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既然沒有察覺,那對阿九就是一件好事,她更有把握冒着惠才人的名字離開這裡。
於是,明白賀拔毓今夜應該不會再找她了之後,阿九早早就躺在了牀榻上,打算睡到半夜就離開。
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即便不用法術。
只是,還沒等到半夜,不過剛過子時,外面一陣亂紛紛的腳步聲就把她驚醒了,她下了牀,偷偷地從門縫望外瞧,卻見暗衛們從臥室中進進出出的,甚至於宇文先生也被找來了。
阿九想了想,既然大夫都被找來了,那就一定同賀拔毓的病有關,難道說他的病又犯了?
果然這種瘧症不是那麼好治的!她不禁捏了捏裝着百回丹的小瓶……難道說,剩下的這爲數不多的幾粒藥也要浪費在賀拔毓身上嗎?實在是讓她有些肉痛呢。
大概折騰了一個時辰左右,暗衛們才漸漸散去,宇文先生也臉色蒼白的離開。
阿九有心去問問宇文先生髮生了什麼,可是剛打開房門,便被人給攔住,卻是一個女暗衛。
她對阿九面無表情的說道:“陛下有旨,惠才人不可離開房間一步。”
阿九眼神閃了閃:“我出去透透氣還不行嗎?”
“惠才人,請不要讓我們爲難
。”女暗衛很客氣的說道。
阿九撇撇嘴,看了對面的屋子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剛剛好像很亂,可是陛下的病情又嚴重了嗎?”
“惠才人,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女暗衛們根本就不回答她的話,繼續不卑不亢的說道。
阿九暗暗翻了個白眼……看來讓這些女暗衛們放行可不容易呢,她們要是知道她手中有救賀拔毓的藥,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死心眼兒。
不過,既然宇文先生已經離開了,那就是賀拔毓已經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了,阿九便先回了屋子,但今夜的離開計劃,自然是要後延了。
只是到了第二天,阿九卻發覺這個院子的侍衛似乎比前夜多了至少三倍,幾乎幾步就有一個人守着,她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難道說宇文先生將自己的回來的消息告訴了賀拔毓?只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同他一廳之隔的賀拔毓怎麼會到現在還不過來?
他是根本不知道?還是他的病已經嚴重到根本過不來了呢?
還是說他……
阿九眼睛微微眯了眯……被關在屋子裡乾等,可不是她上官九的作風,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要查個水落石出,然後再大搖大擺的離開!
於是這天傍晚的時候,阿九屋子裡的牀簾不知怎的被火燭引燃了,
她只得先離開廂房,等下人們將被褥什麼的全換下之後再重新搬進去。
不過,雖然火勢不大,動靜卻不小,自然也會驚動正在臥房中修養的賀拔毓,於是,阿九在廳中坐了沒一會兒,便有旨意從賀拔毓的屋子裡傳出,說是讓她進去。
阿九眼神閃了閃,笑着對來請她的賀武說道:“賀大人,陛下讓我進去有什麼事情?陛下不是說了,再也不見我了嗎?我就這麼進去,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