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也顧不上吃午飯，馬涼推上車，就直接朝着二期學生公寓騎去。
沒多一會兒就到了地方，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擺攤的陳金髮。雖然小攤圍得人不多，但不時地就會有生意上門。
等客人離開，馬涼才走近打了聲招呼：“發哥, 還沒收攤呢？”
“這不是等你來再收麼，能多賣一點是一點。”陳金髮笑呵呵地迴應道，手上卻一點兒不慢，立馬收拾起來。
馬涼也順勢上前幫忙，這點兒情商還是有的。
陳金髮的攤位也沒多複雜，他不過是在自己原有的基礎上，接手了馬涼的擺攤三件套——畫板架、大喇叭和幾張海報。
碟片裝箱, 海報捲起來, 畫板架一收，全都齊活兒。
二人剛想推着車子離開，馬涼就被人從後面喊住了。
“瓜娃子，你給我站住。”來人正是打算和室友餘墨一起出去吃飯的柳霏霏，她一臉怒氣地朝着馬涼衝了過來。
馬涼也很意外，這都能撞見：“真巧哈！”
馬涼也不是傻子，能感覺出來柳霏霏對他很不一樣。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絕不會認爲是自己的魅力太大所致。
又把重點引到了準備開小吃店的事情上，這才矇混過關。
馬涼推着車，帶着柳霏霏和餘墨在商業街附近找了個小飯店坐了下來。
馬涼只能敷衍地回道：“我真沒擺啊，只是把生意轉讓給他了。”
直到今天人贓俱獲，柳霏霏肺都快氣炸了。這傢伙明明是僱人在擺攤，好撇開她單幹。
馬涼很是尷尬，這讓他怎麼解釋？
畢竟人家可是妖女，養了無數條魚兒的茶藝大師，怎麼可能那麼單純。
馬涼無奈解釋道：“真不是我故意騙你。
馬涼聞言一愣，然後不由地苦笑道：“我哪有什麼手藝啊，現在正發愁沒有麻辣口味的料汁配方呢。”
“麻辣料汁還不簡單，和鉢鉢雞做法不是差不多麼，我就會啊。”柳霏霏突然得意地說道。
只是半點也不提具體的合作細節，把盜版碟的事全都推給了發哥主營，好似和他不相關一般。
馬涼連忙搖頭：“不用不用，等發哥賺錢了，回頭分點給我，差不多就湊齊了。”
她生氣的點還不光是氣馬涼不帶她發財，更是氣自己在馬涼心裡根本就沒她想得那麼重要。
對於馬涼不帶她一起發財, 這事兒她心裡沒少埋怨。
儘管心裡有些猜測，但她也不好質問。
“少來, 以爲我會信嗎？如果是轉讓, 你還來幫他一起收攤？”柳霏霏哪是那麼好忽悠地。
最好的謊話就是九句真一句假，他避重就輕、坦誠相待，把盜版碟生意的事情挑能說的都講了出來，信任度自然就上去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妖女很生氣，感覺像被渣男騙了一樣。自己一番情義，換來的卻是馬涼的欺騙。
馬涼見大庭廣衆，餘墨也尷尬地站在一邊，立馬哄道：“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咱們找個地兒邊吃邊說？”
馬涼和陳金髮走在前邊兒，小聲叮囑道：“發哥，一會兒你先走，等我處理完再去找你。”
畢竟兩人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了，而且還有一起經歷過擺攤的同甘共苦，她總覺得自己和馬涼的關係是特別的。
原本是不打算幹來着，這不是想着再賺點開小吃店的錢麼。至於爲何安排發哥來擺攤，難道和柳霏霏解釋說是人家把他舔舒服了？
有些細節能做不能說，即使沒有當着發哥的面, 他也沒辦法和柳霏霏講那麼明白。
馬涼聽完喜出望外：“什麼？你會？”
“這有啥的，做個麻辣味的料汁，咱們天府之國很多人家不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活兒麼。
川妹子一向直率火辣，哪可能忍得了這，直接就上前質問起來。
“你不是說再也不幹了嗎？
讓你帶我做也不肯，自己卻偷偷安排人在繼續擺攤”柳霏霏怒目橫眉地質問道。
不過我的配方可是奶奶傳給我的獨門秘技，絕對比別人家裡弄得好吃，簡直好吃慘了！”柳霏霏很是驕傲地回道。
“哼, 看你能說什麼。”柳霏霏也知道堵在路邊爭執不太好, 於是就拉着餘墨跟馬涼離開。
當人對你區別對待時，自然也期盼成爲你心裡特殊的存在。
“這我還能不知道麼，老弟你先忙。”陳金髮是個明白人，走到分岔路就找藉口先離開了。
雖說馬涼也沒有義務帶她一起發財，但柳霏霏就是氣得不行。
配方大差不差就那麼回事，就是些細微的差別，導致口味不同而已。
【紅脣串串香】的LOGO都是拜託餘墨設計的，這件事也肯定瞞不過柳霏霏，馬涼也沒想瞞她。
妖女想都沒想就說要給他拿錢，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感動。
可是妖女也沒有辦法，帶人賺錢這種事，願意幫是情分, 不幫是本分，又不能強迫。
所以才把生意轉讓給了發哥，等他賺錢後也會分點利潤給我。”
馬涼點了點頭回應道：“沒問題，你看[紅辣椒火鍋]生意不就挺好麼，口味別整得特別辣就行。”
於是一邊吃着飯，三人一邊聊起了馬涼的新項目，柳霏霏明顯對馬涼的串串店又來了興趣。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手藝，厲害！”餘墨突然誇了一句。
“瓜娃子，這裡是東海，又不是咱們老家，你搞這種辣鍋串串能行麼？”妖女又開始替他擔心起來。
賣盜版碟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咱們身爲學生還是少粘爲妙，你看我自己不都不敢出面麼。
只是柳妖女的行爲模式很迷幻，馬涼也不知怎麼去解讀。
而且我原本是真沒打算幹了，這不是想開個串串店錢不夠麼。
“真的？”柳霏霏將信將疑，轉頭又心軟地說道，“錢不夠，我分的那三萬要不要先拿給你用？”
隨便點了幾個菜，剛把菜單還給服務員，柳霏霏就又問起來。
直到前兩天撞見了陳金髮竟拿出了馬涼的擺攤三件套，可把她給氣夠嗆。
柳妖女自認爲對馬涼是真誠以對，當然就會希望自己在馬涼心裡也是不一樣的。
只是在說的時候，眼神中莫名地閃過一絲黯然。
正當馬涼想進一步詢問的時候，邊上突然傳來一個略帶憤怒的聲音。
“霏霏，他是誰啊？”
熬夜寫的，睡了睡了，下午醒了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