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個小時,天還沒亮,遠處的亮起兩道燈光。
“車子來了。”關修有些興奮。郭潤水道:“怎麼這麼慢?”
“現在哪裡都不安全,所以謹慎點也是應該的。”
過了會兒,車子過來了,車上坐着三個和關修差不多服飾的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司機下車之後, 關修就走到面前呵斥道:“怎麼現在纔來?”
“關哥消消氣,我們接到消息就趕緊開車過來了。”
關修點了點頭,司機問道:“對了其他人呢?”
“我們遭受了魔屍的襲擊,他們都死了。”關修一臉悲切。
“啊? 都死了?”
“不然你以爲呢? ”
“那這四個人是?”
關修解釋道:“這是我新招募的四個教徒,別問那麼多了,趕緊讓我們上車,這裡不**全。”
三人臉色變了變,連忙讓我上車。因爲車子不大,所以我們都是站在車上,車子發動了,向鬼火教出發。
可是剛出走沒一會兒,車子就停下來了。關修坐在副駕駛,問道:“怎麼不走了?”
“那個,我們剛剛來的時候,在這裡遇到了魔屍。現在屍體不見了。”
關修道:“你們怎麼不早說? ”回頭問道,“現在怎麼辦?”
我道:“你問我們幹嘛?”
“哦,也對。”關修道,“繼續走,遇到魔屍就加足馬力。 ”
“好。”
車子再次啓動,剛走了沒多遠,幾個人影就從一旁衝了出來,原本我以爲是魔屍,誰知道是殭屍。
在這種情況下,很多人的屍體死後就暴屍荒野,自身陰魂無法投胎,就待在屍體裡,加上屍氣的感染,很容易就形成殭屍。
他們身上還帶着新鮮的血,滿身惡臭。蹦跳着向我們衝了過來,車上的兩個人舉槍射擊。我道:“趕快走,別管他們。”
殭屍不同於魔屍,除非用符紙將其鎮住,或者將其轟殺成渣,不然普通的子彈對於他們是沒用的。
司機之前就得到了關修的囑咐,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一溜煙就跑遠了。後面的殭屍追着一會兒就不追了,因爲聞不到人氣了。殭屍的視線比較短,全靠着人身上的人氣來尋找獵物。
拜託殭屍的追殺後,司機鬆了一口氣,一隻魔屍從半空中跳下來,一爪抓破了司機的腦袋,頓時**四濺,噴的我滿臉都是。 其他人跳下車子開始嘔吐,我一把抓住魔屍的雙腳,將他丟到地上。
魔屍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又跳回了車子裡,將司機的心臟掏了出來,吞了下去。我覺得噁心,魔屍對我咧嘴一笑,逃進了黑夜當中,消失了身影。
車子上屍體還在淌血,關修命令那兩人把屍體擡下來,然後換另外一個人開車。車子上那裡濺的都是血。我們重新上車,再次出發,死了一個人之後,所有人都憂心忡忡的。那個女的竟然被嚇哭了。
眼淚嘩嘩的流,關修也覺得心煩,找郭潤水借了一支菸。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鬼玩意就把你給殺了。
車子繼續行駛,後面雖然遇到了魔屍、殭屍,但我們都警惕着, 沒有讓他們得逞。
敞篷車就這一點不好,太開放了,如果是封閉的轎車還好一點,就比如我們的車。
車子上的人也都默不作聲,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車子來到一個工廠。車子停在工廠大門前,車燈閃爍了幾下,然後門開了。
裡面見到了很多鬼火教的教徒,看着我們的眼神帶着冷笑。在這裡,他們或圍成一圈做着古怪的祭祀,或打坐休息。這羣人裡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沒什麼威脅性。車子停到工廠房子的外面,關修帶着我們前往拜見鬼火教的教主。
兩個教徒手持槍支守在門口,這裡應該就是教主所在的地方了。
“關哥,你回來啦。”
關修點了點頭,“教主在裡面嗎?”
“嗯,教主正在裡面修煉,禁止任何人打擾,你們稍等一會兒吧。”
關修回頭道:“等一會兒吧。”
教主就在這裡面?那事情就好辦了。這羣鬼火教徒瘋狂得很,大庭廣衆之下,就能夠行男女之事,方晴轉過身, 臉蛋紅撲撲的。
他們只負責享樂,工廠中有一個大型的高臺,上面有四根鐵柱,中央是熊熊燃燒的烈火。
我問道:“裡面燒的什麼?”
關修乾笑了兩聲,沒說話。我當然知道里面燒的是什麼東西,那在火焰中痛苦慘叫的陰魂別人看不到, 我卻能夠看到。他們產生的怨力被四根黝黑長約兩米多高的鐵柱吸收,而那羣教徒還會圍着高臺跪拜。
我總覺得高臺下面有着不得了的東西,公孫亀好像也察覺到了,臉色凝重的看着那個高臺。
等了半天,關修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可以進去了嗎?”
“教主吩咐了,他沒同意之前,不讓任何人進去。”
關修道:“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
爲了避免引起嫌疑,也只能這樣了。我們來到了關修的住處,他的房間是通過工廠的房子改造的,很寬敞,但是有些簡陋。裡面也掛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我看到一個架子上還放着一個頭骨,上面開着一顆綠色的植物。
我冷笑道:“用人頭骨載花,好雅興啊。”
關修解釋道:“我這只不過是從外面撿回來的,現在我就拿出埋了。”
說罷,就將頭骨拿走了。
我隨處看着房間裡的一切, 看到一個書架,上面介紹的有關一些邪惡法術的知識,而書架上還擺放着很多稻草人,旁邊的書桌上是散亂的符紙,還有製作到一半的稻草人。
我隨手拿起來一看,發現符紙中竟然有殘存的陰魂。這符紙跟拘魂符有些類似,不過卻比拘魂符惡毒的多,它只能吸收一縷魂魄,而且使用過一次之後,這縷魂魄會隨着符紙一同變成灰燼。
這就是關修所使用的法術,雖然陰毒,但是在這世界爲了活命,什麼手段都得用上。
方晴道:“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這裡嗎?”
我道:“嗯。”
“可是我有點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