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是金口玉言，那你還記不記得我離開賀蘭城前說過的話？到底，這一路上發生了什麼，爲何你就是不肯對我說呢？”
看着賀拔毓，阿九眼神閃了閃，卻沒有說話。
看到這個丫頭在花招百出後，現在又沉默以對，賀拔毓此次是真的沒了法子，只得搖頭道：“好吧，我不動她就是，你也別讓她藏起來了。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你再告訴我。”
不是他不想弄個清楚明白，實在是如今大戰在即，阿九的口風又緊，他實在是不能分開精力去做兩件事情。
而如今，自然是同匈奴的決戰最重要了。
至於阿九……雖然她三緘其口，可是，此時她就在他的身邊，這已經比前幾日讓他放了太多的心了，他此時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而且，他剛剛也想過了，若是此時他逼得太緊，這丫頭再跑了可怎麼辦。
那樣的話，他可真的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去找她了。
所以，如今的計策是：安撫爲上。
阿九知道，賀拔毓這麼說已經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可是，她卻也知道，自己終究是要辜負他的這番讓步的。
於是，她沉吟了一下緩緩地說道：“陛下放心，我是絕不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的。”
話已至此，兩個人都是聰明人，這個話題便很默契的就此打住。
將碗送出去之後，阿九又重新回了賀拔毓的房間，卻看到他已經坐到了外面的書案後了。
她不禁眨了眨眼睛嗔道：“小魚姑娘不是讓您多休息嗎？您怎麼又坐起來了，萬一落下病根可怎麼好呀？”
賀拔毓對她擡頭一笑：“匈奴蠢蠢欲動，只怕沒幾日就要攻過來了，朕又怎麼躺得住。”
“匈奴真的敢打過來嗎？”阿九眼睛轉了轉，“他們若是再不回去，只怕大雪封路下，他們想回也回不去了吧。就這樣還想來攻打我們？”
“正是如此，他們纔會做出困獸一斗。”賀拔毓冷冷一笑，“若是成了，他們的大軍自然長驅直入，而若是敗了，他們便立即打道回府，果然符合他們冒險的性子。”
“那個默託……”
阿九剛提了默託的名字，賀拔毓便擺擺手道：“若是開戰，他自然能幫上忙。可若是不戰，他也沒什麼用處。
畢竟，雖然領軍的是匈奴的右賢王，可真正掌握軍權的可是可汗的親信尚龍將軍。
若不是前一陣子他們的糧草出了問題，只怕早就進攻黔靈鎮和流沙城，又怎麼會像現在這樣，連之前攻下來的南沙鎮、南陵鎮都丟了。”
阿九笑了笑：“陛下可別想糊弄我，他們能攻下南沙、南陵鎮自然是有原因的，正如他們好好的糧草竟然出了問題，只怕也是有原因的呢。
不這樣的話，又怎麼讓百姓看清某人的狼子野心，又怎麼讓陛下臨危受命呢？樂將軍此時也在前線吧，有他在，陛下又何必事事親力親爲，都交給他做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