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班的時間,二人出了家門,沿着大街向帝龍超市走去。走到帝龍超市門口。劉玄看了一眼帝龍超市道:“你就在這裡面上班?”
“我是裝卸工,在超市的倉庫上班。”趙英傑說着向超市另一面一指。二人沿路走了過去。拐過彎來,劉玄發現不遠處停着兩輛白色麪包車和一輛紅色麪包車。
劉玄突然停了下來,對趙英傑說道:“猴子,有煙沒?”
趙英傑奇怪的說道:“你不是不抽菸嗎?我也不抽菸,身上沒煙。”
劉玄用手推着趙英傑道:“你去超市買一盒,不然你去上班,我在這裡等你多沒意思。快去。買一盒槐花煙,我只抽這個牌子。”
趙英傑撓了撓腦袋,扭頭去往超市裡去了。劉玄嘴角閃過一絲微笑,快步向麪包車走了過去。走到麪包車跟前,他看也沒看麪包車一眼,徑直走了過去。
三輛麪包車的車門同時打開,裡面陸陸續續下來十七八個年輕人。個個手中提着木棒,爲首一人正是昨晚被劉玄教訓的蚊子。
蚊子手裡拿着一把砍刀,他的身邊站着一個人,手裡也是一把砍刀。那二人下車後站立不動。劉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當即停了下來。
蚊子用手中的砍刀遠遠的指着劉玄說道:“就是他,給我打。”
那些人嘩啦一下把劉玄圍住。劉玄並不說話,突然擡腿就是一腳,將迎面而來的年輕人一腳踹倒。隨即一個漂亮的側踹,一腳踢在左面衝過來的年輕人肚子上,那人痛苦的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劉玄過去把那人手中的木棒奪了過來,就勢把木棒輪了一圈,衆人紛紛後退,劉玄看準蚊子的所在,趁勢向蚊子衝去。只見前面兩個人擋住了去路,一人手舞木棒向自己砸來。
劉玄不退反進,一個箭步竄到了那人懷裡,那人手中的木棒落空,劉玄擡起右腿,一膝蓋頂在那人的褲襠,那人臉部扭曲着蹲了下去。劉玄一腳將那人蹬倒,手中的木棒看準另一個人肚子,用力杵了過去。
這一下正杵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捂着肚子倒下。劉玄拔腿就向蚊子跑去。蚊子見劉玄轉眼間打倒了四個人,而且向自己跑過來了,當即大喊道:“攔住他,往死裡打。”
劉玄跑了兩步,聽到後面有人追趕,突然停下扭過身來,後面跑在最前面的那人只顧着追趕,突然看到劉玄停下,腳步卻停不下來,差點撞到劉玄身上,剛要舉起手中的木棒,畢竟晚了一步,劉玄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下方,一下將那人踢倒。
劉玄踢倒了那人,回頭又向蚊子跑來。蚊子見劉玄過來,緊緊的握着手中的砍刀。蚊子的身邊本來就站了一個人,這人突然出手,舉起手中的砍刀狠狠的向劉玄劈了過來,劉玄見這一刀來勢兇猛,掄起手中的木棒擋開,擡起一腳將那人踢倒。
蚊子瞅準機會,對着劉玄的腦袋就是一刀。劉玄感覺頭上一涼,手中的木棒照着蚊子的臉上即是一下。蚊子仰天摔倒在地。
劉玄將蚊子一腳踢倒,伸手摸了摸頭上,感覺溼乎乎的,把手拿下來一看,滿手鮮血。這時,後面的一羣人追了過來,一個人在後背擡腿給了劉玄一腳。劉玄站立不穩,一下倒在蚊子的身前。
蚊子舉手又是一刀,劉玄伸手想要抓住蚊子的手腕,突然一隻腳踢在劉玄頭上,劉玄身子一晃,一手抓空,蚊子一刀砍在劉玄的手臂上。鮮血頓時流了出來。蚊子翻身站了起來。
這時衆人圍了過來,對着劉玄一陣猛踢。劉玄將身子縮成一團,護住要害,任由他們拳打腳踢。
蚊子捂着半邊臉,惡狠狠的說道:“打,給我往死裡打。”衆人聽了,踢得更加賣力了。
打了一會,只聽警笛聲響,旁邊一人對蚊子說道:“警察來了,快撤。”
蚊子對劉玄說道:“嗎的,今天你朋友沒跟你一塊是他運氣,告訴你朋友,讓他等着,你們的下場會一樣。”
旁邊一人拉着蚊子帶着衆人上了麪包車,只聽蚊子到了車上還在喊道:“嗎的,老子的手機還沒要回來呢。”
另一個聲音說道:“下次再要,警察來了。”三輛麪包車揚長而去。劉玄翻身站了起來,把外衣脫掉,一下撕成兩半,一半包住了手臂,一半把頭部包住。起身向外走去。走了沒多遠,只見趙英傑急匆匆趕了過來。
原來趙英傑進了超市,來到香菸**處,要買一盒槐花煙。賣煙的說道:“我們這裡沒有這個牌子的香菸。”
劉玄對趙英傑說一定要買槐花煙,他只抽這個牌子。趙英傑無奈,只好出了超市,來到一個香菸亭去買。老闆說道:“我賣了一輩子香菸,從來沒有聽說過槐花牌香菸。”
趙英傑撓了撓頭,心裡琢磨道:玄哥鬧什麼玄虛?趙英傑只好買了盒其他牌子的香菸,這才向上班的地方走來。只見路口圍了很多人正在向超市倉庫的方向觀望,都在指指點點,嘴裡還說着打架,動刀,報警之類的話。遠遠的,聽到警笛聲響。
趙英傑急忙向裡面望去,只見劉玄一臉鮮血,光着上身,手臂包着,頭上也包着。趙英傑兩步跑到劉玄身邊,看着劉玄,怒氣衝衝的說道:“嗎的,是不是蚊子那個混蛋!”
趙英傑說着從褲兜裡掏出一把****說道:“老子跟他們拼了。”這****是那日在公交車上從小梅手中奪的,沒有交給小梅。
劉玄一把抓住趙英傑的手,沉聲說道:“把刀收起來。警察來了,我們走。”
劉玄說着拉着趙英傑快跑了兩步,扭身拐進一條小衚衕,從小衚衕走到大路,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法醫醫院。
到了法醫醫院,劉玄問清廁所的所在,拉着趙英傑進了廁所。劉玄把廁所裡的每個門都打開看了一下,見裡面一個人沒有,拽着趙英傑進了一個門,然後把門關住,靠在門上。
趙英傑見劉玄拽着自己一塊進到廁所的門格里,心中納悶:“玄哥,你要幹嘛?”
劉玄並不說話,把包着手臂的衣服解開,看了看傷口,又把頭上的衣服解開,低下頭問趙英傑:“我頭上的傷口大概有幾公分?”
趙英傑撥開劉玄的頭髮看了一眼,見頭上滿是鮮血,伸手扒開傷口這纔看清傷口的長度。趙英傑道:“大概五六公分吧。玄哥,你想怎樣?”
劉玄罵道:“嗎的,蚊子那個笨蛋,砍人都她嗎的不讓人省心。把你的刀拿來。”
趙英傑不知道劉玄想幹嘛,只好把****拿了出來,
劉玄對趙英傑說道:“用刀順着傷口再劃長些。”說着劉玄用右手把左臂的傷口扒開,鮮血頓時呼呼的冒了出來。
趙英傑看的一愣,驚訝的問道:“玄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玄笑道:“傷口累計長度達到15釐米纔夠輕傷的標準,嗎的,蚊子下手太輕,我怕這傷口的累計長度不夠15釐米。”
趙英傑聽了恍然大悟,用刀在劉玄胳膊上比劃了一下,劉玄看的出來,趙英傑的手有些發抖。趙英傑說道:“玄哥,我下不去手。”
劉玄道:“就當我是蚊子,你是替我報仇的,快點,我的血在往外冒呢,那不是水。”
趙英傑深吸了一口氣,用刀順着傷口劃了一下。劉玄用秋衣將刀上的血跡擦掉。二人出了廁所,直奔醫療室。
法醫用尺子量了刀傷的深度和長度,這才縫合了傷口,然後再次測量了長度,寫下了鑑定結果,讓劉玄去輸液打針去了。
劉玄躺在病牀上,看着鑑定上的輕傷二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趙英傑交錢回來看着劉玄詭異的微笑,突然問道:“玄哥,你被蚊子砍了兩刀,我怎麼見你好像挺高興的樣子。”
劉玄看了看同房的病人,對趙英傑說道:“猴子,你不用在這裡陪我了,你出去打聽一下大頭強平常在哪裡活動,晚上住在什麼地方,打聽到了回來告訴我,我們去找大頭強。”
趙英傑答應一聲,走了出去,一會工夫又走了回來,來到劉玄跟前,對劉玄說道:“玄哥,你讓我去買菸,是因爲你看到了蚊子他們,所以才故意把我支開的,你怕我回來的太快,所以故意讓我去買槐花煙,但實際上根本沒有槐花煙,你知道我一定會到處尋找,這樣,我回來的就慢了。對不對?”
劉玄衝着趙英傑一樂,說道:“怪不得都叫你猴子,反應是挺快。”
趙英傑突然怒道:“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們發過誓的,有架一塊打,有妞一塊泡。”說着,趙英傑眼圈一紅。“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玄哥,你不能這樣,不然我們一個頭磕在地上有什麼用。”
劉玄看的出來,趙英傑是真的發怒了。看着趙英傑,劉玄鄭重的說道:“猴子,這次我是有預謀的,我怕你若在場,會打亂我的計劃。”
趙英傑怔怔的看着劉玄,驚訝的問道:“玄哥,你是有預謀的!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