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爲回來之後見到了夷光就可以解釋給她聽。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聊就聊了許久。原來這大劍師原本也是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的,可是卻不太瞭解,於是我就用了比喻的說法,說明了合金的事情。
古人對於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他們用各種金屬,都有一個固定的位置,卻不知道那裡的銅或者的鐵都是有雜質的,而正是這一些雜質,才讓那些金屬成了合金的成分之一,於是在劍中有了各種的特性,可以說,那一些寶貝的石頭並沒有什麼厲害的,關鍵還是自己的配製比例,所以聽到我的說法之後,對方先是不屑,可是隨後想到了什麼事,頓時就愣了,我不知他是想到的什麼,可是卻知道他一定是領悟了什麼。
當天晚上大劍師在宴席上對我讚歎連聲,然後說有意收我做弟子傳授劍術。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作爲歐冶子的弟子之一也學到了他的絕世劍術,而這一件事也讓我的心裡有一些好奇起來,卻不知道這一個鑄劍的人劍術是什麼水平,可是卻聽到大劍師說道:
“其實我與師父的劍術都不是當世第一,因爲這一個世上的劍術高手,多不可數,保是他們潛心練劍所以纔不名於世而已,可是要說是名聲的話,也是有的,可是他們對於不太厲害的人也示以不厲害的劍術,所以纔沒有大名聲,劍術也就是如此,不要要看的太厲害,我曾聽說真正的高手,可以用樹枝與別人的長劍大戟戰鬥的……”
菼執眼睛一亮,說道:“哦,真有這樣的高人?”
“沒錯,我們越國就有一位,還是一個女子……”
少伯說道:“難道大師說的是那一個南林女子?”
“沒錯。也只有她纔有可能是當世第一劍客。我曾經有幸見過師父歐冶子與她比劍,結果我師父的那一些寶劍,卻根本不能傷到了她,而她用的卻只是一把木劍而已,因爲她根本就已經到了無劍勝有劍的地步,哪怕沒有劍,也可以隨手應物,顯化手段來的亂敵,其劍存乎一心,與肢體合一,劍只是手的延長而已民……”
聽到了大劍師的說法,我也對於那傳說中的南林女子好奇起來,而且他的這一個說法到了後世也是很有名的,也就是那一句“工具是手的延長”對於劍客來說,手與劍一樣,想必就是最大的讚歎的。因爲手不如劍那樣的堅固,沒有鋒利,所以真正的高手,可以用手來破敵人的劍,在他們的心中,劍只是一個工具而已。有了劍只是延長了手而已,可是沒有劍,他們也可以破敵的。
練劍到了高處,對於寶劍也就不會太在意了。也只那一些劍術不高的君王們纔會爲了了自己的安全,鑄造寶劍。
勾踐說道:
“孤有報復之謀,水戰可以乘船,陸戰可以坐車,可是陸戰的話,卻有一個不足處,那就是兵器之利,所以才請到了大劍師先生前來鑄劍,爲裝備衆兵,可是如果沒有使用這一些寶劍的本領,也是沒有用的,大劍師先生要鑄劍,自是不能抽暇來訓練士兵的,不如請那南林女子前來如何?”
少伯說道:“臣聽說古代的聖人的,沒有有不會習戰用兵的,人可是行陣、隊伍、軍鼓之事,吉凶都在於工具。而這一些事情,卻全仗大劍師先生幫助了……”
他讚歎了一會兒之後,拍馬屁拍的大劍師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這才說起了南林女子的事情。原來,南林是一個地名,之前的時候少伯也聽說了那裡有一個女子,劍術極爲的厲害,可是他本來也是會劍術的,與菼執一樣,他們兩個都是會劍術的,對於這樣的傳說,自然而然是不在意的。因爲他們不相信有一個女子的力氣可以勝過了了男子,可以學會高深的劍術的。
所以,雖然這一個南林女子在國人的稱讚之中說的很厲害的樣子,可是範將軍也沒有興趣,可是這時聽到了鑄劍師說起了歐冶子也不敵她之後,頓時就讓他的心裡一個哆嗦,自己竟然錯過了這樣的大才。自己與越王竟然因爲這一個人的女子之身就先入爲主的以爲她的實力一定是假,卻不知道這一個世上人真的會有這樣的劍術高人。
於是勾踐說道:“既然是如此,孤便請有聘她前來,問以劍戟之術。”
大劍師搖搖頭說道:“大王念頭雖然好,可是卻是沒有那麼容易實現的,身爲越國的子民,爲越國鑄劍是我的榮幸。如果必要的話,我也不介意將我師門劍術傳授出去,可是發找這一個南林女子的事就算了吧,她不是想見就可以見到的。真正劍術高手,常年去遊歷四方,感悟大道,根本沒有時間來做官的,千萬不要用富貴來邀請她,如果真有幸遇到了她回故鄉的時候,就用我們越國需要她這一個理由來邀請就好了,切忌用錢財這些東西來。高人前輩們如我師傅一般根本不會介意這些外物,他們的心裡有自己的獨特的道,你給她應有有待遇就可以了
,他們做事也會很隨心,想到了就做,做完了就走,事了拂衣而去……”
我也這才聽說,原來那一個女子劍術高手,竟然是常年不着家的。所以纔會這樣的難以見到,就算是見到也不一定會來。因爲她不會在意錢財這些東西,也就是沒有必要前來所以大劍師這纔不看好這一對君臣。
接下來我們又說了鑄劍的事情,因爲我的話,讓大劍師茅塞頓開,於是他開始叫越國蒐集各種的不同的金屬來讓他嘗試,希望可能遇到了適合鑄劍的合金來,事實上,從古代的青銅劍,就是一種合金了,將銅與鉛錫合在一起成了青銅的。
而我也終於回去見到了夷光姐姐,可是晚上到了她的房門外才發現她的燈火已經滅了,原來是睡了麼,我心裡想道,可是卻隱隱約約的聽到了抽泣聲。
第二天,夷光姐姐恢復了原來的活潑,她說到了這些天裡學舞的事情,看的出來她對於舞蹈是從心裡熱愛的。
不過,我想更多的原因是,因爲她的身子從小就體弱,所以心口疼,不能劇烈的運動,所以於運動不激烈又可以運動的舞蹈,滿足了她對於這一個東西的愛好,發現了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另外的東西,也不禁爲她而感覺到了高興。
接下來,在大劍師與越國子民們忙着蒐集礦石,練出金屬實驗的同時,我也開始了跟着那一大羣選美而出的美女們學習舞蹈等事,在這裡我用了自己在鄭大娘面前使用的假名鄭旦,鄭旦,這一個名字原來是鄭大娘的女兒,不過她的女兒早不在了,她的兒子也死了之後,她的精神不正常了,於是把我當成了她的女兒鄭旦,我也只好在她的前面扮演着另外一個女子,我的名字畢竟是伯噽知道的,我要報復他,自然而然不能繼續的使用我的趙這一個姓了,不然的話會讓對方知道的,想到了這裡之後我開始想着可以一直的使用鄭旦的這一個名字,反正也就是我們這幾個人知道這一個名字其實村裡的人少有知道的,有了這一層關係,我也就放心了起來。
有了假名,就方便行事了,反正這一個名字的我也只是無名小卒嘛。
而在這樣日子裡我聽說了鄭大娘的死訊。
並不是我以爲的會被的勾踐等人害死的結果,而是因爲她年紀大了,之前的時候就因爲的兒子的事心神大傷 了一回,後來又遇到類似女兒的我,結果心情略好了一些,再後來我也離開了,許久不回,她的病再次的發作,這一次,竟然是沒有機會讓消息送到了越國國都,結果她就走了。
聽說了這一個消息,我的眼前天旋地轉。
怎麼會是這樣,鄭大娘怎麼可能會這樣的離開了,我還沒有用鄭旦的身份告訴她,她的兒子與女兒都好好的,結果她就這樣的離開了?看不到兒子與女兒,就是這樣的帶着遺憾,離開了?
想到了這一些事的我,心裡充滿了悔恨,爲什麼我要爲那一些瑣事而停留,爲什麼我不能早一些想到把鄭大娘接到都城來,如果是那樣的話,她見到我之後,心裡也許就會好了許多吧。之前的時候離開了家鄉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輕鬆的,以爲這樣的話就不用當鄭旦了,那樣的話心裡太有壓力了,鄭大娘隨時可以拆穿我的身份,結果自己好像是被人盯着一樣。離開了村子就可以真正的自由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我自由了,鄭大娘卻因此而死了。也許她臨死的時候,嘴裡還唸叨着女兒鄭旦的名字,我不是鄭旦,可是在這時,卻在心裡想道,既然鄭大娘的女兒的名字由我佔用,我就好好的使用這一個身份,讓鄭旦之名,在吳國也可以流傳很久……
送走了來報信的那一個村中的人,對方離開之後,我的淚水才掉了下來的。想不到的是,一個人明明與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的離開,也讓我的心裡如此的痛苦。
當夷光姐姐知道了這一件事來安慰我的時候,我們抱頭痛哭,她的父母尚在人世,可是我出生就沒有了生母,後來卻一直是小姨做爲母親來撫養自己的,再後來卻是自己遇到了鄭大娘,結果現在她也去了,從此世上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想到了這裡不禁心中悲意生起,心想早知道如此的話就帶着鄭大娘一起的離開村子就好了,也不會有如此的變故了,發生了這一件事我的心裡更堅定了去吳國的想法。
不久之後,選美活動結束,之前陸續的美女到達都城的事情也結束了,看到了那一大羣的美女,各有各的風情我的心裡也沒有把握可以選的上,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各種訓練。之前的時候的勾踐說,我完全不必與西施一起的前往吳國,就是因爲這一段訓練的時間不短,我其實是可以與西施一起的共敘姐妹之情,到將來再送對方去吳國的,可是我想的卻是歷史上的事情,所以不想夷光姐姐這樣的去浪費了十年多的青春,在吳國,爲了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去侍奉另一個男人
。
可是,她卻不願意相信,之前的誤會,她一直沒有說,我知道她一定是放在了心裡,我也不知道如何說纔好,少伯想追求是真事。我拒絕了可是她的心裡終究是會覺得不快的,以爲是我的拴了少伯的心。我也不能解釋一解釋反而是更大的誤會,她一直以來都是敏感的人,我不能刺激她,還是早一些參加訓練,學會歌舞,然後前往吳國吧,到了吳國就再也不用與少伯相見。
一羣美女開始跟着宮中的人學習宮廷的禮儀,這可把出生在現代的我折磨的厲害,要知道現代的人,有哪幾個會這一些禮儀的,研究這一些還不如上網聊天呢,我嚴重懷疑是不是古人沒有網絡沒有電視這一些消遣時間的東西,才折騰出來了禮儀這一個東西,如果說見面問候之類的小禮儀就算了,可是,就連上宮廷見皇帝就有許多時間耗費在打扮與走禮儀的上面,不覺得太浪費時間了麼,簡直就是在慢性的自殺啊,可是這一些東西是必學的,不然的話,沒法入選,得了,我學。
終於學好了禮儀,那一些美女也開始學禮儀了。我又得去學歌舞,歌舞這一個東西純粹是看身段的,一個身材好的人,站着就是一個舞踏,而一個身材不好的人,再以扭也是無用,所以這一關,就刷掉了不少的另類美女,不過還是要學的,天賦如果不用歌舞來利用,就只能是吃青春飯了,所以學了歌舞,可以保持身材,可以讓自己的天賦施展的更加的厲害。這一點,夷光姐姐因爲樂在其中因爲興趣而學,在歌舞一方面,可以說遠遠超過了我,不過我也不弱,僅次於她而已,我們在一方面是差不了多少的。至於禮儀她也是名列前茅。
等各種東西學完的時候,已經是半年之後了,這半年的時間裡面我與她天天的在一起學習,以前一點兒隔閡也都消失不見了。看起來一切都是很正常的,我也以爲很正常,而在剩餘的時間裡,爲了避開少伯與菼執的糾纏,我只好去找大劍師,這半年以來的大劍師利用了我的那一個想法,以及我建議的實驗的東西,倒是折騰出來不少的合金出來,還真的鍛造出來幾把利劍來,而證實了這一個想法可行的他,對於那一些物定的金屬礦也不是很在乎了,因爲那一些東西完全可以分離出來,自己再去搭配就行了。因爲這一個建議,所以對於那一些鑄劍的銅礦鐵礦都不必選擇太好的,也因爲此事,爲越國省事了不少的錢財。
而這一些錢財,依然是用在建設上面。
與大劍師在一起,自然而然不是天天的跟隨他學習鑄劍的,雖然很是好奇古代的鑄劍,可是那一些東西,許多的秘法都是非徒弟不傳的,我也不能學到。因爲我要去吳國,不能拜他爲師學鑄劍,他得知了我要去吳國是想要報復一個仇人的,可能是出於感恩的心思,二話不說就答應了教我學劍。
關於學劍是我所愛,因爲興趣所在,所以學習的特別的快,大劍師的劍法很是簡潔,他說過,劍法來來去去就是那一個個的姿勢而已,只要把這一些基礎姿勢,做的標準,就可以將其他的招式順手拈來了。
說起來有大劍師的氣質,好像天下劍法不過如此。不過其實也只是基本理論而已,再高明的劍法也是那麼幾招,再高明的劍法,在不同的人手裡也可以發揮出不同的威力來,如果是那一個南林的女子,估計不用劍法,隨手應敵,就可以打敗別人了,大劍師說其實歐冶子也達到了這樣的境界,他們的心中根本沒有了招式,哪怕是基礎的招式,也只是隨機應變,根本不會在意這一些招式的作用。他們想到的東西,就是最適合當時的招式。
而我也只能學習這一些基礎了,雖然是基礎,可是卻與勾踐之前教我的不同。春秋戰國時期劍法古樸,畢竟劍是略重的東西,這一個時代可是少有後來那一些鋼劍了,所以多是青銅劍,有一些沉重,招式也不可能跟現代的劍法那樣的花哨,所以跟他劍的時候也只是學一些招式應敵,可是大劍師卻把那一些招式全都拆開了,成了一個個的基礎的招式來解說給我聽,頓時就讓我的心裡茅塞頓開。
原來劍法,竟然並不如我之前想象那樣的高深,原來我也可以做到。
雖然是看出了劍法的基礎招式,可以組合成各種劍法,不過真正的應用到實際的生活中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許多人會劍術,說不定哪一天遇到了了另外的劍客就不一定打的過,而普通基礎的劍法,也可以更復雜,光是一招直刺,向着前面刺,左面,右面上面下面各面又有不同的角度,效果也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他只是教我這一些基礎的拆劍招的法子,可是剩下的繁衍招式的部分,只能各人領悟了……
而就在這樣日子裡,之前考覈的成績也出來的,八個女子被選中了,被畫成了八美圖,可是,其中卻沒有我,這讓我的心中大驚,難道是勾踐把我名字劃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