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賀拔毓的藥碗接了過來,眼神閃了閃笑道:“陛下不要胡思亂想了,還是喝了藥好好睡一覺吧!”
賀拔毓聽了,立即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而下一刻,他的眼皮已經沉的擡不起來了,他當下大吃一驚,指着阿九臉色通紅的道:“你……你果然在藥裡……”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身子一歪,靠着牀頭昏睡過去。
見他這麼快就睡着了,阿九將他扶着躺好,又把他的手塞進了錦被中,爲他蓋好了,這才輕聲喚道:“你們可以進來了。”
她的聲音剛落,卻見屋門從外面被推開,宇文先生同賀武一起進了屋子。
宇文先生見了阿九急忙行禮,而賀武則一臉怒氣的看向阿九,冷聲道:“你就不能放過陛下嗎?”
顯然,經過這一夜,他已經明白了阿九的真正身份,尤其是在剛纔,宇文先生帶着人從阿九屋子的木箱裡將惠才人擡出來的時候,他更是知道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而且,現在看來,被耍的似乎只有他一個,宇文先生同陛下早早的就知道了。
此時,宇文先生也說道:“娘娘,不是微臣告訴陛下的。”
“我知道。”阿九笑了笑,看向牀上的賀拔毓,“不過我現在想要走,你也是不放的吧!”
宇文先生垂了頭,低聲道:“臣……不敢!”
阿九撇了撇嘴:“讓你出面的那人也不知怎麼想的,皇家的人一個個果然都古怪的很,我可不想也變得如此古怪。”
“娘娘!”宇文先生極力掩飾着心中的震驚,連忙說道,“沒什麼人,是我……是我……”
“不要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阿九冷哼一聲,不過轉頭卻對賀武說道,“賀大人到外面幫我隨便找本書來打發時間吧,宇文先生說,陛下要傍晚才能醒來呢,這麼長時間,我總不能幹等着吧!”
賀武聽了,雖然不情願,可還是到外面去給阿九拿書去了,隨後,阿九也將宇文先生打發走了,讓他晚上再來給賀拔毓診脈。
不過,在賀武將書取回來的時候,她只是掃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那一摞書,便將視線投到了窗外,淡淡的道:“賀大人應該很希望我離開這裡,離開你們陛下吧!”
賀武未置可否,只是擡頭看了阿九一眼,冷聲道:“我想有什麼用。”
“那可不一定!”阿九看着他微微一笑。
賀武立即警惕起來……這個上官九,到底想做什麼?
……
賀拔毓一身大汗的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眼前卻是一片黑暗,他不禁大吃一驚,再一摸身下,應該還在自己的牀上,而他昏睡前的那一幕立即在他的眼前一閃而過。
又上了她的當了嗎?又讓她跑了嗎?
賀拔毓狠狠地錘了牀榻一下,憤怒的喊道:“上官九,你竟敢真的給朕下藥!朕要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
“呦!剛纔陛下還說不怕我在藥裡下毒呢,轉眼就要殺了我,果然,有些話一試便知道真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