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之將青鸞的三味真火速度減慢了,麒寒先出手了,一道靈氣將火球打飛到遠處,直直落近海中,遙遙看到一股白色的煙從落下的地方升騰起。
麒寒還是捨不得,敖灝和敖瀚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要輕舉妄動,畢竟青鸞是靈獸,比你年長很多,又服過龍心”麒寒俊臉一片巨寒,冷冷地提醒着。
一聽到龍心,雪刃的雙眸一亮
楚黛琳慢慢地從敖灝的懷中離開,她微微低着頭,故意拍着胸口嬌呼着:“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還未等敖灝安慰,她猛地扭身,往麒寒那裡撲去。但是隻一下,身形就頓住了。。。是雪刃
雪刃急着扭頭喊了起來:“在愣着幹什麼,快拉回去,難道你不想要這身子了嗎?”
“快讓我回去,你不配當神女,你怎麼不死?好人活不長,禍害延千年。”楚黛琳罵了起來。眼睜睜地看着前面二十步遠的麒寒被蝦兵蟹將擋着,雖然躍過,但還是來不及來救,而身後三步遠的敖灝只上前一步,手一伸,又將她扯了回去。
楚黛琳只能遙看着麒寒,無奈而無助。
見到敖灝不悅,她心想着,不能讓敖灝惱了,否則將她的魂魄扔在了小魚蝦米身上,就算麒寒和鳳焰再喜歡她,也不能跟她在一起了。當務之急,就是保全自己
要麼象雪刃一樣搖尾乞憐,賣身投敵,要麼。。。
楚黛琳對着敖灝好似世事弄人般的無奈,軟話開始說了起來:“龍王想與之修好,這是多少生靈求之不得的。但是有時緣份爲天定,我先遇到鳳,他跟麒領主一樣,對我亦師亦友更象是丈夫,我怎麼能早三暮四,見龍王爲龍中之王、樣貌能力皆爲首就背信棄義?求龍王放了我,以後日子還長,也許哪天鳳能解開心中心結,飛禽走獸視龍族也如同領主一般尊敬呢?”
放了她是不可能的,但此肺腑之言一定會對敖灝有所觸動。龍族的秉性應該和人類最爲相近,世間真情和忠心難得,真能碰到,哪怕是死敵也會敬佩,更何況她只是一個女人。
果然敖灝目光靈動,微微嘆息。而敖瀚雖不能多語,也顯然被感動。
她又語調一變,學起了雪刃的聲音樣子,橫眉豎目地叫道:“什麼背信棄義,這個世界背靠大樹好乘涼,誰有能力當然就跟着誰,你這傻人類,怎麼到現在還是滿腦袋的不切實際?”
麒寒和敖瀚都爲之皺眉,敖灝卻沒有惱,而是微微一笑,輕柔地問道:“赤龍如果代替了我,是不是你會跟着它?”
“當然會,還用說嗎?”青鸞在一旁沒個好氣地道。
雪刃急了忙不迭的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留在龍王身邊。。。”越說越可見她的可恥。
雪刃雖然年紀應該一般大,但她太自持自己是神女,生來就與衆不同,又喜歡用直接的方法解決問題,所以纔會上道。
楚黛琳對着青鸞帶着尊敬地道:“王后與龍王陛下在一起,其實也是因爲天意如此。王后貌美,天下無雙,只希望王后能與我說幾句好話,天意難爲,請龍王不要聽信雪刃讒言,就此告別,我在兩位領主身邊,天下才能風調雨順,這樣海域也必定繼續安詳富饒。”
青鸞聽後,臉色好了許多,也稍許放下了高傲,語氣溫和了許多:“還是你明白事理。你放心吧,我夫君一定也深知這個道理,不會久留你,到時一定親自送你返岸,並與兩位領主修好至少百年。”她邊說,邊朝着敖灝望望。
敖灝微笑着搖了搖頭:“也好,其實神女能促成海路之間的和平,也算是美事一樁。也足以讓兩位領主以及飛禽走獸息怒了。”
言下之意,就是楚黛琳的魂魄留下了。
雪刃一聽急了,喊了起來:“那我怎麼辦?我不管,我也要留下,否則我這就毀了這具肉身”說完高高揚起了手掌,正對着頭頂。
敖灝也不去攔,悠悠道:“你當然也留下。我只是將你們倆個魂魄拆開,以後每日日出時,黛琳出來;日落時,就是你的時間。晚上正好你可以拉着那些侍寢的享樂,不是很好嗎?”
敖瀚有點不解了,靠近後耳語。
雪刃怒吼一聲:“說響一點,我聽得出。不就是爲什麼要留我嘛,本神女就那麼差,還不如那個人類傻丫頭?”
敖灝笑着道:“你不差,所以必須留着。黛琳性格外柔內鋼,一定不肯與之同好,留着你,正好晚上喝酒賞月,天上島中到處遊玩。”
“這還差不多”雪刃笑了出來,反而因爲自己成爲了好玩物而沾沾自喜:“那傻丫頭哪有我知情識趣的。”
麒寒微微搖頭,輕聲提醒着:“不可,因爲有黛琳在,雪刃才能被壓制住。萬一雪刃出來,不受黛琳制約,你能保證她不想吸你的龍血,吞噬你的龍心嗎?”
一提到龍心,雪刃嚥下一口口水,拍着胸脯打包票:“當然不會。”顯然是說着慌。
敖灝眸看了看水族,蝦兵蟹將立即拿起各種兵器架在了鐵網上,讓麒寒有所顧慮,不敢輕舉妄動。
“來躺下”他將楚黛琳扶到已經火焰燒盡,並且倒上水清洗完畢,又是一塵不染的剮龍臺上,讓她平躺下。隨後對着敖瀚命道:“需要你幫忙,將她壓住,等到她身體浮起時鬆手,不要讓她逃了。來呀,將照妖鏡拿來,將她全身都照出來。”
終於要開始了,所有生靈都緊張地看着剮龍臺上的一切。
楚黛琳躺在剮龍臺上,側頭看着站在一旁的青鸞,做着最後的努力:“青鸞,勸勸龍王吧。你想晚上雪刃陪伴你夫君,到處遊山玩水、翻雲倒雨,你卻獨守空房到天明嗎?”
青鸞搖了搖嘴脣,忍着道:“就幾日,很快就會過去的。”
青鸞幫不了,她又將目光轉向麒寒,心知事情已經這樣,麒寒爲了那些被困的官員也只能愛莫能助,於是安慰着:“麒,任何事都由天定,雪刃嗜血,你已經提醒過了,萬一雪刃晚上趁機喝上口血,偷一顆龍心吞了,也怪不得我們了。”
麒寒點了點頭:“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和鳳焰想出辦法來調整。只是委屈你,以後能力不能再大了。”
“不要緊。”楚黛琳悽美一笑:“有你們兩個,還有那麼多的官員保護我。我以後就呆在神殿裡,哪裡也不去了,舒舒服服享福了。”
“好”麒寒微微閉上眼,卻會心一笑。
雪刃急着跳出來嚷:“快點,快點把我們分開,我真後悔死了,攤上了這麼一個滿是規矩的人類丫頭。今天晚上,我就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了”
敖瀚站在剮龍臺旁,正好能彎腰壓着神女的肩膀。就見到她脖頸上項鍊依舊在,於是騰出一隻手,見吊墜從長袍裡拿了出來。那次洗澡時,就見到吊墜在黑暗中閃閃發光,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明珠。
他透過鏤空的吊墜金屬花紋,往裡細細辨認,頓時叫了起來:“麒麟珠。麒領主還真是寵愛神女,就連這東西都能當做首飾贈與。”
敖灝一聽,彎下腰,接過吊墜細看,認出來了:“是麒麟珠,而且是攝魂珠。幸好早發現,否則耗用真氣增多不算,神女也要傷身了。”
敖瀚見敖灝取下項鍊,於是涎着臉道:“把攝魂珠送給臣吧。”
攝魂珠上聚集着白麟的靈氣,不能輕易給外族拿到。敖灝還沒回答,楚黛琳就先一步道:“麒麟珠在麒麟出生後就會崩塌,不能長久。這種對於龍族算是異物,不知道長時間把玩後,是不是有損身體,還是還給麒領主吧。”
心中的雪刃剛想嘲笑,她立即心語道:“你是在龍族時間長,還是神殿時間長?給了龍族,以後說不定就沒有了。”雪刃大約覺得有理,也就不開口了。
敖灝看着在陽光下依舊能散發淡淡光芒的攝魂珠,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此珠最多也就五六十年,不必留着。”於是叫蚌娘將項鍊送去給了麒寒。
麒寒拿到項鍊後,立即掛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並塞進長袍前襟內。
敖灝低頭和煦而笑:“不會疼的,你們兩個一定要努力擺脫對方,讓魂魄分開,然後我就先封印住其中一個,六個時辰後封印會自動解除,再六個時辰,封印又會開啓,這樣你們兩個各佔半日。”
“快,快,我等不及了”雪刃的聲音更象是,一個乾柴烈火的**,躺在龍牀上發出的。
楚黛琳微微一笑:“麻煩龍王了”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等待着。
也好,跟雪刃分開來雪刃的臭脾氣,她簡直受夠了,想必雪刃也是如此認爲的。
當一切就要開始時,楚黛琳突然又有了主意,於是在心中心語了起來,也許一切會又不同。。。
敖灝微微側身,低頭微張開嘴,運氣後一個乾嘔,從嘴中吐出一粒珍珠色的圓珠子。
在網中的飛禽走獸原本還羞惱着,時不時會不滿地輕聲嘀咕,一見到龍珠,立即鴉雀無聲。
敖瀚一看頓時愣住了:“龍王陛下想用龍珠嗎?”
“那怎麼辦,還有什麼能分開那麼棘手的事情?畢竟是混合在一起的魂魄。”敖灝苦笑了起來:“爲了美人,動用龍珠也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