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時候,龜丞相來了,並帶着一隻馱着很多東西的大海龜。
這是給兩位領主馱食物來的,當然還順便運來一些能找到的東西。將貨物運下後,發現燒烤的東西更多了,有附近島上捕獲的肉類,甚至蔬菜、菌類都有了。
黑鷹趕緊的用海水洗了一些,穿上燒烤鐵棍,開始烤了起來。
“還有酒呢!”戈弘笑盈盈地捧着一個半人高的瓷瓶過來了。
打開瓶蓋,裡面飄出了甜甜的酒香。讓大家都深吸了口氣!這可是稀罕物,就算在神殿,猴子酒也是很少喝到的。
“這是米酒,給大家嚐鮮的!”龜丞相恭謹地說了聲後,去第一艘船上跟敖灝去彙報了。
趕緊地去找碗,倒上半碗。戈弘喝了口連聲說好:“甜甜的,真好喝,一點都不比水果釀出來的差。來黛琳,你也喝點。”
楚黛琳接過了碗,喝了口,米酒確實好喝,一點都不嗆喉嚨。就着燒烤吃着,後來又添了半碗。大家也喝,一瓶酒很快地喝完了。
此時楚黛琳覺得頭有點暈了,臉象發燒了一樣。不好,一定是靈氣剛纔用盡了,所以體質恢復到原來的狀態,這米酒的後勁上來了。想到這裡就有點坐不住了。
臨威速度快,只見人影一閃,已經坐到了楚黛琳身邊,一把摟住了她:“黛琳,我扶你去睡吧!”
這下侍寢可熱鬧了,一個爭先恐後的要扶楚黛琳回去休息。但爭來爭去當然不會有結果,彰固出了個主意:“就讓黛琳說,她要誰送她去睡覺吧。”
立即鴉雀無聲,五個侍寢都瞪大眼睛,等着楚黛琳的回覆。
“嗯,嗯。。。”楚黛琳迷迷糊糊地,嘴裡喃喃:“敖濛,敖濛!”
原來是龍族!剛纔一直悶聲不響的敖濛也是一愣,隨後猛地站起,差點連坐的椅子都給撞翻了。他趕緊地走到臨威身邊,在臨威和其他侍寢帶着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中,接過了楚黛琳,橫抱着往船後,楚黛琳睡的那條船去了。
雲雕有點生氣地拿過一條烤魚,狠狠地咬了口:“這小子真是因禍得福!”
彰固微微嘆氣:“敖濛歲數也不小,我們能活着到他現在這個歲數,已經算是長壽了。”
這就是所有侍寢願意忍讓的原因,他們總有一天會先一步死去,而楚黛琳不能爲此太過傷心。也不用等到百年之後了,他們的身體機能在過個二三十年就老化,再過個二三十年大約連盆水都打不動、只有別人伺候他們的份了。
敖濛抱着楚黛琳來到了牀邊,在這張牀上,楚黛琳抱着深陷噩夢的他、整整躺了一天。這一天裡,就是因爲他緊摟着楚黛琳,嗅着她身上散發的味道、感覺着她身上的溫暖。這纔可以一刻不停地提醒自己,這些都是假的、是幻覺,甚至到了最後,對着幻覺嘲笑。
將楚黛琳如同易碎的寶物,輕輕地放在牀褥上,而自己也跟着側躺在旁。伸手在那張朝思暮想、深愛的臉上輕輕撫過,心中難忍一份悸動。
“敖濛,敖濛。。。”嘴裡還嘀咕着他的名字。
“黛琳,我在,我在!”敖濛感覺地柔聲迴應着。
楚黛琳的小臉紅撲撲地,好熱!她睜開了眼,迷迷糊糊看了眼,見是敖濛,頓時用小手對着眼前這個人胸口捶了上去,嗚咽起來:“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敖濛心中痛得簡直都快碎了,一動不動地仍由她無力地打着。是的,他真的對不起楚黛琳,對不起她。沒想到,當他最痛苦、需要安慰時,楚黛琳卻幫助了他。這一輩子的債,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完,可能永遠都還不完。
楚黛琳不知道是打累了,還是酒勁又上來了,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沉睡的樣子,敖濛輕輕地低頭,將脣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下,慢慢地拉起了她的手,在手心手背上也吻着,隨後將這隻小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只要能在她身邊,一切都變得如此的美妙和幸福!
敖濛再也不想等待,小心翼翼將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面對着所深愛的人,慢慢地讓自己進入了對方的體內。
當楚黛琳因爲感覺到一些刺激,在睡夢中發出一些“嗯嗯”的鼻音,敖濛停了停,直到她再次睡去後纔再繼續進入。他喜歡這種被溼熱包裹住的感覺,忍不住擡起了手,摟住了楚黛琳,不停地親吻着她的頭髮,嘴裡喃喃着:“黛琳,我愛你,從此後,我不再會負你,永遠都不會!”
寫完了,當龍族所寫的和鳳焰所寫的相覈對後,居然一字都不差。
鳳焰忍不住讚歎:“三位的記憶力確實厲害!”
敖灝謙虛着:“哪裡哪裡,我們三位才記住所有的,而鳳領主卻記住全部的。相比起來,鳳領主纔算是天賦異稟!”
鳳焰確實對龍族的記憶力感到欽佩:“我是天生的,所有鳳都是如此。但龍族的記憶卻有好有壞,三位龍王真是龍族的佼佼者,怪不得可以統領海域。”
敖瀛卻捶着肩膀:“啊呀,陛下也不用客氣了,我們的腦子確實比一般的龍族好許多。其實我們也是天生的,出生就跟普通蛟不一樣。寫了半天,肚子餓了,沒什麼事,我要去吃燒烤了,你們慢慢談吧。”
敖灝笑着道:“那麼去吧,叫黛琳過來。敖瀚你也去吧!”
於是其他兩位龍王后面還在燒烤的船上,一到後,敖瀛立即就去拿烤肉,嘴裡直喊餓:“有能吃的沒有,寫了那麼久的字,餓死我了。”
“給,請敖瀛龍王慢用!”彰固遞過去兩串魚,接着詢問道:“就是在史前遺址上看到的字?”
“是呀!”敖瀚給答了,因爲敖瀛早就嘴裡塞了東西,顧不上說話了。他左右看了看:“神女呢?領主請她去鑑別下字。”
“要等明天了!”雲雕有點悶悶不樂地啃着一串燒烤。
“嗯?”敖瀚表示不解。
戈弘狠狠地嚼着嘴裡的烤章魚腿:“明天也未必能爬得起來,敖濛龍王正在侍寢。”
“啊,什麼?”敖瀛一下雙眸就瞪大了。
於是在夜晚的海面上,一個咆哮聲音打破四周的寧靜:“敖濛,你小子給我滾出來,老子又是馱石頭,又是寫大字,累得半死不活的,你小子卻趁着機會侍寢了!”
同時響起的還有大家勸阻的聲音,越發的熱鬧起來:“哎呀,敖瀛龍王,息怒息怒,敖濛龍王也是候補侍寢!”“是呀,是神女親自點了他的,你要按規矩來!” “快點攔着他呀,敖灝龍王,你快來呀,西海龍王打翻醋罈子了。”
陽光透過不停被風吹得搖擺的布簾空隙,照射了進來,楚黛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身邊又響起了“嘩嘩”的水聲。船隊又起航而來!
眼前有人正側躺着,跟她面對面。她揉了揉有點眩暈的眼睛,是敖濛。他閉着眼睛,嘴角微微往上揚着,一條胳膊摟着她的細腰,睡得正香甜。
昨天也夠他受的,其實身在恐怖中,所消耗的能量比一隻跑步還要多。但他怎麼還睡在自己的牀上,難道說害怕他有後遺症?
起來吧,楚黛琳一動,臉一下就紅了,隨即變得慘白。。。她忍住了火氣,將身體慢慢地往後退,隨着中間一鬆、有着少量的液體流出。
敖濛還睡着,翻了個身,仰面朝天的,嘴裡嘟囔了句夢話:“黛琳,我永遠不再負你,我愛你。。。”
楚黛琳怒火中燒地,直躍向後面已經燃起炭火準備午飯的船。
黑鷹一見她來了,立即將一個鍋子放到了火上:“肉粥熱一熱就好了,你先坐一會兒。” 、
黑鷹就算了,楚黛琳見其他四位侍寢正悠閒地坐在船沿邊,一人看着一根魚竿,正在等魚上鉤。
她嚥下一口氣,微帶陰鷙地問:“昨晚敖濛到我牀上了。”
“嗯~”四個侍寢有氣無力的發出了一聲鼻音。
對於他們的冷淡,楚黛琳更是惱火,於是大吼一聲:“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四個侍寢頓時同時側首,盯着她看,彷彿一幅不認識她的樣子。就連站在火前,看着粥的黑鷹都瞪大了眼。
半響雲雕先一步反問:“我們問誰陪你時,不是你說敖濛嗎?”
什麼?楚黛琳這下愣住了,她有說過嗎?
彰固苦笑了出來:“難道說當時你就是隨口喊的名字嗎?我們都以爲你想讓敖濛。。。”
“怎麼會這樣?”戈弘羞惱地抓了起頭:“給這個小子趁機了,我就知道這小子就等着呢!”
臨威無語中,對着她點了點頭,一臉無奈的樣子,表明了昨晚是她點名要了敖濛。
啊~無語問蒼天!楚黛琳連話都說不出了,呆呆地站在那裡。可以感覺到,昨晚敖濛也沒有做什麼,只是放進去了而已,所以沒有任何腫脹。龍族可以肆意控制長短粗細,但放進去就是放進去、就是做了,就算不動也是。。。
楚黛琳深吸了口氣,坐到了桌子旁,詳裝無恙地輕聲道:“粥好了嗎?”
“啊?哦,好了!”黑鷹這才發現粥已經熱了,再不拿起來,都快要糊了。趕緊地舀起一些來,放在了楚黛琳的面前。
而敖濛此時也來了,看到楚黛琳吃粥,也坐了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