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腦的人,一旦墜入愛河,就像是主演了一部令自己都分分鐘上頭的瓊瑤劇。
她們很容易癡迷於陷入自我感動,常常把無條件付出和自我犧牲都當成了對愛情的獻祭,甚至容易陷入病理性的迷戀。
這種病理性迷戀,會爲了對方改變自己原有的人生軌跡,造成自己和對方都無法承擔的後果。
可老天爺是公平的,這世上唯有戀愛腦的人才能不顧一切去轟轟烈烈愛一場,也只有他們才能享受愛情真正的滋味。
但凡有一絲理性,心裡多少都會衡量算計,自然就愛得不那麼純粹了。
戀愛腦的人,雖然每一段感情結束時都會傷痕累累,可一旦想通就會徹底放下,又可以全身心投入到下一段關係中去。
反倒是一向自詡理性的人,往往不能完全從上一段感情中快速走出來,多年後仍會耿耿於懷。
不知道多少人受情傷後,嘴上說着不再相信愛情,貌似看破紅塵,其實本質上還是沒有對過往的一切釋懷。
林楓筠的確是一個戀愛腦的女人,也確實把自己深深地傷到了。
“是呢,找了好幾天也只看中這一套,我毫不猶豫就租了下來。
可她今天真的想通了,也自認爲走出來了。儘管在外人看來有點自我催眠,可爲愛奮不顧身的人,行事本就是如此痛快。
最起碼不能是馬涼主動開這個口,否則色批意圖就太明顯了。
“嗯”林楓筠笑得更美了,拿起酒壺就給二人又滿上了。
沒事下午可以泡上一壺茶,在露臺上曬曬太陽、看看書,肯定非常愜意。
酒鬼的形象這下是洗不脫了,林楓筠這會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完全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水壺是空的,顯然昨天喝完忘了再燒。
馬涼左右打量了一番,都不禁誇道:“真不錯呢,一個人住這兒也挺好。”
回了家之後,她反倒是沒那麼放得開了。
朝南的一大間,也就十來個平方左右,配了個小到可憐的衛生間,也算是一居室了。
可房間實在太小,除了牀連個沙發都放不下。唯一的椅子又搬到了露臺上,如果要坐下就只能坐到她的閨牀上。
那一聲“值得”說出口,過去就已經不再重要。她真的全放下了,如今憧憬得只是將來。
露臺上有個小圓桌,還有一個竹躺椅。在圍欄邊還放了幾盆花花草草,顯得很是別緻。
跟着女孩兒回家,這種感覺他上輩子也沒少體會,可和前世曾經幻想過的輔導員老師回家,心境自然又不一樣了。
就這樣聊着,喝着!
不時地還相互調侃一下彼此,話題也是天南海北、五花八門,一點兒都沒有年齡差距帶來的代溝感。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建成的老弄堂,都算不上小區,房子多數都只有兩三層樓高。
確實以後都不用借酒消愁了,最起碼她此刻是這樣想的。
馬涼聞言,也很是替她開心:“哈哈,那今天確實是個高興的日子,值得多喝幾杯……”
馬涼連忙伸手攔住:“別扔啊,怪可惜的。不用借酒消愁是好事,碰着高興的事兒也可以來上一杯啊!”
這異口同聲的節奏,顯然不是心有靈犀。
“要不要上樓喝口水?”他的話剛說出口,沒成想林楓筠也同時出聲了。
不像有的女生,在外光鮮亮麗,可是自己家比狗窩還要亂。
江南女子的婉約,從屋內的風格就能看出一二。
馬涼自然是樂得不行,當即就答應道:“好!”
沉默了有幾十秒鐘,氣氛也越來越尷尬。
可馬涼左等右等,都沒有聽到林楓筠開這個口。
吃完飯,買了單,二人沿着愚園路往前走。正好散散步,順道兒送她回家。
“嗯”林楓筠這邊卻羞紅了臉,她終歸是第一次做如此大膽的邀請。
面前立着一個房門,打開門進去,裡面倒是別有洞天。
林楓筠就在這老破弄堂裡,租了一個頂層的閣樓。
和在學校裡完全不一樣,心裡別提有多暖了。
房間外邊倒是有個五六個平方的無遮擋獨用露臺。
聊得盡興,自然也就喝得開心,到後來二人都有點喝嗨了。
一般來說,真是處於曖昧關係的話,這時候女方會主動邀請上樓喝口水啥的。
如果覺得生硬,將就看吧!
尤其是林楓筠,在如此文藝的小馬路上,這種被欣喜之人送回家的感覺令她沉醉,一直都是她最爲嚮往的畫面之一。
林楓筠又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這會兒就扭捏了起來。
馬涼這才無奈地開口:“要不我就直接回了!”
因爲屋內坐着的這個男生,從今以後她都不需要那樣做了。
喊人上樓喝水,水壺卻空空如也,這會兒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而且那些酒瓶子,已然被人家看在了眼裡。
所以才老是忘記燒水喝,惡性循環。空瓶子邊上,現在還擺着幾瓶沒喝完的酒呢。
不管什麼年代,女人的閨房都不是隨便進的。如果能帶男人回家,說明已經朝對方敞開了心扉。
馬涼看這架勢,哪還能不明白情況,大笑着打趣道:“沒看出來啊,你是真愛喝呢,哈哈哈.”
二人站在樓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不是男女朋友,接下來做什麼都好像有點不對勁。
飯錢最後還是林楓筠堅持付的,小弄堂菜館很實惠,總共也就花了一百來塊錢。
馬涼愣愣地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路上到二樓,另有個單獨的小樓梯去閣樓。這個樓梯更窄了,側着身子都無法同時走兩個人。
可她家離小菜館不過就兩個路口而已,沒多久就到了地方。
想想他們今天才剛剛重逢,也能夠理解。畢竟她本來就是個保守的女子,矜持點也正常。
“纔不是,我以後都不喝了”林楓筠說着就要拿起酒瓶扔到垃圾桶裡。
就這樣直接走吧,太生硬!
跟着上樓吧,好像沒到那個份上!
想必房租也不會太便宜,不過對林楓筠來說應該問題不大。畢竟以前當輔導員開銷極小,她多少有點積蓄。
狹窄的樓道,二人一前一後地邁步上去。
在過去的兩個月內,苦悶不堪的她經常是以酒代水。
“那你不許再笑我”林楓筠難爲情極了,這才把酒放了回去。
更過分的是,在水壺的邊上,還放着幾個空的葡萄酒瓶,裡面還殘留着酒漬,正是她這幾天剛消滅完的。
魔都的冬夜寒氣挺重,可二人喝了酒渾身暖洋洋,並不覺得冷。
林楓筠帶路,馬涼自然是跟在後頭兒。
等上到頂,就稍微開闊了點。
市中心能租到這樣的一居室,已經算非常幸運了。
房間雖小,可林楓筠卻佈置地十分整潔而溫馨,她顯然是一個能把平淡生活過出別樣情趣的女人。
在單位附近裡能有這麼一間,我已經很滿足了。”林楓筠有些靦腆地回道。
二人吃着菜,喝着小酒,就如同多年的知己一般。
畢竟馬涼是重生回來的,見識各方面根本不是一般大學男生可比,聊天自然不存在瓶頸。
不像很多人,一次受傷後就再也無法投入真感情了。
“就牀上隨便坐吧,我給你倒杯水!”林楓筠說着就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了水壺,剛想倒水就愣了。
關鍵感情線必須抓緊推進一下,不然更沒人追讀了。
我也是服了你們這些老六,收富婆那章的訂閱,能比普通章節高出三百多人。
大家都這樣,這撲街書寫得更沒勁了。
唉,你們是真不怕我太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