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當中,聽到瑪麗還沒醒,常慼慼的失望之情溢於言表,但易鳴卻不再安慰他。
“安妮呢?”
易鳴問的是洛雁,瑪麗出事之後,洛雁和安妮在醫院輪流看護,洛雁還把分到的錢都拿了出來,用於救治瑪麗。
“說有一些線索,出去了!”,洛雁看了一下時間,安妮出去快一個小時了。
易鳴點點頭,走到一邊,拔打了安妮的電話,打不通,他眉頭微微一皺,不過知道安妮的身手,倒也不太擔心。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着!”,常慼慼聲音還是有些低沉,不過對比前幾天,精神狀態已好多了。
“我留……”,洛雁張口欲言,被易鳴搖頭阻止了。
“你也睡一下,有護士看着,沒關係的!”
“沒事,你們先回去。”
出了醫院,謹慎的易鳴叫了一輛的士,不過回校途中,他卻注意後面跟着一輛微型麪包車,他眼裡立即騰起滔天怒火,一次刺殺不成,還想來第二次嗎?
洛雁見易鳴臉色有異,也回頭看了看,沒發現異常,問道:“怎麼了?”
“沒事!”,易鳴搖搖頭問道:“你把錢都用了,你家裡怎麼辦?”
洛雁家境不好,爲了供她上大學,家裡負了不少債,聽常慼慼說她母親最近生病了,也是要用錢的時候,但洛雁卻把賺的錢拿出來給瑪麗冶病,常慼慼沒要,但她卻把錢存進了醫院賬戶當中用於抵扣醫療費。
“我媽那是老病了,用不了幾個錢,還有呢,我勻出一部分錢匯回去了!”
“讓老常給你打工,這樣才還清欠你的債!”
“呵呵!”
洛雁停了一下,有些難爲情地道:“鳴哥,有個文化公司說讓我去試鏡,你說我要不要去?”
易鳴一怔,問道:“試鏡?做演員還是模特?”
“不知道,前天在街上遇到一個男的,塞了個名片,纏了我很久,非得要我去試鏡。”
“嗯……,你想去嗎?或者你想做明星嗎?”
“有,有點想……”
“那就去唄!”
“我能行嗎?”
“可以的!”,易鳴認真地端詳看着洛雁樣子,她的命格還是挺適合文藝的路子,“到時老常跟着你去,就說是你的經紀人,他經驗豐富,要是那公司不靠譜,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嗯!”
到了學校,易鳴藉口要找安妮,讓洛雁先回宿舍,他則直接坐着的士繼續在道路上兜圈子,那輛微型麪包車還是跟在後面。
易鳴叫司機在一條河邊停下,付了車費,一個人往相對偏僻的地方走去,過了一會,走到一處河邊的小樹林邊上時,他站定了,淡淡地道:“出來吧!”
這時有三條人影飛快的從一側的樹林裡撲了出來,夜色中我看清了,是幾條大漢,人人穿着黑色的運動套裝,手裡拿的清一色的砍刀!
操!
最先的一人已經快速近!!一道勁風,那人雙手舉着砍刀已經當頭砍了下來,易鳴身子一側,不退反進,側肩撞入他懷中,勁力一崩,已將那人撞得一歪,順手抓住手腕奪下砍刀,再一記手肘重戳在他的心口上,那人立哼了一聲倒了下去。
左右兩邊,兩把砍刀,已交叉斬來,易鳴將砍刀一轉,拔開左邊一刀,擋住右邊一刀再順勢一割,削去一大漢的兩根手指,再一腳踹開。
而那斷了兩指的大漢也極爲悍勇撲了上來,一把從側面抱住了易鳴。
易鳴連使了兩次勁,卻沒能掙脫他,此刻左邊的人又再度撲了上來,易鳴腳一轉,將那斷指大漢轉到身前,擋住了砍刀。
斷指大漢的後背又劃了一大條血口,疼痛卻激發了他的血性,抱着易鳴的手更緊了。
易鳴棄刀,雙手抓住抱着他的大漢手臂,一用力,掰開之後,再一個過肩摔把大漢丟了出去,往左一側,在左腳爲中軸,一個迴旋踢狠狠地轟在左邊大漢腰間,將他轟出了一米多遠。
“嘿,身手不錯。”
樹林裡又撲出一道人影,這人冷笑着,原本一步步走了出來,離易鳴三四米時,忽然腳下速度加快!只見他身形微晃,步伐騰挪之中,右臂伸直,一記手刀直搗易鳴的喉嚨。
易鳴退後半步,左手上擋,等他掌到,順勢一拉,身子再退一半步,反手捏住他的手腕,使勁一扭,同時飛起一腳朝着他下陰撞去。
那人也同時起腳,砰的一聲,兩人膝蓋對撞了一記,易鳴踉蹌了一下後站穩,那人則藉機迅速退開兩步。
“哼,有些譚腿的架子,還行。”
“我可不是譚腿!”
“再來!”
那人擰身又上,一拳直衝,他練得好像是外家橫練功夫,都是硬碰硬的招式。
不過這次易鳴卻不再躲閃,硬捱了砸在肩膀上的一拳後,同樣一拳轟在了那人的胸膛上。
那人悶哼一聲,身子略晃,卻趁機抓住了易鳴的手臂。
易鳴一咬牙,整個人往他懷裡撞了過去,想給他來上一記八極鐵山靠,不過他見機得快,立即放手,避開了這一撞!
這四人是誰,好像都練過功夫,尤其是最後一個出現的人,更加難纏,易鳴的腰腹處受了他兩次重擊打,這些人不是普通的看場保安,反而像是一些練武的門派中人。
易鳴不退反進,連環擊出,打得那人連連倒退,最後一擊,將他打飛兩米開外。
“說,誰叫你們來的!”
易鳴朝那人走去,那人功夫最高,應當是這羣人的頭。
“吧嗒”一聲輕響,易鳴忽然頭皮發麻,來不及多想,他往右一個翻滾,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
那人手裡舉起了一把槍,朝着易鳴連開幾槍!
“啪、啪、啪”
幾下鞭炮般的悶響,打得易鳴身邊的泥土碎葉飛濺。
我日!動槍,這可真是要命的東西,易鳴心裡大罵,衝進了小樹林。
“出來,再打過啊!”,那人一擡手,又打了三槍,“小子,你功夫不錯啊,不過你能打又怎麼樣?來啊,我請你吃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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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鳴趴在地下,一動不動。
“來啊!”,那人一口氣打光了槍裡的子彈,還不斷叫囂,但也不敢衝進小樹林來。
遠處傳來隱約的警笛聲時,這夥人立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