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中堅嘿然一聲道:“熊貓兄弟,這是我們和那黑衣人的恩怨,你不必來趟這一趟渾水。”
熊貓哈哈一笑道:“鐵三哥,你兄弟我最喜歡的便是趁火打劫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鐵中堅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咱們就一起會一會這位黑衣人。看看這黑衣人有什麼通天的本領。”
熊貓道:“好。”
風冷情心中暗道:“有這兩位再此,都無疑於多了兩個強有力的臂膀。找到那黑衣人又多了幾分把握。”
風冷情個遊目四望,只見四人已經置身在一處黑漆漆的通道之中,這一間通道上下俱都三四米。三人站在裡面,渾似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地道之中。
這條通道一直向南延伸,通向那黑漆漆的黑暗之中。
風冷情心中暗暗狐疑起來:“這青石祭臺下面有一間暗室毫不爲奇,奇怪的是這一塊青石祭臺下面有的竟然是一條長長的通道。而且這一條通道也不知道延伸向何方。
難道這一條通道只是另一個墓室的入口而已?
風冷情腦海之中飛速轉着,鐵中堅卻有些不耐煩起來,對風冷情道:“風兄弟,咱們往前走吧,這裡面是龍潭虎穴,咱們也要闖上一闖。”
風冷情點點頭。
當即由鐵中堅帶頭,風冷情和水靈居中,那熊貓殿後。四個人慢慢向那通道里走了過去。
鐵中堅一邊走,一邊凝神觀看地上的足跡,他知道那黑衣人進到這地下通道之中,自會在這地下通道之上留下足跡。
這地下通道的地上,也是一塊一塊的青石拼接而成。每一塊青石與青石之間的縫隙都僅僅有一根頭髮絲那般粗細。
青石的地面之上,因爲年深日久,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灰塵之上有一行重重的腳印清晰的呈現在地面之上。
鐵中堅知道,這一行腳印顯然是那黑衣人留下來的。之所以腳印重重的落在地上,顯然是因爲那黑衣人背上揹負着那水天波所致。
看來這水天波卻是被那黑衣人揹負到這地下通道里來了。
鐵中堅心裡剛剛鬆了一口氣,眼睛一瞥之間,募地發現在那一行腳印後面竟然還有一行淺淺的腳印。
那一行腳印極輕,就彷彿有人在地上輕輕一踩,便即彈起。所以只留下了一行淺淺的印跡。
第十九大司敗
鐵中堅心中一凜,心道:“莫非是有人也在那黑衣人身後跟蹤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卻渾然不覺?”
其餘三人也看到這地上的兩行腳印。心中都是一動。
鐵中堅沉聲道:“看來是有人也在暗地裡跟着那個黑衣人。”
熊貓點點頭,道:“鐵三哥,咱們一定要快些找到那黑衣人。以免另生枝節。”
四個人腳步加快向這通道里面奔去。
四個人都是腳步迅疾,片刻之間已然奔出二里餘地。這條地下通道也已經來到盡頭。
地下通道前方赫然是一階一階的石頭臺階。石階向下延伸而去。
鐵中堅一擺手,示意其餘三人放慢腳步,慢慢走了下去。
風冷情手中的火摺子照出十來米的光景。十來米之外便是一片漆黑。
這石階下面通向哪裡,誰也不知道。
只不過鐵中堅,風冷情,熊貓都是膽大包天之輩,這前方雖然未知,但也絲毫無懼。
水靈此時一心只想見到爺爺水天波,是以也是毫不畏懼。
四個人沿着石階慢慢走了下來。這石階曲曲彎彎,似是盤山小道一般,向下延伸而去。
四個人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的光景,這才走到石階盡頭。霍然發覺石階盡頭竟然是一間石室。
這一間石室四四方方,足足有二十餘米見方。石室南北兩面繪有壁畫。只不過年深日久,石壁上的壁畫鮮豔的色彩已經斑駁脫落。只留下殘缺的痕跡。依稀看得出來,這兩面石壁上所繪的似乎是兩名頂盔冠甲的武將。
石室東面牆壁上寫着一行大字。
這一行大字筆畫遵勁有力,似乎是行武之人手書,而後被人刻在這石壁之上。
風冷情對這一行字卻不認識,擡起頭望向那鐵中堅。
鐵中堅凝神觀看,過了片刻緩緩道:“這一行字乃是古楚文字。寫的是大司敗景氏方天敬告入此室中之人,莫啓此門。此門一開,禍患無窮。”
風冷情和熊貓,水靈都是一鄂。這面前光禿禿的石壁,那裡有門?
熊貓皺了皺眉道:“這大司敗是什麼意思?”
鐵中堅沉聲道:這大司敗是掌管楚國刑獄的官員。看着一行字跡,這一位官員顯是姓景,名方天。這景氏又是楚國三大姓氏之一。”
熊貓摸了摸鼻子道:“可是這石壁之上光禿禿的那裡有門?”
鐵中堅微微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熊貓嘿嘿笑道:“莫不是這大司敗也謊言相騙?”
一句話剛剛說完,只聽轟的一聲大震,三人距離如此之近,都是被這一聲大震嚇了一跳。回頭看時,只見來時的這一間石室大門上面已然墜下一座厚厚的巨石,將這石門嚴嚴實實的擋了起來。就如同一個石頭做的囚籠一般,將這四人困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