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樑允寒嘴角勾起,她的小腦袋瓜裡還真會想主意,他也不拆穿,故意輕輕嗓子,喊道,“汐汐~,汐汐~,你在哪兒?”
唐汐汐沒回答。
“啊~我被毒蛇咬傷了,好疼。”
“什麼,你被毒蛇咬了,怎麼不早說,快讓我看看,讓我看看你傷哪兒了?”
唐汐汐從草堆後面跑出來,用毛茸茸的小手仔細翻查着公樑允寒的四肢查找傷勢,她擔心死了。
“噗~”公樑允寒笑了出來,“不躲了?”
唐汐汐意識到上了當,氣惱的踩了公樑允寒的腳,又回到了草堆後面繼續躲着。
公樑允寒跟着她來到草堆後面,“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長毛的樣子!”甚至還摟了她一夜,更偷偷親了她的脣。
唐汐汐抱着膝蓋將頭埋進去,“不要理我,讓我一個人呆着。”
“你說過不在乎自己丑不醜,只要以後有好吃的就可以,你瞧瞧,我手裡拿的可都是紅透的果子,很甜很好吃,不信你嚐嚐。”公樑允寒像哄孩子一樣。
“我那樣說不過是嚇唬嚇唬我身上的金毛,可它們沒被嚇到又長了出來,我不想讓人看見我現在的樣子,你讓我一個人靜靜,我求你。”唐汐汐捂着臉。
她從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突然之間變成了怪物,就像朝陽還沒經過濃烈的晌午,就已經變成了灰暗的黑夜,這種極度的落差讓她如何承受的了,好想住到沒人的深山老林離去。
“別這樣,你先吃些東西,吃完了再躲起來,真的很香甜,不然我一個人可就吃光了。”
“你讓我靜一靜。”
“你真的不吃?”
“你走呀!”
“汐汐~”公樑允寒去拉她的胳膊。
“哎呀你走開~!”唐汐汐躲開,向洞外走去。
“汐汐~,天黑了,你要去哪兒?”公樑允寒擋住她的去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讓我擔心。”
“那你又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煩人啊~”唐汐汐一把推開,公樑允寒手中的野果掉落,咕嚕咕嚕滾到洞外老遠的石縫中卡住。
公樑允寒英眉緊皺,她現在的心態,就這樣逃避一輩子嗎?
唐汐汐意識到自己過於執拗,趕忙低下了頭,“對不起,我只是心情不好,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知道容貌對於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我想好了,要是沒有能恢復的辦法,我就去瑤祈國做鳳女,隨便他們怎麼欺負我,侮辱我都好,只要能讓我別這麼醜,等一恢復我再自殺,反正,我決不允許自己像怪物一樣生活,我也接受不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我,我,我······”
她話未說完一把被男人拉進懷裡,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俯身吻下去,擒住她不乖的脣,用懲罰的力道狠狠的吮吸,不允許她再說出讓他心疼的話。
唐汐汐有些反應不過來,就算他說要娶她,不也得等她恢復正常了再說麼,她現在是個狒狒,他怎麼就能跨越生物種類跟她親密接觸?
她尚在驚呆中,都忘了推開這男人,而男人以爲她接受了他,用舌尖撬開她的脣瓣,劃過貝齒,觸及甜膩的小舌,所有壓在心裡的情愫如火山一樣爆發,將她的甜美全部享有。
唐汐汐這才意識到她正被人強烈的侵略,越掙扎就被禁錮的越近,因爲公樑允寒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他必須讓她記住,不管她變成什麼他都不會嫌棄她。
許久,唐汐汐的力氣用完,也不再反抗,反正他陪着她都跳崖了,這份情誼深呀!
公樑允寒卻停下,深情的凝望着她,輕撫她柔嫩的臉頰。
他以爲心底有了蜻蜓的娘就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然而當唐汐汐出現在他眼前的那刻,就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直到他無法自拔。
蜻蜓的娘他可以去惦記,去回想,那是值得回憶的一種緣分,而他對唐汐汐不同,他想每天看見她平平安安的在他的身邊,他希望能將她完完全全的保護,給予她想要的幸福。
公樑允寒一字一字的說道,“汐汐,你的心可以選擇喜歡我或不喜歡我,而我的心只能選擇喜歡你甚至更愛你,汐汐~,我要你記得,不管你變成什麼,我都要你。”
男人柔暖的聲音有點低啞,卻帶着說不出魅惑,劃過女人的耳畔,衝擊進她的大腦。
這一句,是唐汐汐聽過最感動的情話,但她的內心沒有因爲他的表白而心跳怦然,或者雞凍的哭泣,而是另外一種感觸,猶如吹進了燻人欲醉的海風,變得安靜且平和,不是愛,是一種說不清的情。
唐汐汐不知該不該替他惋惜,也不明白爲何自己就沒有少女應該有的悸動,“我,我,我······”
“我可以等,我相信終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只要你願意給我時間,不要這麼快拒絕我,好嗎?”他在誠懇的請求,用他全部的情懷與愛戀。
男人拉起毛茸茸的小手放在他的胸口,讓女人感受到那裡面的心臟正強健有力的跳動着,卻因怕被拒絕忐忑不安的越來越快,甚至快要衝破胸口,想要得到她肯定的安撫。
細小的輕風吹進洞內,耳邊只有篝火燃燒的聲音,他那柔情又期盼的眼神提醒她,他毫不猶豫的跟着她跳下懸崖,將她當他的自己的靈魂一樣的呵護,事到如今,她不明白他的心?那他還要怎樣做,才能讓她明白他的心?
唐汐汐能想象到現在的畫面,一個俊朗的男人摟着一隻狒狒在表白,而這隻狒狒居然像木頭一樣不迴應,多滑稽的喜劇,可她真的苦逼的不該怎麼說?
公樑允寒得不到答案,再次俯身,貼着毛茸茸的耳畔,輕輕的呼出一口炙熱的氣。
這一招很靈,唐汐汐耳根軟,思緒不再僵硬,全身都跟着沒了力氣。
可公樑允寒還不放過,快速的說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吻到你同意爲止,你走到哪裡,我就吻到哪裡!”
溫熱性感的脣瓣就落在了狒狒的小脣瓣上,輕輕的碰觸兩下,單刀直入。
這是公樑允寒這一生做的最大膽的決定,雖他以前趁着唐汐汐昏迷時對她不軌過,可卻從未用這種明明白白的方式逼迫過一個女人,就連以前蜻蜓的娘也沒有這樣過,但唐汐汐不是別人,是他的心,是他的幸福所在,這次他必須用不屬於威脅的威脅來爲自己贏得機會。
唐汐汐推開,慌亂的說道,“你不覺得對你不公平碼,我這人特矯情,心硬的很!”
公樑允寒不急,按住說話的小脣,“你不是心硬,你是嘴硬,欠吻~!”再次落下魅惑的深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