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是通了姓名,原來這一個青年人叫阿飛。
這讓我的心裡對於他的樣子頓時就清晰了一些,再一想他的憊懶的樣子,倒是也與這一個名字很是相配了。可是是當我得知他竟然會劍術的時候,不禁想起了之前的擔憂他被人傷害的事情,不禁沒好氣的說道:“沒有想到你也會劍術,怎麼之前只知道看戲……”
“這個啊,不是問你要不要幫忙的麼,是你說不用的。所以我也就沒有出手了……”阿飛憨笑着說道,我的心裡想着,你這笑根本沒有憨笑的樣好不好的,分明一看就讓人覺得的狡猾的厲害。
“喂,你爲什麼還往林裡走,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
眼看着一直的向前的行進着,可是一直的沒有到達地方,我也不禁有一些猜疑起來,這一個人說的是真的麼,雖然說古人純樸,可是不可能沒有壞人的。不過青年指着前面說道:“看,那裡有炊煙。這回相信了吧。”
我一看,前面的林子上果然有炊煙裊裊的升起來好像是雲霞一樣,不過現在林間的暗處,要不注意還真的不知道那是不是炊煙。可是在這一個時候我注意到了樹木漸漸的疏了起來,前面竟然出現一個山陵,雖然不高,不過周圍環水,山腳下有一個石屋子,裡面有炊煙升起。
“到了……”
來到了這裡,我纔想信這一個傢伙說的話也不是假的,不過還是有一些警惕的,過了那一些稀疏的樹樹林,終於到了一片石灘,兩邊的清理的很是乾淨……不過上面似乎有一些野獸的腳印,青年人解釋說,哪一條河邊沒有野獸喝水的,我想了想也是,這一個林子中可不是後世的那樣的。現在的這一個時候,一個人根本沒有太大的膽子到了樹林裡去的,毒蟲野獸各種各樣的,讓人防不勝防的。
要不是我有着劍術在身,恐怕也有一些艱難的。於是過了河,又看到了一個老人從古雅的屋中出來的。招呼了阿飛一聲,然後就說道:“原來是有客來了,快請進。”
原來以爲是屋子,到了近前才發現不然,原來裡面別有洞天,竟然是一小山谷。只是前面有了一外石牆在擋風而已,真正的裡屋還在山谷的四邊,有着一排一排的石室,而中間則有各種各樣的藥草在生長着,一股子中藥的味道,我想了想,還是沒有打算去看看藥草中的花兒,這古代的中藥可是年份長的,萬一碰到了毒草就完了。原來這一個青年人說的他的師父是一個神醫也是真的。
直到吃飯的時候,我才知道了老人的名字,原來他竟然就是伍子胥的好友東皋公。當年就是他用了易容術將伍子胥送出了追捕的範圍的,原來竟然是他,我可是聽過了他的名字的,他就是神醫扁鵲的弟子,據說扁鵲就是一個可以透視的人,他有着可以看出人的內臟的異能,所以才能看出來別人的內部的病變。於是醫術大進。
這一種事情聽起來是很神奇的,不過古代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畢竟只是傳說而已。不過他是的扁鵲的弟子是沒有錯的,知道這一件事之後我就一直的想要見一見這一個神醫的樣子,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真的有一天見到了對方的樣子,不過他做爲扁鵲的弟子,可也是很低調的,說是低調一般人不會認得他,所以也不會說看到某個人的畫像就可以認出來這是東皋公神醫,畢竟這一時代的人們的畫畫的功夫是很弱的,之前的我逃走時候,畫的畫像也很是失真,要不是邊境上有人認得我也不會有追擊過來的事情了。
而說是神醫的不低調就是他的名聲了,畢竟是救下了不少的人物的,所以他的名聲還是很大,只是這之前的時候我聽說他是一個四處雲遊的神醫,沒有想到有一天可以在外面遇到了他,而老神醫所說的這裡其實也是他的一個宅子而已,在各大的藥材的基地,唔,按我的理解這樣的藥園子就是神醫的秘密基地了。可他也並不是常在這裡住的,只是許多地方都有一些地方是他種藥的地方。事實上,扁鵲現在也還活着。
原來扁鵲這一個稱呼,其實並不止是他的師父,還是他如今的師兄的稱呼。
他們這一門弟子許多,可是隻有一代首領,也就是那一個醫術最高的人才可以稱爲扁鵲子,至於他們的歷史有多麼的久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古代就有扁鵲這一個神醫,我想到了史書上也有懷疑這一點的,沒有想到是真的。原來扁鵲竟然是一個神醫的稱號,可是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叫扁鵲的,這一代的扁鵲很少出世,一心的研究醫術,所以東皋公纔會如此的有名,不過我懷疑可能是對方根本就是讓名聲給自己的這一些同門的,畢竟神醫之位,他扁鵲是肯定醫術高明的,用着不着與自己的同門爭這一個名聲,不如自己研究醫術壯大自己的這一行業的潛力纔是。
不久之後,我的傷就完好無損了。
之前的時候聽說他是神醫的弟子,可是沒有相信,不過看到了東皋公老頭之後,也是想到了現在的時候是古代。中醫不可能那樣的擅長處理外傷的,可是意外的是,不久之後我的傷就好起來了,沒有想到醫術比後世的西醫好的多了,卻不知是不是醫術在後世沒有繼承人了,纔會讓西醫如此的出名的。
可我也沒有那樣的心思學醫,一想到了成天的與各種刺鼻的炮製藥物爲伴我的心裡就覺得恐怖,傷勢好了,我也打算離開了這裡了。可是沒有想到不久之後,就聽到了每天外面遊玩砍柴的阿飛帶來的消息。
“你現在的身份成了刺客了,所以吳國藉機又去越國的索要了一筆財物。”
什麼?我成了刺客?分明是伯噽要派了刺客來害我纔對。怎麼我反而成了刺客了,這讓我的心裡不能相信了。
這裡是東皋公的暫居之地,他們也不久之後就要離開了。而我也不能久居,可是現在兩國都當我是刺客,我離開了這裡之後,又能去哪
裡呢,不要說全國漫遊,那樣的話太不切實際了,這一個時代外面的危險,不只是人,還有各種的野獸,沒有強大的如南林女子那樣的劍術實力,根本沒有辦法一個獨行的。
唔,還有一種人,就是神醫了。
他們會各種的藥物搭配,可以驅蟲,可以馭獸,可以下毒。想到了這裡我的眼前一亮,於是苦求了一番,東皋公想了想,便答應了教我野外生存的醫術。
首先就是識藥。
沒有識藥辨藥的本領,在野外遇到了危險的話,根本不知道哪一個藥可以救命,哪一個可以下毒,可以驅蟲,想到了這裡的我,學的更是仔細,早知道會到了古代的話我就去帶一本神書《本草綱目》那樣的話也是記得深刻,要知道古代的藥草記憶是很難的,而分成了一綱一目的話,記憶的就容易了,而且藥物異名的情況很是嚴重,可能這一個藥草,有着十幾個上百個名字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這一點學的特別的累,而這時候,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我也每天的跟阿飛打聽外面的情景。
原來伯噽藉故我會劍術一事,於是問責于越王勾踐,要知道美女入宮這樣的事情上,他竟然放水將一個會劍術的帶到了宮中,可想而知是多麼用心叵測,所以伯噽用了這一個理由,命令那一些士兵們到處緝拿會劍術的人,而一直的沒有抓到我,終於他打主意到了越國,這纔是他的真目標。
本來他之前受了越國的禮物之後,可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會劍術,讓他的心裡不安,於是就要刺殺於我,可是沒有想到我讓伍老頭給救了,後來藉機與伍相國鬥了一番的時候,卻沒有收穫,因爲我逃走了,後來聽到了邊境的人見到了我的消息,這讓他的心裡大動,我已經逃走了是不會威脅到了他的,所以他便想到了藉機去越國索賄。
於是現在他就住在越國。每天的藉着各種理由索要東西。
想到了他如今在越國,一定是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護衛的,這一個時候我如果前去,豈不是就可以刺殺於他了麼?於是想到了這裡我便沒了心情學習藥草的辨識了。
聽說我要去刺殺伯噽,一老一少都是面色古怪的看着我,最後神醫說道:“不行,如果你去的話,必死無疑,你可知,不光是我們學醫有各種的職分,而你學劍的,也當知道,這世上的劍術高手也有上下之分的……首先就是剛剛學劍的人物,或是有巧,或是有力,或是有速度,這一階段的人對於劍術是偏執,各執一端,於是有巧的人研究各種各樣的技巧,於是用着各種的劍術靈感,可是再巧的劍,也不能破盡一切招式,人的生命是有涯的,而招式每年都有研究出來新的,可以說是繁複無涯。人一輩子是不能學完的……”
“而有力的人,各種打熬氣力。所以他們秘製各種藥方,有的進深山採藥,也有的如老夫這樣的採用了服藥補身的法子來增加力氣,增加壽命,再加上的各種的鍛鍊 法門門可以增加氣血,他們有的還在戰場上面磨練自己的劍術,一劍出去,如烈火併發,氣勢如山,根本難以抵擋,可是,這一個法子也是有缺陷的,一個人初入劍術的法門之堂的時候,不一定有那樣的閒暇去採藥,也只能用財物來換藥草。所以一般是富貴人家纔可以用這一個方法練劍,而那伯噽的貪財是人所衆知的,他將自己的侍衛個個用練力之法加上的各種的靈藥秘方,個個都有着不遜於猛獸的力量,你如何抵擋,一劍下來你的劍就格飛出去,怎麼刺殺成功?他們那些侍衛也是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劍術,可以說對於危險的直覺很是靈驗,遠遠的就能感覺到了你的敵意,然後追殺於你,你如何逃出來?”
他說到了這裡,我也明白了自己的實力確實是有一些弱了的。
像神醫說的前面的練巧的法子,就是我用的。不過我不是研究新的招式,而學到了歐冶子傳下來的拆劍法,將一個個的招法還原成基本的劍術,然後通過運算來算出對方的下一招,可以說一個人越是聰明,算東西,跟計算機一樣的話,就越是的厲害,如果念頭沒有動就想到了破解的招術的那樣的本能的境界就是一代宗師的了。想必歐冶子大師就是這樣的人物。
神醫說道:“所以,還是等將來實力提高了再去吧,這一段時間裡,你就跟着阿飛一起的打熬氣力,老夫也將要離開此地了,臨行前,雖然不能給你幫助,不過你可以使用這個,這一個東西於老夫無用,阿飛也有了自己的神劍,這一把,就贈予你了……”
他拿出了一把劍來。
我一看到了他拿出來的那一把劍就喜歡上了,這一把劍彎曲如蛇,又小巧,可以當簪子來用,上面並不鋒利,可是我看的出來,不是不鋒利,而是能藏鋒,連一點光芒也不透出來的,加上了小小的劍鞘之後,就與一個奇形的木簪子一般的小巧,抽出來,卻感覺到了這樣的木質一般的劍身上面還有着如魚的紋理。試了一下,破風聲幾不可聞,原來是用了特殊的紋理來減少了划動的時候的風聲,再一彈,叮的一聲,輕脆悅耳,而且劍身也極有彈性,可以彎成一個半圓,也不會斷開。
“好劍,神醫先生的禮物太重了。”
“這把劍就是魚腸劍了。”阿飛在邊上補充着說道。
“沒錯,當年吳王還是太子的時候,就用了這一把劍刺殺的當時的吳王僚,最終成了一代王者。而這一把劍後來不知所蹤,卻是那吳王后來被越王所傷,來求治的時候,送來的禮物,可是他的病送來的時候已經遲了,最終還是去了,不過畢竟延了他的壽命,所以就用了這一把名劍當成了禮物……”
阿飛說道:
“據說這一把劍是不祥之劍,擁有了這一把劍會給人帶來不幸。是一把弒親之劍,正好你也是用來刺殺自己的父親的。而當年的吳王也是用來刺殺自己的親人的,後來他也遇到了不幸,在
與越國的戰爭中受到了重傷,最後死去……”
神醫喝止了阿飛。
“不要胡說,雖然我也知道,每一把名劍都有着各種各樣的傳說,可是你一個劍客,怎麼能相信這一些事情,不管是不是名劍,都是不祥的,哪一把劍不是用來殺人,不是自己死,就是別人死,說什麼不祥,誤了她心思,將來可能身死,豈不是你的罪過……”
神醫訓斥了一番,我趕緊的說沒有事。隨後問到了這一把劍的事情。
“我記得吳王不是還在人世麼,怎麼說他重傷而死了呢,這一把劍難道是上一代吳王的麼?”
“沒有錯,你不會是以爲是夫差吧。其實民間也有人說是夫差在吳越大戰時刺殺了了上一代的吳王的,可是那是誤傳,其實是上一代的吳王,還是太子的時候,用了這一把劍來刺殺的吳王的,後來太子成了新的吳王,後來,新的吳王身死,現在的吳王夫差這才上位的……”阿飛解釋着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誤會,我之前聽說了吳王用了魚腸劍刺殺了上一代的吳王,還以爲是這一代的吳王所做的事,沒有想到是他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做的,沒有想到的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而我竟然因爲歷史成績不好,連這樣的消息也不知道。
神醫說道:“也正因此當時的吳王是死在了越國的手裡,這才讓夫差一定要滅了越國,於是就有了幾年前的吳越之戰,現在的仇恨之外,又添新仇,將來恐怕勾踐又要滅了吳國方休,兩國交戰,傷患又要增加許多了……”
東皋公不愧是神醫,有着這樣的悲天憫人的胸懷。
得到了他的饋贈,從此這一把劍就成了我的簪子了,每天我也用它來練劍,不過這一把劍也可以說是匕首,其實就是短劍,真的用起來,許多的基礎的招式也要改一改了,不過也是正因爲這樣不起眼,所以對於刺殺才是最方便的。許多大人物見平民時候,都是除掉了對方的身上的利器。想要刺殺這樣的人物,只有突如其來。
不久之後,神醫就離開了這裡,他每到一處,也就是看一看自己在當地的弟子,或者就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藥園。現在的這一個時代,商業不興,可以說沒有什麼藥店的說法的,神醫也只能是遊醫,不但自己去跑來跑去,閒了還得采藥。所以可以說是最累的一個職業。
神醫留下了一套增加氣力的藥方,只要我每天藥浴,就可以增加自己的防禦力,據說練到了大成可以刀槍不入,這一點我是不太相信的,再強防禦,如果用劍尖來刺,以點破面,雖然我學習成績不好,可是物理上的的壓強原理也還是懂的,刀槍不入,說的可能就是砍傷,如果真的刺過來一定會受傷的,不過醫生一般有自己的強身的法子,神醫用了這一方子,所以纔會不懼蛇蟲的,這一個時代的生物極多,去採藥,沒有有防身的本事,被咬死的可能是極大的。得到了這樣的藥方,可以說價值不下於自己的這一把魚腸劍。
兩者都是一樣的珍貴,這讓我的心裡在充滿了感激的。
因爲神醫的勸,我也沒有趁虛而入的到越國去行刺的伯噽,於是不久之後就從阿飛那裡得到了伯噽的消息,伯噽帶着一堆的財物,心滿意足的離開了越國。到了吳國去了,然後報告說,並不是鄭旦有意隱瞞,而是上面的人忘其所以沒有報上,其實鄭旦本來就是會一些花劍的,並不能殺人,只是那一些士兵出其不意,這才被殺,後來鄭旦也是被人救走的。說明她沒有刺客的本事,只是會一些劍舞用來助興的水平而已……
經此一說,此事也漸漸的平息了。
在這樣的日子裡,我每天的藥浴,練劍,沒有想到有一次竟然發現了有一雙眼睛在偷看我的藥浴,這讓來自現代的我也不禁羞惱,原來那人是阿飛,不過我也知道了他的事情,神醫從吳國帶來了他之後,傳授了他醫術之後,就不管不問了。據說他也是吳國大家族的子弟,只是卻是庶出,所以沒有名聲,也沒有地位,乾脆的就在外面生活了,每次神醫到來,他就來執弟子禮學醫,過去之後,就練習自己的醫術,或者就是去學劍。我卻一直沒有聽說他說起了學劍的事情,對於此事也不禁有一些好奇。
不過這樣的少年,雖然狡猾,可是心地不壞,可是在家中沒有地位,在外面又是學劍與學醫這樣兩個最浪費時間的事情來羈絆,所以於男女之事也就不知道了,所以纔會這樣的好奇吧,我想了想也就沒有揭破他。不過第二天卻是把屋子裡的各種漏洞給補上了“補丁”。次日我們相見的時候,他一臉的漲紅,不過我們還是誰也沒說破那一天的事情,漸漸的我發現他對我似乎有了情意。
感情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我也沒有想太多。
每天白天,我除了練劍就是跟着他學習製毒,解毒、以及野外生存的藥物知識,神醫說他的弟子也是可以教我的,於是我就多了一個師父,只好向着阿飛請教了,他雖然說話很憊懶,平時也是動不動就對我不管不問,不知道到了林中的哪裡去玩了,不過我還是將他所教找東西都用心的記憶了。
漸漸的,我的醫術,不,確切說是毒術,也漸漸的有了一些成就。
這一些知識,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不過對於我來說卻是防身的,不然當一個劍客,尤其是一個武功不高的劍客,想要在江湖上闖蕩,可以說是很危險的,聽說南林女子劍術未成之前也是生長在山林之中,如阿飛這樣在山野之中玩過來的人,都是對於各種危險有着超人的直覺,也可以知道一些療傷的秘方偏方,他們都是可以在野外生存的人物。
而我這一個來自於現代的人又不是特種兵,所以於野外生存的知識是並不瞭解的的,如果把我放到了樹林之中,估計連打獵也打不到,更別說那南方溫熱的氣候下養大的毒蟲毒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