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修養,影舞的身體早就完全的好透了。天才剛矇矇亮,影舞就從牀上起來,繼續對自己實施那一系列早已制定好的那強化自己身體的訓練。
這一個月以來,影舞的身體內的毒素清除完以後,影舞每天就早早的起來,鍛鍊自己的身體,並且這短短的幾天,影舞她的等級就到了六星靈士,修煉如此之快的速度,在滄瀾大陸上都是很少見的。
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條長長的一眼望不到邊的路,影舞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一步一步地跑了起來。因爲一開始影舞就把積存在自己體內的毒素清除完了,所以影舞現在訓練的情況比之前沒有清除毒素的時候好了許多。
“呼呼......“影舞閉上了自己的眼睛,讓自己的身體順着硃紅色的宮牆滑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現在比之前好多了,之前到自己身體的極限也才最多跑二十多千米,這一次同樣的時間就比上一次多跑了十幾千米,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很快就能恢復到自己前世的速度了。這樣想着,影舞的心情突然的好了許多。
大約過了一刻鐘,影舞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順便也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枯樹枝,拿在了手中,準備試一下這具身體的爆發力如何。環顧了一下四周,她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一塊高約一米的石頭上。
影舞深吸一口氣,把力量集中在了手上,她猛的將自己手中的樹枝向對面扔了過去,那個樹枝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黑色的殘影。
“碰——”那個樹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擊碎了石頭,然後那個樹枝直到半入硃紅色的宮牆才停了下來。
看着自己製造出來的傑作,影舞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具身體裡的毒素清除完了之後比她想象中的要好許多,怎麼會被別人說成廢材?從剛纔那一擊來看至少有她前世一成的力量,照這個樣子來看,最多再過兩個月,她就能恢復她前世十成的力量。
影舞手握着‘斬天’,慢慢的練習起了她所學過的一招一式。這些一招一式,每一個招式影舞使用過的次數不下千遍,揮舞出來時,依舊是那麼的熟悉。
只不過由於影舞換了一個小了不止一號的身體,招式使出來時有一點兒的不習慣而已。影舞不知道她練了多長時間,她一直練到她渾身精疲力盡,渾身上下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時才停了下來。
等啓夏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影舞穿着一身被她弄得髒兮兮的衣服,毫無一點兒公主形象坐在門口的階梯上。
“呀!”啓夏被影舞驚得往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了之後,啓夏她立刻跑到了影舞的面前,眼睛盯着毫無一點兒淑女形象的影舞,啓夏不敢相信的大叫出聲。
“殿下,你怎麼啦?你的身上怎麼會被弄得那麼髒呀?”說完,啓夏不等影舞的回答,就驚恐的自言自語地說到。
“完了,完了,殿下,你說皇上他們用完早膳之後來看你,見你的身上那麼髒會不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然後一怒之下把我給殺了?”
啓夏苦着一張臉,不停的在影舞面前來回的踱步。影舞低下了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算太髒呀,啓夏那麼大驚小怪幹嘛。
“啓夏....”影舞試着叫了一聲啓夏,可是啓夏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在影舞的面前來回踱步。
“啓夏....”影舞又試着叫了一聲啓夏,可她還是那副未聽見的樣子。看到啓夏那樣子,影舞不禁有些懷疑了,她的聲音對啓夏來說有那麼的小嗎?
“啊切”突如其來的冷氣讓啓夏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不再在影舞的面前來回踱步。
“殿下,你叫我幹嘛呀....”啓夏慢慢的轉過身,用手揉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影舞悶悶的說了一句,大大的眼睛中含滿了無盡的幽怨。
“你穿成這樣出來沒有問題?”影舞單手託着下巴,看着啓夏,淡淡的說。
“嗯?殿下,我怎麼啦?”啓夏不明所以的指着自己,櫻脣半張,微微側歪着自己的腦袋,眼睛迷茫的盯着影舞。
影舞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淡然的掃視了啓夏一圈。
啓夏疑惑的順着影舞的目光看了過去,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因爲現在啓夏的身上還穿着睡覺用的褥衣,她的頭髮也因剛纔她用手抓的亂糟糟的。
“那,殿、殿下,我先去梳洗去了。”啓夏低着頭,細弱蚊叮地說。說完,啓夏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影舞的面前。
啊啊,真是太丟人了,竟然沒有洗漱就去殿下的跟前了。真是丟臉丟大發了。想着,啓夏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
頓時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
見此,影舞只是無奈的看了一眼啓夏那扇緊閉的門,隨後,她去利落的衝了一個澡,衝去她那一身汗味兒。
不得不說,影舞她還是真的受寵的很,她連洗個澡用的浴室裡面的東西,月瑾瑜都是給她弄的最好的,她的待遇可以說堪比月瑾瑜他的待遇了,不知道要比一般的皇家貴族要好上多少倍。
不一會兒,影舞身上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從浴室中出來了,影舞她慢慢的踱步到給她存放衣服的櫃子前,拉開了衣櫃門。看着裡面衆多的衣服,影舞微微皺了一下眉。
要知道,影舞她最不喜歡的衣服就是這種夢幻般的粉色了,以前影舞穿的大多數都是紅色的衣服,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或者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她才穿一下黑色的衣服。除了紅黑兩色,別的顏色的衣服她連碰也不碰,特別是那種夢幻般的粉色,那是她夢魘般的存在。
她小的時候,影舞她也是像別的小女孩一樣的天真無邪,一樣深愛着那夢幻般的粉色。但就是在那一瞬間,她嚐到了嘗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滋味兒,就在那一瞬間,原來對她來說那夢幻般的粉色,變成了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魘,那一年,她五歲。
那一年,她的童年徹底從彩色變成了灰色,昔日的歡聲笑語已經被埋葬,留下來的只有殺戮和血腥,以及永無邊際的黑暗....
就是從那時開始,她討厭上了粉色,和除了紅黑兩色之外的顏色。也是在那時,她和淺夏互相認識了對方,她們兩個人,都給對方在陰冷的黑暗中帶來了一絲的光明和溫暖。
前一段時間以來,都是啓夏爲她挑選的衣服,她就算是內心中有多麼的不願意,她也穿上了,誰讓她那個時候一直在修養呢。
影舞看着衣櫃中的衆多的衣服,忽然想起來了‘殤淚’裡面有好多的衣服,於是影舞從‘殤淚’裡面拿出了一套的衣服,換上,才走了出去。
“參見殿下。”那些正在桌子前佈菜的宮女和啓夏看見影舞出來了,都迅速地把自己手中所端着的菜放好,恭敬的向影舞行了一個禮。
“嗯,都起來吧。”影舞連看也沒看她們那些人一眼,直接走到桌子前坐定,淡淡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影舞,她身上穿了一件紅色的寬袖束腰的襦裙,外套一件黑色的長裙,腳上是一雙小巧的繡花鞋。她的腰用一根墨黑色的絲帶在腰的右側紮成了一個蝴蝶結,蝴蝶結上撒了許多的金粉,那些金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影舞她頭上的髮絲未束,就那麼自然的披散在影舞的肩膀兩側,未束的頭髮,更爲影舞增添了一絲懶惰的美。
那些宮女得到了影舞的許可,通通都站了起來,不過她們的頭依舊是低垂着。淡然的站在影舞的身後。
影舞她的小手輕輕的拿起桌子上的銀筷,然後用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六葷八素兩湯,說:“啓夏。”
聽到影舞叫到了自己,於是,啓夏擡頭看了一眼影舞,之後又重新低下了頭,說:“回殿下,昨天皇上知道了以後,他說殿下你現在看起來很瘦弱,要好好的補一下。所以皇上沒有讓奴婢去掉一道菜,反而又讓御膳房每次又爲你多做了幾道菜....”
在影舞那一種淡然的目光下,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影舞的目光和平時的一樣,但啓夏她直被盯得發毛,只覺得自己的後背時不時地有一陣陣的冷風吹過,並且啓夏她的頭是越垂越低,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影舞聽見是月瑾瑜讓人做的,便沒有再說什麼,開始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影舞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嘴脣,對啓夏說:“啓夏,將我衣櫃裡面的衣服全都扔掉,一件都不要留。”
“可是,殿下,你衣櫃裡面的衣服都很漂亮呀,爲什麼要扔掉,如果扔掉了,你穿什麼呀。”
聽到影舞的話,啓夏很是不解的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盯着影舞,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不管。”
說完,聽完就直接走了,留給啓夏一個瀟灑絕美的背影圖。
“哎,殿下你別走呀,你還沒有告訴我,你要什麼顏色的衣服呢。”啓夏看到影舞離開,頓時急了,不由得叫了影舞一聲。
可是影舞確實連理都不理啓夏,直接的走人。
“真麻煩,殿下她還沒有說要什麼顏色的衣服呢。”啓夏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是苦惱的嘟囔了一句。
“對了,紅的,還有黑的,剛纔殿下穿的就是紅色和黑色的。”啓夏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眼睛一亮,猛的一拍手。
“呵呵,就這樣定了。”啓夏很是滿意的笑了笑,之後,啓夏就去找人重新做衣服,和處理影舞衣櫃裡面的那些衣服去了。
啓夏她的辦事效率是非常的快的,不出半個時辰,月瑾瑜,月瓊瑤他們四個人便浩浩蕩蕩的來了,他們的後面,還跟着數十個太監,宮女。
那些人的手中都拿着一個盛放東西用的拖盤,上面放了許多大紅色亦或是黑色的衣服,一眼望去,滿眼中都是紅黑這兩種顏色。
月瑾瑜他們到了影舞的宮殿,在正殿之中沒有看見影舞的身影,就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找遍了偌大的絕珍殿,最後,他們在絕珍殿的書房中找到了影舞的身影。
“七皇妹!七皇妹!來讓五皇姐抱抱!”月瓊瑤剛一進門,就興奮的跑到影舞的身邊,雙臂緊緊的抱着影舞的脖頸,還一臉興奮的用自己的臉頰去蹭影舞的臉頰,想一個無尾熊一樣掛在影舞的身上。
影舞正準備閃躲的身子在看清來者了之後,又重新的做回了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撇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月瓊瑤一眼,沒有說什麼,任由她掛在自己的身上。
“影舞,自從你醒來了之後變化好大呀,朕記得以前的你可沒有這麼冷,哪像現在這樣,成天板着個臉,話也不多說了。而且你那時不時地露出的陰冷的目光也總是讓人不寒而慄。”月瑾瑜剛毅踏進門口,看見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看書的影舞,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嗯,是呀,小舞兒,自從你那次醒來了之後,我發現不僅是你的性情變了許多,就連你的樣子也有些改變了。我記得你以前的樣子不是這樣的。
你的那雙瞳子在你醒來了之後就從紅色變成了一金一紅,眉間也多了一朵紅色的花,不過,這樣的影舞,似乎比以前更美了呢。”
月研華看着影舞,微笑着打趣了她一句,灰色的瞳子中溢滿了對影舞的寵溺。
“哦?是嗎?”影舞聽到月研華說的話,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書,她的手指來回撫摸着自己的臉頰,有點兒不敢相信的感覺。
她還以爲這具身體本來就是這樣呢,看來在她到來以後,這具身體的樣子也有一些改變呀。
“嗯,是呀是呀,這點兒我可以作證,七皇妹你是比原來漂亮了許多,原來的你已經很漂亮了,現在,更漂亮了。看着我的內心都有一點兒小小的羨慕呢。”月瓊瑤點了點頭,笑着附和了影舞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