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吳掌櫃進了他家的後院,吳掌櫃便將他們讓進了偏廳中。
這一路走來,阿九明白這個吳掌櫃說的沒錯,這個水雲澗看來真的是在這百花塢存在很久了,他不但是這鎮子上少有的前店後宅,就連一些擺設都顯得很陳舊,同那梅宅的牌匾,倒是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三人坐好之後,吳掌櫃坐在茶海後親自給他們沏了茶,隨即沉吟了一下說道:“公子說您是從外地來的?可是不是大周的子民?”
“沒錯,我們是從西南的一個小國而來,本來我兄長是聽說了這九星連珠的名頭,特意連趕幾個日夜過來。
可我們還是晚來一步,錯過了大賽結果的揭曉,只是錯過也便罷了,我們一聽說花魁竟然是什麼七彩牡丹,很是有些不解。
本來我們想找人問個明白,可往往我們剛一開口,旁人就躲得遠遠的,這不進了您的店裡也是一樣,所以我家兄長才會發脾氣,我家兄長脾氣不好,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吳老闆不要怪罪。”
說話的是阿九,自然是極盡謙卑有禮之態,而她這麼一說,自然也讓吳掌櫃心中舒服不少,於是他搖着頭打開了話匣子:“唉,豈止是你們覺得可惜,就連我們也覺得可惜呢。”
顯然,對於九星連珠被焚燬一事,他也是真心惋惜。
“既然你們是外來的,又是連夜趕來,不知道也就不奇怪了,就在幾日前,我們大周的皇帝突然下了了聖旨,說要毀了整個大周的玫瑰,違令者定斬不饒。
你想想看,都下了這種命令了,我們這賞花大會又怎麼敢把那九星連珠擺出來,這次的前三甲都是匆匆定的,能選出七彩牡丹,已經算是我們百花塢反應及時了。
而且,若不是沒有那九星連珠,今年的花魁,只怕也正是這七彩牡丹莫屬呢!”
“大周皇帝的聖旨我們來的時候也聽到一些,只是,這九星連珠已經算不上玫瑰了吧,怎麼還不能選爲花魁呢?”此時賀拔毓將剛纔特意擺出來的脾氣收了收,虛心的問道。
“看來你們對這九星連珠知道不少呢。”吳掌櫃猶豫了一下,“公子說的沒錯,這九星連珠開花的時候,樣子已經同普通玫瑰大相徑庭了。
但是有一點卻是不能否認的,首先它是以玫瑰爲胚的,再就是若沒有其它九種玫瑰上面的花露,這九星連珠也培育不出來。而且,您問我也算是問對人了……”
說到這裡,吳掌櫃頓了頓:“您若是問別人,興許他們還不知道這九星連珠的來歷,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同那梅思誠也算是有些交情,甚至幾乎是看着他將九星連珠培育出來。
因此這鎮上,除了小梅子,哪怕是芍家,都不如我對這九星連珠瞭解的清楚。”
聽到他喚梅思誠小梅子,而且念起來十分順口,顯然兩人應該是很熟的,阿九他們沒想到,只不過隨便找了一個店,竟然就碰到了梅思誠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