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又嚼了兩下，賀拔毓勉強將它嚥下。然後又夾了一塊清蒸鱸魚放入口中，可這一次卻是一股餿味充斥於口，另外，竟然還有一種濃濃的豆腥氣讓他幾欲作嘔。
難道說，剩飯的味道就是這樣的？
擡頭看了看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阿九，以及她碗裡獅子頭和清蒸鱸魚，賀拔毓真的有些不解了。
“陛下，您……您爲何不吃？”看着賀拔毓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吃飯，阿九也擡起頭來。
“這菜……很好吃？”賀拔毓低聲問道。
阿九笑嘻嘻的說道：“雖然被火溫着，火候有些老了，可味道真是不錯，皇宮中的御廚果然名不虛傳。這是我進宮以後吃的最好吃的飯菜了……”
說到這裡，她一下子收住話頭，眨了眨眼睛又補充道：“當然了，我並不是說以前吃的不好，陛下您別誤會。”
她這貌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讓賀拔毓的眉頭挑了挑，只是當他又嚐了一個菜後，那股濃濃的腥氣終於讓他不得不放下了筷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對身後擺擺手道：“朕飽了。剩下的就賞你們了！”
周圍太監宮女紛紛跪下謝恩，雖然是剩菜，可這種恩典可不是回回都有的呀。
飯菜撤下去後，宮女太監們也紛紛離開了房間，慧寶給他們掩上門，屋子裡只剩下了阿九同賀拔毓兩個。
賀拔毓仍舊喝着自己帶來的茶，阿九在一旁站着，卻一言不發。
一盞茶畢，賀拔毓放下新換的茶碗，擡眼看了旁邊的阿九一眼，低聲說道：“天色不早了，安置了吧。”
說着，便站起身來，向寢室的地方走去。
阿九心頭一跳，低低的應了個是，也尾隨在賀拔毓的身後，向寢室的方向走去。
進了寢室，這裡的光線比大廳中的光線要暗上許多，卻也讓氣氛更加的曖昧。
看着在昏暗光線下，阿九那張顯得更加嬌豔的面容，以及眸子中那種讓人難以忽略的只屬於少女的靈動，加之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縈繞在他鼻前的少女特有的體香……
賀拔毓不得不承認，若是她真的是被肅王選出來的“秘密武器”，那麼肅王真的是很有眼光，因爲，即便此時他已經知道她身份不一般，可心還是有那麼一剎那動了動。雖然只是一剎，可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很久都沒有過的體驗了。
只是，在肅王已經兵敗山倒的今天，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還是陷於深宮之中，又能掀起什麼大浪來！
除非……
賀拔毓的眉頭挑了挑。
除非她同失蹤的肅王還有聯繫。
而這，也是正他至今還留着她的原因！
只是，這宮中被各個勢力安插進來的女人多得很，也不多她一個！
“寬衣！”賀拔毓的嘴角微微上翹，低聲命令道。
“是！”阿九低眉順目的走到他的身邊，就要替他解開腰帶。
就在這時，卻聽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賀拔毓眉頭一皺，正要呵斥這個不懂規矩的奴才，卻見阿九的手已經快速的離開了他的腰帶，開口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