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袁鹿怎麼都沒有想到,睡的如死豬般的盡是自己,而謝東傑一晚上帶着優雅迷人又幸福的微笑只是坐在自己的牀榻上凝視自己。更沒有想到,在“風起時的相遇”門口,另外一個陽光美男惆悵着坐在矮牽牛吊蘭下足足等待了她一個晚上。
天微放出一絲光亮,袁鹿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拽出了牀,是謝東傑。
“換衣服,今天天氣不錯,帶你去看日出,披上這件軍大衣!”說完,扔給袁鹿一件厚實的綠色軍大衣。不知道這傢伙是從哪裡找來的。
泰山初夏的夏天,由於海拔位子高,清晨着實的冷,披着大大的軍大衣,塌塌的跟在謝東傑身後。他轉身伸手拉住她略微陰涼的手,扶着穿過一條山脊小路。原來,賓館背後還有一條更窄的狹長抖道,可以通往泰山的最高處。前後走了二十分鐘的樣子,謝東傑見袁鹿額頭上閃爍起了盈盈細珠,不知是汗水還是早晨灑落在額間的撩霧,襯着身上寬大的軍大衣,卻更顯清秀動人。
謝東傑微微一笑,他的笑永遠是那麼魅惑十足,不免讓袁鹿一陣不自在,她伸手扶了下自己半耷拉半披肩的長髮。一大早,洗漱都沒有做,就灰頭土臉的被拽出來。現在想起來,到有些擔心自己形象不保,女人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哪個不注意這些。
很快,兩人來到了真正的“臨絕頂”之處,天已是破曉,大約過了七八分鐘,東方天際出現了魚肚白,是那麼柔和,又是那麼光潔。它不斷地擴大,彷彿要淹沒羣山似的。它的底層則微露着淡紅色,四周的雲也發白了……
袁鹿目不轉睛地望着這一切。一會兒,那淡紅色加深了,範圍越來越大,把鄰近的雲也照得發亮。這時,東方的天空發紅了,在重重疊疊的峰巒的最東端,紅得最濃,最豔,好像正燃燒着大火,把周圍的紅綢帳幕撕得粉碎。那半圓形不斷上升,越來越圓,像一個火球在天邊跳動着,最後終於掙脫了地面。
“啊!太陽出來了,太陽出來了!”袁鹿情不自禁地拍手喊了起來,她舉手張臂,深深的呼吸着這初日滋潤過的微溼的空氣。
手機咔嚓的聲音響起,袁鹿轉身看見謝東傑正在對着自己拍照,到是不介意,大方的上前:“讓我看看!”
撥開觸屏,照片上的人兒在初升的霞光中全身閃耀着璀璨的光芒,五官並不清晰,只是一個身影,可以看得出裹上了空洞的大袍,卻更顯身形單薄芊奕。不過,這鏡頭取的極好:在舒展的雙臂間,旭日被託捧,似乎古老神話中的女神,爲清幽的大地送來了光明。
沒有想到謝東傑還有這份才氣,用手機居然可以拍出這麼美麗的佳作,“回去傳給我!”
“版權所有!”
“哎,肖像權是我的!”
“那回去再說,等你的債全還清後再結賬這次的攝影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