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之痞妃有毒 417 缺少一環的證據鏈
“大收穫!大收穫!”
許勁鬆拿着剛剛調查到的資料,急匆匆地跑進了客廳。
墨敬驍正在給寧玉槿壓核桃,那大手掌一下去,核桃殼一下子全部碎裂開,核桃仁卻整個完好無損,比任何鉗子錘子都要好使。
寧玉槿在一旁守着,墨敬驍壓開一個,她就撿起核桃仁塞進嘴裡,吃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聽見許勁鬆滿臉興奮的表情,她擡起頭來,勉強地施捨給他一縷目光:“調查到什麼了?”
許勁鬆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紙張,說:“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你們知道嗎?那幾個員外現在只是表面風光,家底早就被掏空了。原本堆積的貨物也全部給低價清倉,名下的店鋪商行甚至包括好多處宅子,全部都拋售出去了。”
“嗯?怎麼會這樣?”寧玉槿聽到這裡也來了興趣,往嘴裡塞了顆核桃仁問說。
許勁鬆神神秘秘地說:“這掏空他們資產的原因纔是重點,你們絕對想不到,他們變賣祖宅荒廢一切生意,只爲了去清明樓吃一頓清明公子做的菜。”
“嚇?”寧玉槿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驚詫地說,“那清明公子做的是唐僧肉吃了能長生不老麼?吃一頓用得着傾家蕩產?”
說完她連忙地拍了拍胸脯說:“還好我們沒去啊,要是去了指不定還要在這裡賣身爲奴了。”
“光是吃點東西自然不至於讓人傾家蕩產,所以我懷疑,這裡面是不是還存在着其他交易。”
許勁鬆這想法靠譜,寧玉槿也忍不住贊同地點了點頭。
“這清明樓的確奇怪得很,只是和那些死去的女子又好似扯不上什麼關係。”
這整個證據鏈,還是缺少了一環啊。
正當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官差進來稟報說:“趙員外去了。”
“去了?昨天那管家不是還說已經請大夫看過,沒事了嗎?”許勁鬆臉色頓時一變,一甩衣袍就要出去。
然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恭恭敬敬地朝墨敬驍和寧玉槿行了個禮:“還請二位同許某一併前行,指點許某一二。”
這纔像話嘛。
寧玉槿拍了拍手,就去拉墨敬驍:“走,阿驍,我們也去看看去!”
“我們家老爺去過那該死的清明樓之後,回來就變得不太對勁了,整個人精神恍惚的,脾氣還易怒易暴,每次都要運送大批的金銀去那清明樓,說是去那裡吃東西。”
“天殺的,吃什麼東西需要那麼多銀兩?銀庫被搬空的之後,他又去賣鋪子,賣完了鋪子又去賣宅子,除了這座院子,家裡能賣的他全都賣了。”
“趙府看着還光鮮亮麗的,可是這偌大的宅子,除了老管家和我陪嫁的兩個老嬤嬤,早就一個僕人也沒有了。我現在靠着陪嫁的幾件嫁妝過日子,有時候想着都恨不得跟這個殺千刀的去了。”
“昨天他被人擡回來之後就不省人事了,後來醒了一會兒,就把大夫給罵了出去,不讓人給他看傷,也不讓人報官,還讓管家去衙門說他沒事了。可他那模樣,哪裡是沒事的?我們勸他,他就大吼大嚷,我們扭不過他,只能什麼都依他,可是沒想到,還是沒捱過今天早上……”
趙夫人一邊抹着眼淚一邊給許勁鬆說着事情經過,兩個眼圈都紅紅腫腫的,看得出來沒少哭。
許勁鬆一邊將趙夫人的口供記錄下來,一邊又不得不出言安慰。
可是出了這種事,再怎麼安慰也只是一句話,心裡的苦又怎會消散得了?
寧玉槿看着偌大的趙府,最後嘆息了一口氣:“就剩一個空宅子了,可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
等許勁鬆出來,三人便一塊兒回衙門。
那趙員外的屍體已經送回了衙門,寧玉槿決定替那趙員外驗屍。
驗屍是一個極爲細緻繁複的工作,尤其這回還是一具男人的屍體,還沒進去,墨敬驍的臉色就黑沉了個徹底。
寧玉槿反覆地解釋那只是一具屍體,可是墨敬驍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緩和的餘地。
好吧,看其他男人的身體的確不怎麼厚道,咱們家阿驍的都是偷偷地才能看上一兩眼呢。
“這樣吧,我負責檢查表面,讓衙門的仵作同我一起,他負責檢查其他的,總可以了吧?”
寧玉槿做出瞭如此讓步之後,墨敬驍的臉色好似才緩和了一些,變得不那麼像包公了。
寧玉槿又趁此機會蹭了蹭他的手臂,各種撒嬌一番,總算是徵得了他的許可。
不過,進去之前還是得再三發誓,眼睛不許亂飄,不許看不該看的東西!
寧玉槿當即舉起了手掌:“我發誓,我絕對不亂看,亂看讓我長雞眼總可以了吧?”
墨敬驍卻搖了搖頭說:“這個不好。”
寧玉槿頓時苦了張臉:“那您還想怎麼着啊?”
墨敬驍慢悠悠地飄出一句話:“你發誓,亂瞥的話,一個月吃不到好吃的東西。”
“這麼狠?!”這個的確比長雞眼狠多了,墨敬驍和她在一起那麼久了,可真會掐她命脈!
“一個月就一個月,成交!”寧玉槿一咬牙一跺腳,愣生生地和墨敬驍擊掌爲盟。
丫的,爲了這個破案子她可真是豁出去了,過後一定得讓許勁鬆通通給她補償回來!
那仵作寧玉槿見過,四五十歲的模樣,是個老仵作了,所以很多東西不用寧玉槿說,他也知道怎麼做。
寧玉槿進去的第一時間也沒動手,而是讓那仵作在那裡檢查屍體,她則在一旁看着。
外傷就是昨天石員外用磚頭敲打出來的傷口,這毋庸置疑,仵作得出是致命傷之後,便不再檢查其他了。
寧玉槿卻在這時說:“解剖一下吧,說不定死者死於其他原因呢?”
“解剖?”那仵作驚了一下,說,“可是死因已經確鑿了啊,沒有必要了吧。”
寧玉槿卻搖了搖頭,神秘兮兮地對那仵作說:“我懷疑是那趙夫人下毒毒死了趙員外,你解剖看看,能不能找到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