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一進鬼堂就覺得氣氛不對,所有人的身上都散發着殺氣。
連失蹤好幾天的赤炎也在,她趕忙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花幽瞑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淡淡的說:
“三個月後的武林大會,據說要向本尊下戰書。”
赤焰不屑的嬌笑:
“宮主,那些人在找死嗎?”
花幽瞑轉開話題道:
“最近外面有什麼動靜?”
一個紫衣男子恭敬的說:
“稟宮主,天龍國的攝政王和另外兩批人都在尋找一名女子。
他們都在到處查探瞑宮,據我們的探子來報,那女子是攝政王的王妃。
而另外兩批人分別是天龍小皇帝和綠眸郡王的人。”
“砰!”
花幽瞑面前的桌子頓時化爲灰燼,震得整個大堂鴉雀無聲。
花幽瞑站起身,聲音陰戾而殘忍的開口:
“傳下去,全面絞殺那些前來尋找的人。”
說完拂袖離開,赤焰看着他的背影嬌笑。
原來那個孤僻陰冷的宮主還會吃醋。
轉念又笑,宮主吃醋的樣子好可怕。
虧那個缺心眼的小丫頭還敢叫他花花,怕是沒見過宮主的殘忍和冷血吧!
“花花!”
那丫頭也真敢叫。
看着那陰戾的男人,赤焰突然想笑。
“啊——”
果果無聊的對着天空大吼了一聲。
香菸慌慌張張的跑到她面前,哭喪着臉說:
“小姐,你又怎麼了?”
香菸就是那個綠衣少女。
聽赤焰說,她還是綠堂的堂主,可是卻被花幽瞑派來伺候果果。
果果初聽到香菸的名字時正好在喝湯,當時就噴出來了。
整天香菸香菸地喚個不停,於是香菸開始了悲慘的生活。
她一直都猜不明白,爲什麼小姐偏偏對自己的名字情有獨鍾。
要是讓她知道千年之後的所謂的香菸,估計她就明白了。
“香菸啊,我好無聊啊!”
果果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道。
香菸一副想哭的表情,撇着嘴說:
“小姐,你不要老是一驚一乍的好不好,香菸的承受能力不好!”
果果看着她,一雙綠眸波光粼粼。
雖然明知道她在裝,香菸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暗暗提醒自己要理智。
果果喟然欲泣道:
“香菸,我好像被遺忘了,花花都不來看我。”
香菸很鄙視她。
焰護法天天都來看她,就是宮主,每天都要找自己過去問一些有關她的情況。
可是又不能告訴她,真不明白宮主爲什麼這麼做。
果果很無聊,來瞑宮也有半個月了,身上的傷在白果的舔舐下已經完全好了。
赤焰說,再過些時日就連疤都沒有了。
可是除了醒的那天看見過花花,這些天他都一直沒有露面。
雖然赤焰每天都會來跟自己鬥鬥嘴,可是她很忙,坐不到一會就要走。
果果每天只能和香菸大眼瞪小眼,再不就是逗着白果和紅果。
可是時間久了,果果開始不耐煩了。
“小姐,你想幹什麼?”
香菸在果果怪異的目光下終於棄械投降了。
作爲一個殺手,瞑宮的人是沒有喜怒哀樂的。
香菸從小便在瞑宮長大,幾乎已經忘了自己還有感情。
但是自從遇到果果後,她會哭笑不得,會無可奈何。
香菸不明白,宮主那麼冷酷的人怎麼會喜歡小姐。
在她眼中,宮主幾乎沒有任何感情,執手操控着所有人的生死。
而小姐卻整天像只呱噪的青蛙,整天笑嘻嘻的,似乎天下間沒有能令她傷心的事。
他們明明是兩個世界的人,可是香菸卻打心眼裡喜歡小姐的率真與開朗。
“香菸!”
果果眼神怪異的看着她,直看得香菸腳底冒涼氣,縮着脖子一臉警惕地看着她。
她清楚地記得,昨天她只是稍微放鬆了警惕,結果就中了小姐的迷藥。
要不是焰護法剛好碰到想逃跑的小姐,香菸不敢想象自己弄丟小姐後的下場。
果果見香菸警惕的看着自己,撇嘴有些懷疑的說:
“香菸,我發現你好像很閒啊,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瞑宮吃閒飯的吧!”
“小姐!”
香菸眉角抽了抽,暗道:
“要不是宮主讓我伺候你,我至於連鬼堂都去不了嗎!”
不過想歸想,香菸還是識趣的沒有說出來,只是笑道:
“小姐,你不用拿激將法激我,我的任務就是伺候小姐,其餘的與我無關。”
果果見她沒有中計,仍不氣餒,綠眸一轉,笑嘻嘻的說:
“香菸,聽說你們瞑宮分爲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堂,是不是一級比一級厲害啊?”
香菸俏眉一挑,不滿的說:
“誰說的,除了赤堂兩位護法外,其餘六堂各有所長。”
她見果果一臉的懷疑,於是高昂着頭,驕傲地說:
“瞑宮無庸才,赤堂只有兩位護法,武功只是不必說。
可是小看其餘六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橙堂擅長奇門異術;
黃堂擅長毒藥蠱蟲;
青堂擅長暗襲刺殺;
藍堂擅長行賈經商;
紫堂擅長追影跟蹤;
而我們綠堂則擅長喬裝易容。”
香菸一口氣說完,自是自豪不已。
果果則聽得目瞪口呆抓住她的手欣喜若狂的說:
“易容,世界上真的有易容術嗎?”。
“這,這真的是我嗎?”
果果看着鏡子中那張毫無特色的臉詫異的問。
香菸對於她質疑自己的專業水準很不滿,冷哼一聲說:
“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水平。”
果果摸摸臉,不再是那張傾城絕色的臉。
要不是親眼所見,她甚至懷疑不是自己。
這張臉絕對是丟到人羣就找不到的大衆臉。
“武林大會,什麼武林大會?”
果果湊上前問道。
香菸憤憤地說:
“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糾集到一起,打着伸張正義的幌子舉辦武林大會。
竟然有膽向宮主下了戰書,簡直是不自量力。”
果果一聽,雙眼放着光芒。
武林大會,傳說中的武林大會。
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纏着花花,讓他帶自己去看熱鬧。
“香菸,我不管,花花在哪,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果果不顧香菸的阻攔嚷道。
香菸死死拉着她,不讓她出去,哭喪着臉道:
“小姐,你先等一會,白道的人今天下了戰書。
宮主現在在鬼堂那邊,等宮主一回來,我馬上就去稟報還不行嗎。”
“鬼堂!”
果果大眼一眯,笑嘻嘻的看着香菸。
香菸倒吸了一口涼氣,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有些驚慌地說:
“小姐,你不會?”
果果聳聳肩,笑道:
“爲什麼不呢?”
香菸現在真的連死的心都有,拉着她的手卻死都不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