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之痞妃有毒 418 爲何要騙許勁鬆?
從驗屍房裡出來之後,寧玉槿攤了攤手錶示:沒有發現比已知信息更多的東西。
不過她倒是很篤定地對許勁鬆說了一句話:“你再去趙府,把剩下的幾個人都好好地調查一下,我總覺得,這趙員外,死得不太對勁。”
事關人命,許勁鬆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地招呼了三兩個人,再去了趙員外的府上。
見許勁鬆走了之後,寧玉槿雙手靠在後腦勺上說:“阿驍,我們來這麼久還沒逛過衙門吧,要不要去四處逛逛?”
衙門有什麼好逛的?不過是幾座房子幾個院子,差人云霆山莊根本不是一點兩點。
墨敬驍同寧玉槿在衙門裡東繞西走的時候,突地問了一句:“丫頭驗屍的時候,是不是發現其他線索了?”
寧玉槿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這才轉過頭有些驚奇地看向墨敬驍:“你怎麼知道的?我以爲我隱藏得好好的!”
墨敬驍伸手指了指她的眼睛:“這裡是不會騙我的。”
“你出來的時候,眼珠在轉,明顯是在思考說辭。你對許勁鬆說那人死得不對勁讓他再去調查的時候,有些故作嚴肅,且眼睛向右看了,這證明你在說謊。”
嘿,這不是上次她對慕容玄說的理論嗎?
寧玉槿頓時嘆氣:“我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爲何要騙許勁鬆?是不是他也和這宗案子有拉扯?”墨敬驍一邊走着一邊問道。
寧玉槿再三地看向四周,生怕隔牆有耳,墨敬驍只好說道:“附近沒人。”
墨敬驍說沒人那就是沒人了,寧玉槿頓時放心下來,開口道:“阿驍你知道嗎?我當時懷疑過屠夫,懷疑過大夫,可是偏偏忘記懷疑一個特別有嫌疑的職業了。”
墨敬驍聯想起她從驗屍房裡出來以後的一系列舉動,頓時微微皺眉:“你說的是,仵作?”
“嗯。”寧玉槿面色有些凝重地點頭,“我當時本來準備自己操刀檢查那趙員外的,奈何想到你讓我發的那個毒誓啊,心裡就猶豫了,最後乾脆騙那仵作說趙員外是被趙夫人下藥毒死的,讓他開刀看看胃裡面有沒有殘留的毒藥。他當時聽我那麼說,也沒懷疑那麼多,所以……”
墨敬驍接過話說:“從刀法上看出端倪來了?”
“下刀的手法、力道,均與受害者身上的相同。我不敢打草驚蛇,更不敢確定這件事是那仵作一個人作案、還是和衙門裡的某些人有關係,所以乾脆先把許勁鬆騙走再說,那傢伙是個聰明人,我怕他看出來些什麼。他是好人也便罷了,若是壞人,那可真糟糕了啊。”
寧玉槿想到許勁鬆,搖了搖頭。
現在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面前的墨敬驍了,其他人在沒有百分百排除犯罪可能之前,皆有嫌疑。
墨敬驍眉峰斜挑,看着她:“所以你心血來潮想要逛諸州衙門,是想去……”
“看看那纏綿病榻的陳大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寧玉槿看向一邊,抿脣握拳。
這邊的建築喜好迴廊蜿蜒、曲折迴旋,帶着一些小橋流水的婉約調調。
這可害慘了在盛京城裡見多對稱建築喜好直來直往的寧玉槿,愣是轉了好多個彎,纔到了那陳大人居住的院子。
可惜到是到了,卻被人在門口攔下了。
因爲許勁鬆的緣故,這知府衙門裡的人基本都認識寧玉槿和墨敬驍,見着兩人均規規矩矩地行個長禮。
寧玉槿見既然認識,自然是高興了,趕忙地表明來意:“這位小哥,我們聽聞陳大人臥病在牀,所以是特意趕過來探望的。”
說着從懷裡掏了錠銀子塞進那守門之人的手裡,十分地上道。
可是那守門的官差爲難了一下,還是把銀子還給寧玉槿了:“寧公子,不是小的不讓你們進去,是大人吩咐過了,他養病的期間,謝絕一切訪客。小的也不能擅自讓你們進去啊,這可是要打板子的。”
“這樣啊,那就不爲難小哥了。”寧玉槿還是把銀子塞進了他們的手裡,“小哥辛苦,這點銀子就當請二位喝杯水酒了。既然陳大人謝絕見客,還請二位不要將我們來這裡的事情告知其他人才好,免得陳大人知道了,對我們印象不好。”
那守門的兩人見寧玉槿上道,當即臉色好看了許多,推推拖拖的還是將銀子給收下了。
寧玉槿正要離開,卻透過大門見裡面其中一間房打開了,從中走出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來,哭哭啼啼地朝另一頭走去了。
寧玉槿有些奇怪地道:“那姑娘怎麼一副婦人打扮,沒聽過陳大人有兒子啊?”
“唉,那是咱們大人的十三姨娘。”接了錢的官差倒是開口給寧玉槿透露了一些,“大人不是快不行了嗎?那姑娘是個窮苦人家的,被家裡人賣來給大人沖喜的。”
沖喜!
我類個去!
寧玉槿強忍着沒當着那倆官差的面罵出來,直到走遠了才狠狠地呸了一口:“還以爲是個政績清明的好官,卻原來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看那姑娘也不過跟她年紀一般大小,這豈不是嫁過來就要守一輩子的寡?
墨敬驍見寧玉槿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停住問她:“要不要回去看看?”
“要!”寧玉槿咬牙道,“要是那姓陳的真的只剩一口氣吊着了,我就去戳他一針,送他一程!”
也免得要都要死了,還去禍害人姑娘!
兩人一路輕掠,跟着聲音動靜到了那諸州知府的房間,剛剛掀開一片瓦片,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一個蒼老暴怒的聲音——
“你想燙死我是不是?你想燙死我是不是?!”
屋中,一個蒼老的男子躺在躺椅上,身上還穿着冬天才穿的厚棉襖,膝上蓋着一牀薄毯。他的臉上和手上都青經暴起,臉色有些發青,發怒的模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而就在他的腳邊,剛剛寧玉槿看見的那女子癱坐在那裡,以袖遮眼睛,正在嚶嚶地小聲抽泣,旁邊是撒了一地的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