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呀！”阿九聽了，立即又將身子重新伏在他的後背上，繼續在他耳邊說道，“這樣行了嗎？”
說着，還用雙手攬住了他的脖子，讓她的脣幾乎是緊貼着他的耳朵。
賀拔毓眼中閃過一絲鬱火，隨即動了動脖子冷聲道：“拿開。”
“啊！”阿九彷彿吃了一驚，迅速拿開自己的手，身子再次向後仰去，而這一次離賀拔毓的後背更遠。
這一會兒功夫，賀拔毓已經連續幾次嚐到了“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他的心情更是忽上忽下的一會兒被拋入雲端，一會兒被踏進谷底。
雖然只走了一小段路，可是他卻感覺走了一輩子那麼長。
他心裡開始痛恨起臨離開時那個綺麗爾汗給他的紙條了。
若不是她在紙條上那樣說，他又何必忍得如此辛苦？
感到背後的阿九因爲離得他太遠而搖搖欲墜，他不得不又向上拖了拖阿九，焦躁的說道：“躲那麼遠，難道想摔下去嗎？”
“可是……可是是陛下讓我離開的。”身後的阿九用委屈無比的聲音說道。
“我只是讓你把手拿開，又沒有讓你也離開。”
賀拔毓臉色發黑，他發覺自己越想解釋，越解釋不清了，他不由加快了腳步，只想儘早擺脫這種折磨。
過了一會兒，只聽阿九在他的耳邊輕輕一嘆。
“陛下，您是不是不想揹我，我看，您還是把我放下來吧。我的腳不怎麼疼了，真的不疼了，我……我自己能走回去的！”
“誰說我不想揹你了！”賀拔毓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只是不讓你亂動！不讓你亂動！你聽到沒有？”
後面的幾句話，他幾乎是在低吼了。
“陛下難道想讓我像石頭一樣一動不動嗎？”阿九更委屈了。
“那樣的話，陛下乾脆殺了我得了！死人才會一動不動呢……”
說着，她的幾根髮絲不知道被哪裡吹來的風掃了幾根拂在他的耳廓上。
那種要命的感覺，讓賀拔毓幾乎瀕於爆發的邊緣，他一下子停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阿九也不動了，她眨着眼睛看向賀拔毓的後頸，連呼吸都放輕了。
看起來快到極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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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好一會兒，賀拔毓才重新挪動腳步，而這一次，他則一字一句的說道：
“九兒，真的不要再動了，也不要再說一個字！不然的話，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來的！”
阿九眼珠再次轉了轉，同時劃過一絲狡黠，這才規規矩矩的伏在賀拔毓的背上。
身體離他不近也不遠，雙手則老實的放在他的肩膀上，再也不去觸碰他的耳朵了。
只是，這個距離雖然不遠不近，卻遠沒有剛剛那樣親密了。
由此營造出來的距離感，雖然沒有前幾次強烈，卻仍舊是有的，也仍舊讓賀拔毓不舒服。
但他現在一心只想快點回去，快點脫離這種冰火兩重天的苦海……
他現在恨死了那個綺麗爾汗，他突然覺得，應該再給阿九找個大夫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