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真情流露
89、真情流露
許久之後,師傅開口說道:“楊戩,你只當哪吒是師弟嗎”
師傅這話一出口,我頓時心中一驚。
這大庭廣衆之下,衆目睽睽之中,楊戩師兄說是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我心下焦急,看了看師傅,師傅冷着一張臉目光冰冷的盯着楊戩師兄,我心中隱隱的冒出一絲絲懼怕的情緒。
我又轉頭看了看楊戩師兄,楊戩師兄當真乃是強人。面對着師傅這般的逼問,居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鎮定無比,我絲毫沒看出楊戩師兄有緊張的情緒。
面對着師傅的直白的逼問,楊戩師兄沉默了,半響不曾說話。
然後再觀周圍的圍觀人羣,我的那些個師伯們一個個都擺出了一副雲淡風輕的世外仙人的樣子,但是那時不時往我這邊飄過來的曖昧的眼神,那寫滿了興致濃濃的八卦目光,我覺得我似乎看見了師伯們那集體豎起來的耳朵,時刻的關注着我這邊的動靜。
尼瑪!一羣不安分的老妖精!
我在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玉鼎師伯,心中暗想,這萬一要是師傅和楊戩師兄談崩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玉鼎師伯出手相助楊戩師兄的概率有多大。
楊戩師兄沉默許久之後,開口說道:“哪吒師弟是楊戩的師弟,這是無需置疑的。但是哪吒師弟對楊戩的意義卻並不只是師弟這麼簡單!”
“”我心中頓時一驚,楊戩師兄你怎麼說出來了!
我可以預見今天之後,八卦滿天飛,謠言傳遍三界,三界再一次掀起八卦浪潮,那些個平日裡除了談經論道的冷冷清清的仙人們再一次有了可以聚衆談論的茶後之資。
勞資的一世英名!從此不復存在。
師傅冷笑一聲,說道:“哦?哪裡不簡單了?”
“哪吒是楊戩最爲重要之人,是楊戩願意盡我所能護他一世平安無憂的人!”楊戩師兄目光直視師傅語氣堅定有力的說道。
我明顯感覺到,楊戩師兄話一說完,師傅周身溫度下降殺氣直冒。
我忙叫道一聲:“師傅!”
師傅不曾理會我,只是一昧的對着楊戩師兄釋放殺氣。
我見楊戩師兄依舊是面無表情,眉頭也不見皺一下的身體筆直的站立在那裡。只是,楊戩師兄的額頭上那一沉細密的汗,表明着楊戩師兄並不是他所表現的那麼輕鬆。
我見狀心中急了。
我連忙扯住師傅的衣角,語氣堅定不容置喙的說道:“師傅,哪吒亦然!楊戩師兄若是不棄,哪吒便是生死不離!”
我話一出口,頓時周圍一片的寂靜,寂靜的可怕。
許久之後,空氣中傳來師傅冷清的話語。
“隨你!”
師傅一揮衣袖,甩開我的走,晉身走進了蘆篷席殿裡。
見此情景,我莫名的心中一酸,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師伯們頓時也是面面相覷,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
片刻之後,玉鼎師伯開口說道:“無事!太乙師弟只是鬧變扭而已!你等無須在意!”
周圍一片恍然大悟的聲音響起!
“哦!原來如此!”
“小太乙是在鬧變扭啊!”
“玉鼎師兄說的準沒錯!”
“不愧是玉鼎師兄啊!”
“小太乙還是改不了那變扭的性格啊!”
我頓時麪皮一抽,許久不能言語。
“呵呵!好不熱鬧啊!師兄們都到了!”
半空中一道輕笑聲傳來,清虛師伯騎着一頭墨玉麒麟悠然踏雲而來。
清虛師伯的那一道輕笑聲傳來,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閉目微笑的慈航師伯突然睜開了眼,嘴角的微笑也收斂不見了。
衆位師伯見清虛師伯到了,又是好一陣熱鬧。
唯有慈航師伯安靜的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直盯着清虛師伯看,半天不曾言語。
清虛師伯與其他的衆位師伯笑說着,偶爾不經意的目光瞟過慈航師伯。每當清虛師伯的目光瞟過慈航師伯,清虛師伯臉上的表情都會閃過一絲憤恨。
我見狀,又聯想到上次送黃天化去青峰山時,清虛師伯說的那番話,頓時明白,這一對好基友怕是分別在即,鬧矛盾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清虛師伯單方面的鬧矛盾。
好好的一對基友,硬是要被這道佛兩教之爭給拆散了。
佛教你當真是害人不淺,棒打野鴛鴦。
搓下巴,佛教禁女色,但是不禁男色的
這其中深意,值得探討。
衆位師伯到齊了,闡教的那赫赫有名的十二流氓齊聚西岐。
衆位師伯便相約一齊走進了那臨時搭造好的蘆篷席殿,早已有人沏好了茶,侯在那裡。
子牙師叔見衆人已經到齊,便開口詢問這破陣之事。
清虛師伯不懷好意的說道:“這破陣之事,還是先由赤精子師兄先給我們說說,這陣法到底玄妙兇險在哪裡。”
“誒!我可憐的赤精子師兄,可是深受那陣法的毒害!差點晚節不保啊!”清虛師伯故作傷心的說道。
“咳咳”赤精子師伯一口水嗆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莫要胡說,清虛師弟!”赤精子師伯板着臉說道。
“這玉鼎大師兄在,破陣之事,自當由玉鼎大師兄主持。”赤精子師伯說道。
玉鼎師伯坐在師傅的身旁,爲師傅倒了杯茶,然後開口說道:“這十絕陣”
“啊哈!衆位師侄已到!貧道來晚了!”
半空中傳來一道聲音,打斷了玉鼎師伯的話。
只見朵朵祥雲飄來,金蓮環繞,香氣瀰漫,一道人騎着梅花鹿而來。
我一見那道人,心中便是不快,來的不就是那燃燈道人!
衆位師伯見燃燈開口稱他們師侄,頓時面色不喜,皺起了眉頭。
廣成子師伯開口說道:“真是湊巧啊!不想今日在西岐偶遇燃燈道友啊!”
燃燈道人見廣成子稱他爲道友,也不生氣,連眉頭也不皺一下,依舊是笑呵呵的說道:“西岐有難,貧道此時來到西岐,當是西岐與我有緣。這十絕陣主持破陣之人當是貧道,子牙師侄將主帥之印交給貧道吧!”
燃燈道人這話一出口,當真是無恥之極啊!
衆位師伯聽了,也是眉頭一皺。
清虛師伯笑道:“我說燃燈啊!你這話我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啊!那整天在我東方四處亂竄,專門不幹好事的西方來的那兩位,不就是開口閉口就是與我有緣嗎”
燃燈道人聽清虛師伯這般說道,也不惱怒,依舊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只是燃燈道人的那副笑呵呵的模樣我看起來就像是皮笑肉不笑,陰險的很!
清虛師伯冷笑一聲道:“那西方來的那二位,每每一說這有緣二字,就得奪人東西。我看燃燈道友你也不差,一句有緣,便是要了子牙師弟的帥印!當真是與那西方的二位行徑如出一轍啊!我看燃燈道友,你是與那西方有緣吧!”
清虛師伯這話說的就是犀利了,這不明顯說的是燃燈和西方有勾結嗎?
這在東方的地盤上,在這道佛相爭的敏感時刻,說還身在闡教的燃燈和西方勾結,豈不是叫燃燈無地自處嗎?
燃燈頓時就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清虛師侄莫要胡言!貧道乃是闡教的副教主,一言一行在外都是代表着我闡教,要是貧道和西方佛教有緣,那麼不就是我闡教與佛教有緣!”
燃燈這話更毒!
闡教和佛教乃是水火不容,如今更是互相算計,以在這天道之下爭取一線生機。
燃燈說闡教和佛教有緣,這不是存心噁心膈應人嗎?
在場的闡教的各位師伯們皆是面上不喜,眉頭緊皺。
道行師伯語氣不善的開口說道:“燃燈道友,莫要胡言!我闡教可是與那西方攀不了關係,一東一西,隔得甚遠,哪裡來的有緣啊!”
清虛師伯更是大怒,罵道:“好你個燃燈!你這不是存心跟我使壞!我闡教與那佛教不曾有任何關係,我闡教弟子更是不曾與那西方佛教有任何緣分!休要在這妖言惑衆!”
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慈航師伯開口說道:“閉嘴!清虛!”
清虛師伯不可思議的看了慈航師伯一眼,眼裡閃過受傷的情緒,然後立馬扭頭,不再言語。
燃燈道人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悲天憫人的笑呵呵的模樣,看着這一幕,眼裡閃過一道暗光。
“呵呵!子牙師侄,將帥印交給我吧!”燃燈道人轉頭看着子牙師叔說道。
子牙師叔頓時爲難了,看了看玉鼎師伯,又看了看燃燈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子牙師弟!”玉鼎師伯叫道。
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玉鼎師伯不知從哪裡取出了副棋,正和師傅下着棋。
“子牙師弟,便把帥印交給燃燈道人吧!”玉鼎師伯手執一顆白子落下,說道。
燃燈道人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眼裡閃過滿意的神色。
黑子被吞食一片,玉鼎師伯再次開口說道:“燃燈道人,我闡教可從來不曾有過副教主,我道祖也不曾有過第七位弟子!”
燃燈道人臉上笑容再次僵住。
作者有話要說:臨近過年,幫我娘打掃房子,幹活!
昨日幫我娘洗窗簾,直接丟洗衣機,半小時,撈出窗簾,赫然兩個大洞!
被我娘罵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