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頓好紫萱,秦攏月的心怎麼也安不了,所以她這纔想了這麼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也好讓這姑娘以後有個依靠,不再孤苦伶仃不是。
呼無染的心情這纔好了那麼一些,只是仍舊冷着個臉。
秦攏月無法,只得使出絕招,以迅雷不急燕兒之勢在乎無染光滑的臉上“吧唧”一口。
“羞羞臉。”沒想到這一切被呼無淚看了個正着,對着秦攏月做着鬼臉道。
秦攏月則是厚着臉皮頗爲自豪道:“你個小屁孩兒,懂什麼,這不叫羞羞臉,這叫表達喜歡。以後你遇到喜歡的人了,就可以經常做這種事兒了。”說完,她還捏了捏呼無淚的小臉,恩,真光滑。
呼無淚果真入了圈套,雙眼閃着希冀的光道:“真的嗎?是不是我遇到喜歡的人就能親了?”
“那是自然。”秦攏月孺子可教也地點了點頭,臉不紅心不跳。
呼無染則示意她不要對孩子說這些,秦攏月可不是從小接受那些迂腐思想的人,她可是接受過二十一世紀開放式教育的新新人類,她認爲對孩子說這些並沒什麼大礙。於是她越說越起勁。
“只要遇到喜歡的人,便可以印上自己的印章。如果只是一般的喜歡可以親臉,如果是非常非常喜歡,想共度一生的人就親嘴知道了嗎?”秦攏月一本正經地道。
呼無染聽得直冒冷汗,感情他這是娶了個女流氓,這是要把呼無淚教育成個女流氓啊。他覺得得先糾正秦攏月的不良思想,未免殘害他們以後的孩子,於是他抱起了秦攏月就往裡屋走。
可是秦攏月仍不自知地對似懂非懂的呼無淚灌輸着知識。
於是乎,從此之後,不少家帶着孩子上門指名道姓地要找呼無淚,說孩子被菲薄了。只見每個孩子的嘴脣上都有一個大大的口水印,細看之下,似乎還唆了幾口。
“我們家的孩子我們都不捨得用力親的,可是那孩子卻一口咬在了孩子的脣上,孩子痛得哇哇大哭。我們實在是心疼纔來的,王妃我們知道你們宅心仁厚,不愛擺臉色,可也不能讓孩子胡作非爲啊。”
禍是秦攏月闖的,呼無染覺得這事太沒面子,死活不願出面,出現了上面的場景。“我們錯了,孩子我會細心教導的,下次絕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她扯着呼無淚的腦袋使勁按下去給人家賠禮道歉,這死孩子,到底是跟誰學的!
只是這小子剛消停了沒幾日,又有人找上門了。有一自然有二,這次人家找上門來,秦攏月已經有了經驗,掐着呼無淚的耳朵就去給人家賠禮。
只是在見到門口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時,着實吃了一驚。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呼無淚,又把頭扭向那個孩子。只見孩子見到呼無淚就連輕啜也停了,咬着脣深怕呼無淚做出什麼來。
照例又是家長語重心長地道:“王妃,我家孩子在門口玩得好好的,可您家的孩子二話不說就上去啃我家孩子一口,還說什麼喜歡他。真是……”
到最後,人家孃親都說不下
去,覺得難以啓齒。確實在這時代,本來就早戀,而呼無淚又是個女孩子,吧唧的親人家男孩子怎麼都說不過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呼無淚,沒想到這孩子的思想如此前衛,連她都覺得汗顏。不過她爲了不讓孩子的心理產生負擔,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向人家母親保證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件事不知怎麼地落在了呼無染的耳朵裡,他當場大發雷霆,整個王府裡的人皆縮着腦袋走路,深怕王爺把脾氣發到他們的身上。
呼無染拿出了鞭子,氣道:“你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小小年紀不學好,親人家小姑娘算了,我也就不計較了,爲何還要親人家男孩子!”
秦攏月覺得呼無染這樣做太過大題小做,要是呼無淚因此心理出了問題可就大發了,她纔剛想出聲爲呼無淚解釋,就被呼無染凌厲的目光制止。秦攏月對此只能愛莫能助,誰讓她的丈夫是個迂腐的小老頭呢?
呼無淚被這陣勢直接嚇哭了,他委屈道:“我只不過喜歡他軟軟的嘴脣而已,你作爲兄長怎麼能這樣對我。”說完,他的淚水啪啦啪啦地掉了下來,委屈的小模樣着實讓人心疼。
“真,真是如此?”呼無染也軟了語氣,他本以爲呼無淚是有了懵懂之情,這纔想教訓他一番,誰知竟是這麼簡單的原因,於是他有些懷疑道。
畢竟他們還是鮫人,對於有的感情並不太瞭解,可切勿亂了性!
“那你認爲是什麼原因嘛。”呼無淚嗚咽着道,“不是嫂嫂說見到喜歡的人就可以蓋上印章嗎?我遇到喜歡的東西自然就蓋了印章了,有什麼不對嗎?”
秦攏月汗,原來說到底都是她的錯了,不過這孩子偷換概念的行爲也是厲害,誰說遇到喜歡的東西就得蓋上印章了。
於是作爲一家之主的呼無染,秉着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的原則,把秦攏月折騰得幾日下不了牀,看她下次還敢不敢教壞小孩子。
一切都慢慢步入了正軌,她還是三不五時地進進宮,一是爲了交接一下她手下的產業,反正她日後也用不着了,不如就此把這給小皇上好好利用,一年的收入也是不菲,完全可以用來充實國庫。這二來嘛,就是爲了調戲調戲小皇上和紫萱,她在走之前可得撮合了這兩位。
這一日出奇地熱,秦攏月和肥肥在樹蔭底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冰鎮西瓜,等着處理正事的小皇上過來。
只是半個西瓜見底,也不見小皇上過來,她便無趣地爲肥肥打扮着二十一世紀最好看的妝容。不一會兒,通身雪白的肥肥成爲了五顏六色的大花貓,完全沒有神寵的風範。
可是迫於秦攏月的淫威,以及可口的冰鎮西瓜下,它又不得不低頭,這正是貓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可是直到秦攏月在肥肥身上再無地下手,都沒等到拓跋焰,倒是等來了紫萱。紫萱捂着小嘴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肥肥見到紫萱就如救世主般,大聲貓叫,並
鑽進了紫萱的懷裡。紫萱則毫不嫌棄它渾身的顏料,任肥肥在她身上蠕動。
秦攏月摸了摸下巴,這肥肥可是貓寵,一生只認一個主人。而它示好之人,皆是他主人喜愛之人。即使她和小皇帝感情不錯,肥肥也未曾對她如此依賴過,唯一解釋的通的就是拓跋焰已經認定了紫萱?
她心裡暗自欣喜,沒想到這小子的情商倒挺高的,這纔多久,就搞定了比他大上幾歲的紫萱。還知道用自己的寵物賣萌,嘖嘖,真是不可小覷啊。
秦攏月撇撇嘴道:“不就是你看到的這回事嘍。”
只見樹蔭下橫七豎八地擺着各色的顏料,還有剛從井底拿出的冰鎮西瓜,紫萱已經明瞭,帶些抱怨道:“王妃,你就知道欺負肥肥,你明明知道它熱時最喜這些了,還把它畫成這副德行。”
秦攏月捂住耳朵,制止了她的唐僧般的嘮叨道:“你給我停,不就是一隻肥貓嘛,你當個寶貝做什麼。我可記得這是小皇上的寶貝,你現在讓我很是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啊。”
“我們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普通的主僕關係罷了。”紫萱連自己都不知道地低了頭,雙頰緋紅地道。
雖然這小皇帝比自己小吧,可卻老成,紫萱也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自然也對情事過些懵懂。
這種謊話騙三歲孩子都嫌太幼稚,秦攏月自然不信了。她也不拆穿,兀自又破了個西瓜自顧自地吃,到時候她問問拓跋焰不就知道了。
說曹操曹操到,她心裡剛唸叨着,拓跋焰這才姍姍來遲地出現在衆人眼前,“因爲大臣找我商討事宜,所以我這纔來晚了。”
肥肥見主人來了,這才露出可憐兮兮的小臉,哭着張貓臉向拓跋焰訴苦。拓跋焰竟開懷地笑了,“哈哈哈,你怎麼把肥肥畫成這般了,你肯定又是拿食物誘惑它了吧。”
肥肥臉耷拉成了一團,看來主人也不替自己做主了。紫萱感受到了貓寵情緒的低落,呵斥拓跋焰道:“作爲主人,你怎麼也這樣笑話寵物,你可知肥肥心裡會留下陰影。”
拓跋焰立即舉手投降,把肥肥從紫萱的身上抱下來,一臉道歉地道:“肥肥,我錯了,我不該笑話你的。快,哄紫萱笑一個。”
貓寵果然有靈性,主人一聲令下,擺出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臉型,就連秦攏月也忍俊不禁,這要是放在現代,估計要不少粉絲的。
紫萱的臉也只黑了一會兒就再也擺不下去,咯咯地笑了。
小皇上和紫萱之間的互動如此明顯,秦攏月是打死也不信他們沒有關係,正好她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了,這也算是對紫萱的一種補償了。
小皇帝逗弄完了肥肥,纔不經意地道:“你這次進宮來這麼急着叫我是爲了什麼?”
秦攏月想起了正事,也斂了臉色:“今日我來,是爲了把我名下的產業都交予給你。反正我是要和呼無染過上與世無爭的日子了,這些就是身外之物了,不如就給你好好利用,也算是爲天下百姓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