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此時已經一掃剛剛的彬彬有禮,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凶煞之氣,幾乎是換了一個人。
阿九聞言眼睛微眯,手中卻已經捻了一個五芒星的法決,她冷笑一聲道:
“什麼偷,明明是你強送給我的,難道這麼一會兒功夫你就全忘了?”
“一派胡言,狍鴞乃是我鉤吾山的鎮山神獸,怎麼可能送人?
看來,不讓你們知道厲害,你們以爲鉤吾山是什麼人都能隨便闖的?納命來吧!”
說着,只見又一道黑色的閃電向阿九攔腰劈了過來,阿九這纔看清,這黑色的“閃電”是一隻巨大的鉤鐮
“小魚趴下!”阿九見狀不妙,急忙大喝道。
只是,她的話一喊出口,不但小魚趴下了,就連阿泥也四肢向周圍一癱,伏在了地上,那種樣子,真是滑稽無比。
用眼角掃到此種情況,阿九真是不知道該急還是該笑。
但是心中卻也隱隱明白了,這隻狍鴞之所以屢屢離開鉤吾山的原因,只怕就是由於眼前這個男子。
眼前這個一臉煞氣的男子分明同剛剛那個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他們又彷彿從不知道還有對方,而偏偏一個呆萌無比,另一個兇狠非常,還真是詭異的很。
又躲開了他的一記鉤鐮,阿九眉毛挑了挑道:“你到底是誰?”
“我?”男子聽了冷哼一聲道,“我乃白矖。快點把狍鴞留下,我興許還能給你們留下一魂一魄好去投胎
!”
“白矖?”阿九眉毛一挑,“難道是女媧娘娘造人的時候一併造出來的人身蛇尾的愛寵靈獸?”
“既然知道,還不快來受死!”白矖說着,鉤鐮又一次砍了過來,鐮上掛着的罡風幾乎將天空劈出一道裂縫。
阿九又一次躲開了他的進攻,隨即冷笑道:“我看你是胡說!
女媧娘娘以身補天的時候,她身邊的白矖、騰蛇兩隻靈獸,已經追隨她一起以身補天了?
世上已無白矖騰蛇,你這個冒牌貨究竟是誰?”
“你胡說。”
阿九的話讓白矖一怔,他的臉色也由黑轉白。
他的眼中閃過一道迷茫,但隨即搖身一變,卻見他的下身突然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蛇尾。
他晃了晃自己粗大的尾巴,面色鐵青的說道:“我就是白矖,除了我還能是誰。”
“呵呵。”看到他的蛇尾阿九又笑了。
“你說你是白矖,可世人皆知,女媧娘娘的白矖同騰蛇分別爲一雌一雄,白矖爲雌,騰蛇爲雄……”
說着,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敢問閣下,您自己到底是雌是雄,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嗎?”
“你胡說,你騙我,你騙我!”
白矖的眼神突然間變得越來越迷茫,他的蛇尾不安分的動着,眼睛則開始發直。
從他在鉤吾山清醒之後,唯一敢靠近他的妖獸只有這隻狍鴞,他自然而然將他當成了自己的寵物。
自然也不許任何人接近它,更是因此殺了很多接近狍鴞的人。
可不知爲什麼,往往他一覺醒來,狍鴞就沒有了蹤影,他總要想盡辦法才能將它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