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之痞妃有毒 180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在定王府吃了早點,寧玉槿便由零一、零二親自護送回了全寧伯府,而墨敬驍則要光明正大地走正門去接她。
回到梧桐院的時候,屋子裡早已經被人處理得乾乾淨淨,沒有昨晚的一點痕跡。
寧玉槿想到昨晚那個小女孩,心裡不禁一緊,擡眼去看零一。
零一好像知道她要問什麼,上前一步對她道:“三小姐請放心,那個小姑娘的身世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個小乞兒。而且不是被人殺死,在到這裡之前就被餓死了。影衛們已經找了個好地方,把她好生安葬了。”
本來這些他們大可不必去理會那麼多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一天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枉死。
可是他們爺說,若是不調查清楚,只怕寧三小姐會以爲那個小女孩是因爲她而死,心裡不知道會內疚多久。
寧玉槿聽到解釋的確好過了許多,只是眉心憂愁卻還是有些揮之不去:“說什麼生而平等,世上卻還是有那麼多的可憐人。只希望她下輩子好好投胎,別受這麼多苦了。”
正說着呢,香月從樓下上來了,見到寧玉槿回來,當即地欣喜地撲了過來:“小姐,你沒事吧?”
寧玉槿擡起手臂轉了一圈:“你要不要檢查一下?”
香月見有外人在,也不和寧玉槿貧,掩住興奮神色,小聲地道:“沒事就好。”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清楚,只是今天早上她上樓來的時候,發現屋裡沒有寧玉槿,卻有一個黑衣男人在屋裡!
她差點沒叫出聲,那人捂着她的嘴告訴她他是定王府的人,她才停止了尖叫。
那人告訴她說,昨晚她們小姐是在定王府休息的,讓她在這頭拖着一些時候,別讓人上來。
這一點倒是好說,畢竟寧玉槿搬過來第一天就立了規矩,然後又有了春柳的前車之鑑,現在又成了定王妃,只怕沒有人會不要命地來觸她的逆鱗。
而翠蘭也好像不知道在哪兒去了,那麼能上這裡來的只有她和香巧,府中之人要是問起,她說她們小姐昨日太過勞累,如今睡着還沒醒,想必也不會有人刨根問到底。
只是,這好好地在這裡睡着,她們小姐怎麼就去了定王府了?
而且早上的時候府中還喧鬧過一陣,說是二小姐暈倒在伯府門口,手臂骨折,臉上還被劃了一道傷痕。
她當時被嚇到了,生怕寧玉槿也遭遇什麼不測。
不過看現在的樣子,汗毛爲損,好得不得了,她一顆心才放下。
“小姐,你這頭髮……”突地,香月目光落在寧玉槿的髮髻上,仔細看了看,彎脣一笑,“很好看!”
寧玉槿伸手摸了摸髮髻,莫名地有一絲自豪感:“哼,也不看是誰挽的。”
香月頓時無奈一笑:“反正不會是你挽的,你這麼得瑟做什麼?”
雖然不是我挽的,但是墨敬驍現在好歹也算是她男人了啊,是她男人挽的不是也相當於她挽的麼?
不過這話她沒敢說出口。
零一、零二還在這裡,她臉皮雖厚,但是還是要臉的。
因爲剛搬過一次家,她的家當都轉移到了外面去,所以梧桐院說起來,她的東西還真沒多少。
香月對那些東西心裡都有數的,所以搬起來很快,府中家丁動員起來,沒一會兒就全部搬了出去。
後門停着幾輛馬車,是負責先拉東西過去的,梧桐院要跟去的丫鬟也先跟着馬車隨行。
而寧玉槿,自然等着墨敬驍來接。
一個庶女,從伯府的正大門被當今權傾朝野的定王殿下親自接走,這種待遇,只怕從古到今獨一份。
寧玉槿去給寧仲儉和大夫人告別的時候,還被拉着問了問情況,是否感覺昨晚有什麼異樣。
寧玉槿一驚,以爲他們知道了,後面一問,才知道寧玉凝被扔直接扔在全寧伯府門口的事。
那些影衛也當真不客氣,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扔在門口就走了,其他的管也沒管。
不過此刻,寧玉槿聽到這些消息除了唏噓一陣,是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
昨晚若不是出了變故,只怕她和寧玉凝,還有的是帳要算。
寧玉槿也沒說昨晚怎麼了,只隨隨便便以“睡得太熟,不清楚”就一筆帶過去了。
和寧仲儉、大夫人沒說幾句話,就聽外面有人通傳——定王殿下到了。
寧玉槿便由寧仲儉帶着寧元致和寧元楓,親自送出了門去,交到了墨敬驍的手裡。
因爲不是正式成親,所以繁文縟節的就完全省了,墨敬驍朝着寧仲儉行了個禮,說道了幾句,便領着寧玉槿上了馬車。
定王府的馬車,自然要比全寧伯府的馬車寬敞舒適好多倍,可偏偏墨敬驍不坐對面,硬是挨着她擠。
寧玉槿眼角一抽,心說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所以略作思量之後,她便開始慢慢地朝旁邊移動過去。
一點一點地移,動作也不太明顯,眼看着要全部移到對面去了,眼看勝利就在眼前了,卻突地見面前橫生出一隻手,將她一拉,她便整個跌入了他的懷裡!
“定王殿下!請自重!”她不由柳眉一豎,認真嚴肅地道。
墨敬驍彎了一邊脣角看她:“你現在是我王妃。”
“可是還沒成親呢!”寧玉槿雙手抱於胸前,一副防衛模樣。
墨敬驍到不甚在意,只慢條斯理地說:“你要是嫌我們還沒成親,那乾脆明天就把親給成了吧。”
寧玉槿臉上肌肉一陣狂抽,而後老實挨着墨敬驍坐着,再不管亂動了。
墨敬驍勾住她額角邊垂落的那縷頭髮,在食指上挽了幾圈,開口道:“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好,你那麼笨,萬一撞到馬車壁上怎麼辦?”
寧玉槿全程一張囧臉,只覺得被墨敬驍說着,她的智商好像真的倒退了不少,變得傻傻的了。
因爲面對着墨敬驍這般簡單粗暴的理由,她居然一時間啞口無言,找不到絲毫反駁的話語!
而且,她也不是不願意和墨敬驍接觸。
只是礙於她蠢蠢欲動的本性,她總是怕自己忍受不住,最後變被動爲主動,一下子來個餓狼撲食!
可是低着頭看着自己這副馬上十四的小身板,她欲哭無淚。
可憐她二十多歲的心,十三歲的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