大成肯定會通江上雲的,畢竟以前地案子是中紀委和省紀委聯合辦理的。花林地問題也是在江上雲的手裡過地。
宋大成可不敢怠慢,連忙笑着說:“這個事情我去想辦法,估計問題不大。”
楊帆也不多話,當即表態說:“那就麻煩你了,老孫你跟着大成同志去吧。”
宋大成領着孫長平出去後,楊帆多少有點意外,沈寧怎麼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正想着這個事情呢,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沈寧的,心說人真不經唸叨。
“領導,省政法委李書記高度重視這個事情,已經決定從省緝毒總隊抽調精幹人員,組成一個秘密的專案組。李書記讓我通知你一聲,明天專案組下去。”沈寧顯得有點激動的說,楊帆立刻說:“告訴你另外一個新發現,孫長平和樑道遠昨天找我……。”
沈寧聽完楊帆說的,在電話裡聲音也都大了三分,連忙說:“你等一下,我請省政法委李書記跟你說話。”
省政法委書記李燦這個人在公安系統內是鼎鼎大名的緝毒高手,典型的靠着領導賞識外加立功無數升上去的能人。當年震驚全國的728大案,一舉查獲海洛因500千克,打掉一個境內外勾結販毒的網絡大案,正是出自李燦的手筆。
“楊帆同志,我是李燦。剛纔你說的情況我都聽見了,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密,我已經約了省委趙書記,等一下就過去彙報這個案子。我相信,有省委領導的重視,海濱市委的重視,這個案子一定能圓滿的解決。
放下電話,楊帆立刻叫來叢麗麗問:“能不能找一個安靜又不太偏僻的地方,最好是別墅!一次能住下十幾號人的住所,我有大用處。”
叢麗麗想了想說:“我倒是認識幾個內地做生意的朋友,他們在海濱市有置產,冬天過來呆一段夏天回去。我這就跟他們聯繫,把別墅要過來用一段時間問題不大。”
叢麗麗知道肯定有大事情發生了,但是楊帆不說做下屬的就不能問。有事情交代盡力的做好,這纔是本分。叢麗麗也是有點野心的女人,眼光也不差,楊帆這樣的年輕,不出三五年肯定要進步,只要跟緊了,日後不怕沒有提升的機會。
匆匆出去不到十分鐘,叢麗麗再回來向楊帆彙報:“楊書記,問題解決了,就在海邊的觀海領上,那個地方以前是駐軍的地盤,是整個海濱市的制高點。十幾年前就被地方收回來,建了個賓館,成了旅遊點了。沿着上山的路,蓋了不少別墅,夜間站上面能看見整個海濱市的夜景,關鍵是那個地方居民不多,比較安靜。”
楊帆看看手錶上的時間,露出滿意的笑容說:“很好,你抓緊時間確認一下,這個事情一定要嚴格保密。”
這麼一說叢麗麗也有點緊張了,壓低聲音說:“我這就去。”
毛宇回到省公安廳,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那個接待沈寧的處長叫來,仔細的問了一番也沒問出個子醜寅卯來。總之路南生當時搞的神神秘秘的,估計是有什麼大案子。
毛宇倒是想去問一問路南生的,想到昨天是自己怠慢的沈寧,又有點拉不下臉來。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毛宇走的是李孝義的路子,加上省紀委的苗書記在中間斡旋一番,事情也就成了。路南生是老資格,但是毛宇認爲他能力一般,有張妙藍幫忙走通夫人路線,毛宇認爲取而代之不過是時間問題。
不過毛宇最近聽張妙藍說,好像省委趙書記對李孝義頗有微詞,這個讓毛宇多少有點擔心。想到這個事情,毛宇暫時放下沈寧那邊的事情,拿起電話約張妙藍中午一起吃飯。
“有沒有想我?”毛宇充滿磁性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去,正在省婦聯上班的張妙藍聽了立刻警惕的四下看看,見門口沒人經過,連忙出來把門帶上。
“不敢想!”張妙藍低聲笑着說。
“呵呵,怎麼說?”毛宇聽了也有點好奇,這個女人在牀上的瘋狂和充滿情趣一面裡了浮現在腦海中。
“討厭,非要人家說。人家一想你,就會癢癢,就會忍不住拿手去摸。昨天晚上不能出門,老東西睡下了,我一個人在客廳,總之難受死了。”張妙藍大膽的話語,弄的毛宇心頭一陣發熱。
“中午一起吃飯吧。”
“嗯,你家親戚林猛那個事情,關係都走的差不多了。只要移交司法機關,就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