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怎麼我一回來就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蘇蘭婷她還張口,還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大殿門口傳過來的一道清冷的聲音給打斷。
“你們....”影舞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突然的僵住了,之後心中便是抑制不住的欣喜。
“七皇妹,我們走了那麼長時間,你有沒有想我們呀。”月瓊瑤臉上的笑容燦爛,看起來很是高興的樣子。
她一上來,就先給了影舞一個大大的熊抱。
“你們幾個,怎麼來這裡了?”月瑾瑜驚訝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月研華他們幾個,眼睛中滿滿都是差異。
他們幾個,不是說好的晚上要給影舞一個驚喜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我們在不來這裡的話,他們不知道還要怎麼刁難小舞兒。”月研華看着影舞,一雙灰色的瞳子中溢滿了寵溺。
不過當他瞥到了蘇蘭婷和太后她們幾個,眼中的溫度在頃刻間降到了極點。
“嗯,就是的說。”月昶雙手環臂,板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不過,話說回來,七皇妹,你怎麼看上這個東西了?難看死了。”月瓊瑤嫌棄的瞥了一眼蘇蘭婷的玉佩,很是不屑的樣子。
“藏寶閣裡的東西可比這好多了,朕怎麼沒見你看上?”月瑾瑜附和了月昶一句,說。
反正他打死也不會相信影舞會拿蘇蘭婷的東西。
“說不定,是有人想陷害小舞兒也不一定呢。”月研華淺淺的勾了勾脣,看也沒有看蘇蘭婷她們一眼。
本來就很溫暖的聲音,背後卻藏着無盡的寒冷。
“嗯,贊同贊同,說不定是有人看七皇妹不順眼才這樣做的。”
“是呀,畢竟我們的七皇妹那麼可愛,那麼漂亮。”
“....”
月瑾瑜他們在這邊,一人一句,完全沒有把太后放在眼裡。
盯着正在聊的很嗨的月瑾瑜,太后她老人家的臉色瞬間綠了,很是不好看。
無視她也就無視她算了現在這當所有人是背景,和月研華他們聊的很嗨的月瑾瑜是準備鬧哪兒樣?
“可是,這件事臣女可還有證人呢。”聽到月瑾瑜他們的話,蘇蘭婷臉上的笑意不變。
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她可還有一個'證人'呢。
“誰呀?”月景瀟從外面走了進來,懶懶擡了一下眼皮,問了一句。同時,他的身邊還跟着許久未見的皇后。
“喲,多日不見,小舞兒又變可愛了。”皇后快步的走到了影舞的身邊,拉着影舞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歡喜。
“母后。”月研華朝皇后微微頷首,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
“嗯,小舞兒,你怎麼不說話呀,來,叫母后。母后~”對於月研華這幅冷淡的樣子,皇后是見怪不怪。倒是她見影舞什麼話也不說,有點兒不高興了。
“母、母后。”影舞嘴脣蠕動了兩下,很是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嗯,小舞兒乖~”皇后聽見影舞這樣叫她,眯着眼,很是高興的摸了摸影舞的發頂。
“母后~”月景瀟無語的看着自家老孃的這個樣子,很是無奈的叫了一下皇后。
“幹什麼,別打擾我和小舞兒敘舊。”皇后很是不滿的嘟起了嘴,不高興的把月景瀟推到了一邊。
現在的皇后完全沒有一點兒母儀天下的樣子,倒是很像一個心智沒有成熟的小孩子。
“唉,母后還是這個樣子。”月瓊瑤望着皇后的模樣,無奈的聳了聳肩。
“嗯,就是呀。”月昶很是贊同的附和了月瓊瑤一句。
“小舞兒一在場,她把我們全都忘了。”月景瀟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要對皇后說些什麼了。
皇后對她們的態度,倒像是影舞是她親生的孩子,而他不是,這待遇,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呀。
“話說回來,蘇蘭婷,你的證人呢。”月研華對着蘇蘭婷不屑的勾了勾脣,說話的時候,連看她一眼也沒有看。
“那就是臣女的是女,石蘭,這可是她從殿下那裡搜出來的。”蘇蘭婷癡迷的盯着月研華,她聽到月研華叫她,趕忙回過神來。
“不行,這個是你的人,她當然是向着你,所以說,這個構不成成爲人證的條件。”蘇蘭婷剛說完,月景瀟就在一邊接了一句。
既然是蘇蘭婷的侍女來當證人的話,那麼一定會向着蘇蘭婷,就算不是影舞乾的,也一定會被歪曲事實。
“我還有一個證人,那就是,殿下的貼身宮女,啓夏。”蘇蘭婷很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又說了一句。
這種結果,她早就猜到了,月影舞身邊的那個貼身宮女啓夏,可是她的人,就算月影舞有天大的本領,這次她也別想翻身了。
“呃、我...”蘇蘭婷的這句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啓夏身上。啓夏微微的掃了一眼盯着她的人,手足無措的後退了一步。
“啓夏,你就將你看到的全部都說出來,放心吧,我們都在這裡聽着,太后娘娘也會爲你做主的。”蘇蘭婷對着啓夏溫柔的笑了笑,嗓音很是輕柔。
太后聽到蘇蘭婷提到了自己,於是,太后也是點了點頭。
“啓夏,怎麼會是啓夏她?”月瓊瑤皺了皺眉,明顯的不相信蘇蘭婷的話。
啓夏明明是影舞的人,怎麼會幫蘇蘭婷他們來刁難影舞?
“啓夏。”影舞看着蘇蘭婷那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冷聲的叫了一聲啓夏。
恐怕,最後的結果要讓蘇蘭婷蘇大小姐失望了。
“是,殿下。”啓夏低垂着頭,微微的朝影舞行了一個禮。
“其實,那個拿了蘇小姐玉佩的是....”略微停頓的聲音,將所有人的心吊了起來。
只有蘇蘭婷,月詩朵和太后她們,略微得意的看着影舞,彷彿她們已經聽到了結果似的。
“是蘇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石蘭。”啓夏的心怦怦直跳,她的眼神閃躲了一下,之後,猶豫着說出。
“怎麼可能,怎麼會是本小姐身邊的人!”蘇蘭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很明顯沒有想到這個答案。
“月影舞,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指使她這樣說的吧。”蘇蘭婷被氣得胸脯在強烈的上下起伏着。
她千算萬算,到最後還是沒有算到啓夏回來這麼一齣戲,倒是她被月影舞給反將一軍。
“什麼和什麼呀,蘇蘭婷你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月瓊瑤見蘇蘭婷這麼對影舞,瞬間就不高興了。她雙手叉腰,瞪着蘇蘭婷,不滿的對她大喊。
“你...”蘇蘭婷顫抖着手指指着月瓊瑤,身體被氣得在不停的顫抖。
“你們,夠了!”月瑾瑜皺了皺眉,厲聲的朝她們呵斥了一聲。
“哼。”
“哼。”
月瓊瑤和蘇蘭婷同時冷哼了一聲,都不在看對方。
月瑾瑜和月研華他們站在一旁,靜等着事情的發展,如果事情不是這樣,是有人想陷害影舞,那麼那個人,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啓夏,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你是在說謊,這可是大罪呀。”太后身邊的一個心腹站了出來,眼神如一條毒蛇一般,冷冷的盯着啓夏。
“回太后娘娘的話,這是事實。”啓夏鎮定的向太后行了一禮,說。
“那麼請問證據呢,證據何在?”月賦愈笑眯眯的半掩着臉頰,問。
“證據嘛....”影舞說着,故意託長了長音。
“她手上!”說着,影舞走到了石蘭身邊,握住她的手腕,猛的拉起了她的手。
“啊!!!”石蘭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弄得痛呼一聲。
“小姐,我冤枉呀,我沒有拿你的玉佩。”石蘭不顧影舞拉着她的手腕,連忙的跪在了蘇蘭婷的腳下,大喊冤枉。
“可是,七皇妹,你好好看清楚,她手上,可什麼也沒有呀。”月詩朵笑着看着影舞,瞳子中滿是威脅。
“哼。”影舞的嘴角很是不屑的揚了揚,輕哼一聲。
“玉佩上面撒的有金粉,凡是碰到了,身上難免會粘到一些,而石蘭她的手上就有金粉。”啓夏走到了影舞的身邊,不慌不忙的給出了理由。
“這、這、”石蘭驚恐的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她沒有拿蘇蘭婷的東西,更不要說她的手上粘的金粉是如何的來了。
“那,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七皇妹的房間中呢?”月昶又問了一句。
既然不是影舞做的,那麼爲什麼又會出現在影舞那裡呢?
“回四皇子的話,這個,是石蘭她從殿下那裡搜出來的。”啓夏的這一句話,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這是石蘭從影舞那裡搜出來的,那麼也有可能是石蘭她心虛,陷害影舞也說不定呢。
“哼,原來是自己的人做的。”月瓊瑤不屑的看着蘇蘭婷,眼中滿是鄙視。
自己的人做出的事,還好意思鬧到宮中,真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那麼,看來這純屬是蘇小姐管教無方呀。”影舞淡淡的說了一句,嘲諷的看着已經呆楞的蘇蘭婷。
蘇蘭婷她敗就敗在這步棋不應該走到啓夏的上面,別人的話還難說,如果是啓夏,明顯的是在給她扭轉形式的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