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她的小手很是緊張的握在了一起,嘴脣蠕動了兩下,心中思考着如何和他們兩個解釋。“我....”
“小舞兒你別說了。”影舞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月景蕭給打斷。
月景蕭很是悲痛欲絕的看着影舞,眼睛裡面含滿了傷心。
看到月景蕭眼睛裡面所含着的情緒,影舞的心頓時如墜冰窖。
她,一定會被當成怪物吧,就像那個時候一樣,被自己所在乎的家人拋棄,沒有人會在乎的,他們不是風淺夏,不是那個會接受她的人,她一定又會像那個時候一樣,被拋棄的,一定會的吧....
也是,人類都是這樣,會對自己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的。
如此的想着,影舞她的一雙瞳子頓時就暗淡了下來。影舞緩緩地擡起了頭看着月研華他們兩個,想要說一些什麼,卻在下一秒被月研華抱在了懷中。
“乖,小舞兒不要害怕,剛纔的事情只是一個噩夢,睡一覺吧,一覺醒來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吧。”
月研華他他的手輕輕的拍着影舞的背,聲音很是溫柔。
這件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吧,就讓小舞兒睡一覺,醒來之後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發生。
月景蕭一雙眼睛含笑着看着影舞,說了一句。“小舞兒你不用解釋,我只是對你的那副樣子感到心痛而已,我和華從來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我們永遠都會選擇相信你的。”
影舞他也沒有想到月研華和月景蕭會這樣做,於是影舞不由得一愣。
“不害怕我麼?”正常人見到她的這幅樣子,不應該是害怕嗎?
“害怕?爲什麼要害怕小舞兒?”月研華笑看着影舞,很是不解的問了一句。“相比於小舞兒的這個樣子,我還是比較害怕失去小舞兒一些,只要小舞兒好好的就行了,別的,我爲什麼要害怕?”
“吶,小舞兒,聽我的話,乖乖的睡一覺,醒來之後就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吧,好嗎?”月研華他的聲音很是輕柔,輕柔到...影舞不敢相信。
“好。”影舞應了一聲,很是意外的笑了笑,之後她的眼睫毛撲閃了兩下,閉上了眼睛。
“小舞兒,我在你醒來的那一刻就知道,皇宮是絕對困不住你的,要是那一天你累了,回過頭,我和華永遠都在原地等着你。”月景蕭走過去,摸了摸影舞的小腦袋,說了一句。
聞言,影舞閉着眼,她的小手緊緊地抓着月研華的衣角,一句話也不說。
這個,就是她最親愛的家人,永遠都不會拋棄她的家人。
看到影舞閉上了眼睛,月研華微舒了一口氣,對着月景蕭,一瞬間便恢復了那副冰冷的樣子。“走吧。”
月景蕭他自然是知道月研華的性子,所以月景蕭並沒有生氣,反倒是很是無奈的笑了笑。
要是華對所有人都對像小舞兒那樣溫柔的話,那就絕對很奇怪的。
回去的途中,月研華一直是抱着影舞的,其間,月研華還時不時的低下頭看了一眼影舞。
月研華他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那一瞬間,月研華心中涌出來的不是震驚,不是恐懼,而是心痛。
對,就是心痛。
月研華他有一種預感,早晚有一天他要失去影舞的。
影舞她的小手緊緊地抓着月研華的衣角,呼吸很是平穩,看起來已經睡着了。
之後,影舞她在睡夢中,很是小聲的說了一句。“華,我喜歡你....”
即使是現在知道影舞再說夢話,但是月研華還是止不住的開心。
“小舞兒,我也喜歡你....”
月研華他們回到皇都的時候,月瑾瑜就帶着人在城門口等着,月瑾瑜看到他們,眼睛裡面劃過一絲的震驚。“蕭兒,你們這是怎麼了?”
“太子哥哥,你們受傷了沒有呀。”看到月景蕭他們的那個樣子,月瓊瑤自然是忍不住,湊上來說了一句。
“沒事的。”月景蕭微微的搖了搖頭,表示他們沒有事情的。
聞言,月瓊瑤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那就好,那就好...”
“三皇兄,七皇妹身上怎麼那麼多的血呀,七皇妹難道受傷了嗎?”還是月昶比較眼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影舞身上的血跡。
聽到月昶的話,月瑾瑜立刻的朝着影舞看了過去,看到影舞身上好多的血跡,立刻的對着自己身後的洪公公說了一句。
“影舞受傷了嗎?還不快叫太醫去。”
“是。”洪公公應了一聲,還沒有轉身,就被月研華叫住了。
“不用了,小舞兒只是睡着了。”月研華緩緩的說了一句,聲音淡漠。
“那....”月瓊瑤還是不死心,還想要問月研華,卻被月研華冰冷的眼神打斷。
“給我閉嘴!都說了小舞兒在睡覺!”月研華眼神冰冷的看着一眼月瓊瑤,轉身就走人。
嗚嗚...三皇兄對我那麼兇幹什麼,都說了是關心七皇妹了。月瓊瑤很是不滿的攪着自己的衣角,心中感到委屈。
她只不過是想要關心一下七皇妹,竟然還要被三皇兄這樣兇,還有沒有天理了。
“父皇,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我們可以去御書房嗎?”目送着月研華和影舞走遠,月景蕭纔對着月瑾瑜說了一句。
這也是月瑾瑜第一次看到月景蕭那麼嚴肅的眼神,於是月瑾瑜鄭重的點了點頭,連忙的和月景蕭去御書房的方向趕了過去。
在到達御書房的時候,月景蕭簡單的將他們遇刺的這件事情和月瑾瑜說了一下。
當然,影舞的那一段月景蕭自然是跳過了。這一件事情,還是隻有他和華知道的好。
“什麼!!那你們受傷了沒有?還有,你們找到了什麼證據證明沒?”月景蕭說完,月瑾瑜頓時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沒有,那一羣死士全都是訓練有素的,就算是抓住了,他們還是自盡了,極其的忠心。”
這件事情正是月景蕭煩惱的地方。
他們是知道了是左相的死士,但是那和找不出一點兒的證據,那些死士身上一個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也沒有。
所以,他們不能就這樣直接的去找蘇寧興師問罪,要不然的話,就會被他反咬一口。
“這件事情可以確定是蘇寧乾的嗎?”月瑾瑜也在瞬間恢復了理智,他緩緩地坐到了自己的龍椅上面,問了一句。
“不確定。這件事情只是我和小舞兒一起推測出來的,所以說,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拿蘇寧問罪,就算是我們從哪些死士身上找出來一些什麼,恐怕時蘇寧也會說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才這樣做的。”
這個地方,正也是月景蕭擔心的地方,如果真是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定會打草驚蛇,蘇寧一定會警惕起來的。
下一次想要抓住他的把柄就難了。
“蕭兒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等到蘇寧露出他的狐狸尾巴的時候,我們在一舉將他殲滅!”
“是,父皇,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告退了。”月景蕭對着月瑾瑜行了一個梨,恭敬的說了一句。
月瑾瑜揮了揮手,示意月景蕭可以走了。
於是月景蕭就走了出去,只留月瑾瑜一個人在御書房內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