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小姐。”風之刃走到可欣的身前打着招呼。手裡的雪秀一直默默無聲。
“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風之刃少爺。”我讓你來,你說前線有緊急軍情,現在確牽着小妹妹的手逛街,今天不好好收拾她,真拿豆包不當乾糧了。
“怎麼會不記得呢!大名鼎鼎的可欣小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失敬,失敬。”風之刃說出這些話時始終僅僅的握住雪秀冰涼的小手。
“少貧嘴,晚了!沒用!你不是說有軍情嗎?這就是軍情?”可欣不可一世的凝視着凍的瑟瑟發抖的雪秀。
“這比軍情還要緊急百倍,所以我說軍情並沒有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
可欣的心裡孱弱的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任憑凜冽的寒風裹着雪花翩翩起舞,無根無終。可欣不一定是對風之刃有感情,纏着他也許只是對於錯認自己的報復行爲。可是看着先前在自己面前恭維謙遜的傢伙竟然欺騙自己,不僅如此,在揭穿他的謊言時,他不承認錯誤也就罷了,反而爲自己開脫,還說什麼這個女孩子比軍情要緊急百倍。無形之中就把雪秀和可欣的重要性劃分開。
每個女人都想要在男人面前突出自己的與衆不同,即使那個男人和自己不是相濡以沫的關係。況且可欣是歐拉斯家的公主,擁有西雅帝國至高無上的榮譽和權利,一個平庸的男子竟然兩次羞辱自己,無論如何是難以忍受的。如果不是看在這個弓弩手挺有趣的份上,第一次就不會輕繞他!這倒好,不知道感恩,一再的惹怒自己,難道非要亮明自己的身份才能得到他的肯定。
不,我絕不。我不相信我有什麼比這個鄉下的女孩子差,我絕不會靠着高貴的身份凌駕於別人之上,我一定要靠自己的實力向他證明我有多麼的重要。無形之中可欣變把對風之刃的怨恨轉移到和雪秀競爭在風之刃心中的地位上。
可憐的雪秀什麼都沒做就憑空增添了一個敵人,而且還是這個大陸上幾乎算是最有權利和財富的女人。
打定主意的可欣把心中的怒火刻意的壓制住,笑了笑說:“和這麼美麗的女孩子逛街當然是非常重要了,我完全能夠理解。”身旁的小玲不明白大小姐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剛剛明明很氣憤,現在竟然沒有噴發出來,不是小姐性格呀!哦,知道了,小姐肯定想到了更好的主意懲罰風少爺,這下風少爺慘了!小玲真是個善良的女孩子,這年頭丫鬟的素質就是比小姐的高。變態的社會。
聽到可欣語氣的轉變,風之刃也不能理解。管她呢!哪有時間和這樣的小公主打馬虎眼,還是陪雪秀逛街纔是正道。
就在風之刃作勢要離開時,一直默默不語的雪秀開口了。
“不知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你叫我可欣就可以了。”
“你和風哥是朋友?”
“算是吧!”也差不多算是半個朋友吧!可欣在心裡默唸。
“阿風哥,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雪秀假裝嗔責道。
“哦,那個,那個。也是才認識而已,就沒來得及對你說。”這個謊話,風之刃自己都覺得只能是智商等同於豬的傢伙能相信,而且是豬裡面的蠢豬。
“我家就在‘狼狼’,雪郎是我哥,我叫雪秀。有空來我家玩。”心地善良的雪秀主動邀請可欣。
可欣也覺得那樣怪罪這個真誠的小姑娘是不應該的,怎麼能把氣撒在這麼純真的女孩身上,簡直是在侮辱聖潔這倆字。
羞於自己自私的同時,可欣被雪秀的真誠所打動。從始至終,雪秀一直面含笑容的注視着自己,不可能感覺不到雙方那是的劍拔弩張,但雪秀既沒有怪罪風之刃這個壞傢伙,也沒有對自己出言不遜。要是換成自己的話,自己能有如此魄力和寬廣的胸懷嗎?可欣捫心自問。
這樣的女孩子是天使在人間,怪不得風之刃會爲了她忽視自己。若果自己是男人的話,也會選擇雪秀而不會選擇任性自私的自己。
僅僅是在幾分鐘前後歐拉斯可欣的內心產生了巨大的落差。想要得到別人的尊重與認同並不是看你有多麼高貴的身份與地位(拍馬屁的除外,最討厭的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阿諛奉承的小人),而是在於你內心的真誠度。感情是相互的,一方的坦誠相待必然會贏得另一方的真摯誠懇。
爲什麼以前風之刃總是在躲着自己?可能也是由於自己心胸狹窄,得理不饒人吧!以後一定像雪秀學習,終究有一天也會得到另一半的認可,最好能是風之刃的認可。
自從打定了要和雪秀做姐妹的主意後,可欣來‘狼狼’的次數更多了。雪秀本就不是嫉惡如仇的女孩,對於可欣的誤會始終沒有和阿風哥挑明,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更何況現在和可欣做了好姐妹,豈有不原諒好姐妹的道理!
北荒城的雪花越下越大,但‘狼狼’的計劃卻不能因爲大雪的阻礙而擱淺。現在真是大力發展的最佳時機,戰爭雙方都在軍備競賽,如果能抓住這個機會,那麼明年開春時必然會大賺一筆。
‘狼狼’的工廠裡從來沒有因爲任何事耽擱一天生產,而準備派往東荒城的人員逐漸被挑選出來。最終雪郎決定親自前去。把原來‘狼狼’起家的老底帶去,留下的幾乎都是後來招收的工人和一部分風之刃從地下工廠挖來的生產人員。
因爲前線無戰事,所以風之刃能抽出大把的時間,更何況本來弓弩手一直都在後方。北荒城由元次和風之刃坐鎮。期待雪郎東荒之行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