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四人雖然都是倒鬥摸金的門下,但是這般猛然見到一具吊屍,心中還是難免油然升起一股寒意。
風冷情沉聲道:“看來這一具女屍便是這屋子的主人了。”
熊貓嚥了一口唾沫,道:“我看咱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這屋子陰森森的不乾淨。”
衆人也都是感覺這屋子裡面的氣氛有些古怪。
風冷情眼望頭頂那一具吊屍,只覺得從那吊屍的黑髮之中似乎也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風冷情只覺得一股涼氣從腳底生了起來,急忙將頭垂下,轉到一邊。
水靈見風冷情神色有異,奇道:“怎麼了?”
風冷情低低道:“我總覺得那吊屍在靜靜的看着咱們。”
水靈機靈打了一個冷顫,心道:“沒這麼邪門吧?”心中想着,眼睛便擡了起來,看向那屋頂的那一具吊屍。
這一望不要緊,立時發現在那屋頂的吊屍的滿頭黑髮之中確實有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水靈不敢再看,急忙低下頭去,一顆心怦怦直跳。
鐵中堅奇道:“怎麼?”水靈顫聲道:“鐵大哥,你看上面那一具吊屍,我和風哥哥都感覺那一具吊屍好像睜着眼睛再看咱們呢。”
鐵中堅心中奇怪,慢慢擡起頭來,向那吊屍望去。只見那吊屍滿頭黑髮遮住臉孔,那裡看得到眼睛?
鐵中堅心中疑惑,緩緩道:“這屋子裡是有一些邪氣,風兄弟,咱們開門看看那些血瓢蟲有沒有走?如果走了,咱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
風冷情點點頭。緩緩走到那屋門跟前,猛地拉開屋門,只見屋門外面空蕩蕩的,那些血瓢蟲早已不翼而飛。
風冷情向後面一招手,道:“那些血瓢蟲走了,大家趕緊些。”衆人急忙向門外走去。便在這時,只聽咚的一聲大震,似乎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
衆人回頭一看,只見那一具吊在屋頂的殭屍不知何時,竟然從屋頂掉下來。咚的一聲摔到地上。四肢攤開,滿頭長髮也分到兩邊,露出一張慘白的臉孔。
水靈啊的一聲驚呼,顫聲道:“風哥哥,你快看,那殭屍的兩隻眼睛果然是睜開的。”
衆人向那女屍望了過去,只見那綠衣女屍的兩隻眼睛果然是大睜着。兩隻眼珠裡面好像還堆積着數不盡的怨憎與仇恨。
風冷情皺起眉頭,沉聲道:“別理她,咱們快走,一會說不好那些血瓢蟲又返回來了。”衆人剛要走,那一具掉落在地的殭屍猛然站了起來,伸出十指,一把掐住距離她最近的風二孃的脖子。
風二孃一聲驚呼,急忙轉過身來,雙眼望着那綠衣女屍的凶神惡煞一般的眼睛,立時暈了過去。
那綠衣女屍篤自死死掐住風二孃的脖子不放。
風二中見勢不好,急忙邁動腳步,趕了過來,只是一雙腿剛剛邁出兩三步,便即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風冷情大吃一驚,急忙飛步來救。只幾步便即趕到那綠衣女屍身後,伸出右臂,猛地圈住那綠衣女屍的脖頸。
那綠衣女屍見風冷情伸臂扼住自己的喉嚨,當即張開嘴來,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猛地一口,便即咬住風冷情的一隻左臂。
風冷情宛似絲毫不覺,右臂用力圈轉,往後一勒,只聽格的一聲,那一具綠衣女屍的頸骨已斷,跟着綠衣女屍的頭顱隨即耷拉下來。使勁扼住風二孃的雙手也隨即放了下來。
風二孃身子一軟,立時倒在低上。
水靈急忙將風二孃扶了起來。
風冷情看着風二中,一時間心亂如麻,這二叔已經受了那屍神血煞的毒,即使活下來,也只有三個月的性命了,眼看着二叔的四肢一點一點僵硬起來,自己卻是束手無策。
風二中慢慢站了起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沾染了血瓢蟲的體液,已經中了屍神血煞的毒,三個月之後恐怕就變成一具無知無覺的活殭屍了。
鐵中堅扶起風二中,水靈扶起風二孃,熊貓招呼風冷情,六個人走出門外,沿着走廊繼續向前行去。復又走出百米之後,六個人來到一座大殿跟前。這一座大殿較之前面的兩座大殿更加富麗堂皇。
殿門之上高懸這一塊金字牌匾。匾額上題着三個大字——崇寧殿。
這三個字寫的蒼勁有力,一望而知便是男人的手筆。
熊貓眼望那一塊牌匾,緩緩道:“看來這三個大字便是楚幽王的親筆所題了。”
鐵中堅點點頭,道:“極有可能,這裡面便是那雲夢妃子寧妃的居所了。”
衆人沿着大殿門前的十餘階石階緩緩而上。慢慢走到那殿門之前。
鐵中堅示意衆人停下,自己先去打開殿門,看看有沒有機關暗器。
衆人俱都站在門前。只見鐵中堅全神戒備,慢慢走到那殿門跟前,伸手推了過去。
鐵中堅這一掌使出了五成力道,左面殿門緩緩開啓。
鐵中堅手提黑龍鞭,全神貫注走了進去。這大殿裡面卻是並無異常。鐵中堅筆直走出數十米後,大殿裡面還是並無半點異常。
鐵中堅這才揮手招呼衆人進來。
衆人心頭一鬆,隨即邁步走了進來。大殿之中正北面,牆壁之上繪着一副巨幅的女子畫像。
那女子一身錦衣,身段婀娜嬪婷。也是盤着高高的髮髻,臉上更是雪膚花貌,看其年紀,也就只有二十三四歲,但是雙目之中神光離合,嘴角微微上揚,笑容盈面之際,但也帶着一絲威嚴。
衆人心中都是一凜,心道:“這畫像上的女子是那寧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