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嘗無限進化的甘甜果實的澤德還未徹底沉淪其中,因爲澤德的“胃”真的很不舒服,甚至有種類似於一步跨太大扯到蛋的感覺。
“一、二、三……”爲了“消食”,澤德不得不揹着大塊金屬原石開始做起了俯臥撐。雖然效果小的可憐,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在澤德揮汗如雨時,星雲站在一旁拿着臂環問道:
“這個東西要怎麼用?”
澤德沒有停下鍛鍊,一邊讓信加大了金屬原石負重,一邊開口解釋道:
“呼~呼~呼~
“我先提醒你一句。你的情況和我以前遇到過的都不同。別人激活空白錶盤後這個錶盤就會發生變化,變成對應騎士的錶盤,再次按下後纔會變成變身道具。
“而你直接跳過了中間階段,直接變成了變身道具,而且還是騎士技術與怪物技術的混合產物。它會對你產生什麼樣的影響,誰也不知道。
“我都沒有回收它的想法。我勸你也最好不要動用它,除非到了必死無疑的境地……”
“原來如此。”星雲捂着一隻眼睛,腦海裡回想起了被擡上手術檯時的場景。
澤德的勸告讓星雲打消了現在就使用臂環的想法,但是星雲還是小心翼翼的將其收了起來。若是能用它與薩諾斯同歸於盡也不算虧,星雲如是想着。
…………
最後一次遠距離躍遷後,星塵十字號終於返回了馬維斯星。從停泊點出來後,澤德就帶着星雲前往了凌馬教授的實驗室,沃茲和信則負責後續的收尾工作。
“教授,我帶來了一個被機械改造的人,你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她重新改造一下。”澤德問完凌馬教授後,轉頭看向星雲並說道,“這位就是凌馬教授,他也是由血肉之軀轉化成機械身軀的。你覺得怎麼樣?”
凌馬教授和星雲都在互相打量着對方,觀察着對方身體的科技含量。
凌馬教授率先開口道:
“魔王陛下,沒有問題。將她改造成我這樣的機械生命體並不是什麼難事。”
“嗯,非常好。星雲?”澤德向凌馬教授點了點頭,隨後詢問起了星雲。
星雲懷疑地看着凌馬教授,不可置信地問道:
“他真的是機械生命體?”
“如假包換。”凌馬教授擡起手掌,隨後這隻“血肉”組成的手掌泛起了藍光,一點點解構着,露出了內裡的光學元件。
凌馬教授這副由納米機器人構成,光學線路編織的身軀立刻吸引了星雲的目光。這可比星雲身上廉價的機械元件和三流的改造技術好了太多。
星雲不再猶豫,立刻頷首道:
“我要改造!把我改造成這種身體,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星雲的義眼中似乎有火光在閃爍,堅定而決絕地看着澤德。在這一刻,甚至連對滅霸的恨意都被星雲拋之腦後了,她的腦海裡只有“恢復”身體這一個想法。
澤德朝着凌馬教授努了努嘴,其意不言而喻。星雲隨即用充滿渴望與希冀的目光看向了凌馬教授。
主刀的凌馬教授伸出四根手指頭淡淡地說道:
“一共有四步。
“一、我要檢查你的大腦和身體,看看有沒有被安裝什麼病毒。
“二、你要繪製出你想要的模樣,也可以直接用記憶讀取器還原出你曾經的模樣。
“三、將你的意識上傳到主機裡。
“四、以你的意識爲骨架,用納米機器人打印、編織出你的新身體。”
星雲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直接說道:
“什麼時候開始?”
“隨時。檢查和繪製的過程中,製造身體的準備工作就能做完。”凌馬教授還是一如既往的精準且高效。
“那就現在。”星雲一刻也等不及了。
凌馬教授讓開了道路,指了指冷冰冰的手術檯。星雲對手術檯有着巨大的心理陰影,吞嚥着口水,邁不開腳步,腦海裡一直翻涌着自己被卸掉手臂、鋸開腦袋、植入義肢時的場景。
星雲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澤德低喝了一聲喚醒了星雲。隨後推着星雲的後背,將她送到了手術檯邊,並說道:
“你的新身體就在眼前了,你要半途而廢嗎?難道這個手術檯比滅霸還可怕嗎?還是說你想要永遠披着這身藍色的金屬皮?”
砰!
“不!我不要!我要我原來的身體!檢查完後,直接提取我腦海裡的形象。”星雲喘着粗氣,雙手拍在手術檯上,深呼吸兩口後爬上了手術檯。
凌馬教授隨即開始檢查起了星雲的機械身軀,而且還真讓凌馬教授發現了問題。烏木喉在星雲的機械大腦裡留下了訊號接收器,也虧得是馬維斯星地處偏遠,且常年開着屏蔽網,不然馬維斯星的位置可就暴露了。
雖然澤德現在已經強於沒有無限手套的滅霸了,但被人偷家總是讓人很不爽的。
遠在銀河系之外的烏木喉在凌馬教授解除星雲腦海裡的接收器後就發現了異常,但他找不到信號的位置,遂只能報告給了滅霸。
雖然卡魔拉和星雲都是滅霸的養女,但顯然滅霸更偏愛卡魔拉,對星雲不甚在意。
與此同時,星雲腦海裡的自我形象也被提取出來了,白色的皮膚、棕褐色的長髮、細長的眉毛、挺翹的鼻樑……非常完美,沒有一絲瑕疵。
但是澤德和凌馬教授可都是看見了從星雲腦海裡讀取出來的記憶。那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雖然也是個美人胚子,但和屏幕裡的成年女性形象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顯然星雲給自己加了濾鏡、磨了皮、修了圖……
藍色的激光編織線急速移動着,一具完美的女性軀體漸漸有了雛形,骨骼、血肉、皮膚、特徵等一點一點組合在一起,最後成功製造出了和星雲要求的一模一樣的身軀。
白色的霧氣散開,這具女性軀體的眼睛也緩緩睜開。星雲在一瞬間清醒過來,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義眼,沉默了一會兒後自言自語道:
“還是沒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