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山德魯,秩序之劍的四位副會長排名第二,表面上是風暴魔法大師,實際上卻是‘幽鬼’們的幕後BOSS,史詩頂端的亡靈法師,雖然沒有獲得亡靈系的真理徽記,但恐怕只是因爲沒有提出理論成果而已,畢竟在雲端之塔的亡靈研究領域,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領取了。”
“還有,也是我的師弟,海洛依絲,你還真是教出了不少好弟子啊。”
“不,我認識他在你之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師兄。” ”
眼前的死貓還在假裝天然,但她過去作爲秩序之劍的核心層,爲組織尋找出‘色’新血卻是我自己的親生經歷,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比山德魯更加老資歷的秩序之劍元老。
“你和秩序之劍那個從不‘露’面的會長關係如何?”
“你都說他從不‘露’面了,怎麼會有關係。別說‘黑眼’那個藏頭藏尾的傢伙了,自從我的身份暴‘露’之後,恐怕我的弟子們都在被監視之中了。那老傢伙怕我奪權吧,否則當年他也不會‘逼’着我離開。呵,對我們來說,一個亡靈的身份又代表着什麼。只是找個趕走我的藉口罷了。”
“代表着你不出意外,這輩子都無法超越半神階的‘黑眼’。”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對了,趕快提高個人實力吧,魔寵不能超越主人的契約限制太讓人難受了。我也想體會一下亡靈的半神階位。只要實力恢復了。我‘全知者’海洛依絲怎麼會比你們這些‘毛’頭小子差。”
說道這。死貓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
“就算非亡靈生物成長的‘門’檻會降低。你就這麼有自信突破那三重‘門’嗎?”
“廢話,我當時已經‘摸’到‘門’檻了,但連‘肉’身都沒有,又怎麼能突破關於身心融合的關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肉’身,一個有上古神血的高等‘精’靈之軀,還沒有用上一天,就被你和那個亞當碎屍越想越氣。簡直就想咬一口了。”
“我勒個去,你都咬了還說什麼。”
“別動,讓我多咬幾口解氣。”
看着從‘胸’口一直咬到脖子,再咬到臉上的死貓,感覺到那酥酥麻麻的癢癢的感覺,我有點無奈,有些想笑,但我知道只要笑出來了,海洛依絲就真的要惱羞成怒了。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不朽的怨念之王居然真的被調.教成會撒嬌的家貓了?
是從那簽訂魔寵契約的那天開始的。我們莫名其妙的就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的時候開始的嗎?
或許,是羅絲隕落。她的復仇之旅真的結束的可能那天起吧?至少她心底已經有了怨恨之外的東西,沒有再度把心靈封閉到自己的世界中。
或許,是命中註定一同走到終點那天起?從某中意義上來說,魔寵契約的確很過分,它把兩個不同的靈魂強制捆綁到一塊。
或許,是決心向孤寂的她,無時無刻敞開自己的心靈聯繫那天起?靈魂的‘交’流比任何語言都要有效的多,越是孤寂的心實際上越是渴望‘交’流。
或許,是不知不覺就習慣了對方的體溫那天起?或許,是從每天起‘牀’習慣對對方說聲早安那天起?或許,是越來越不把對方當外人看那天起?
好吧,還是少想一點吧,從突然從酥麻的輕咬變成刺痛的撕咬來看,這死貓又傲嬌了!
“喂喂喂,別太過分,等下還要見人的。臉上‘花’了怎麼辦,別人還以爲我家的葡萄架子塌了。”
“實話實說就是,你完全可以說是被你家的貓抓‘花’了臉啊。”
“那丫和葡萄架子有區別嗎?都是被‘女’人抓‘花’了臉的慣用藉口吧!你丫存心讓我沒臉見人吧!”
好吧,當坐着頂尖大法師的馬車停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山德魯看着依舊在努力扯下咬在腦袋不肯下來的死貓的我,很有些目瞪口呆的茫然。
“二師兄,等我收復了師父再和你詳談。”
“呸,打不過就叫外人幫忙嗎?沒用的男人。”
接下來的發展,就徹底把咱辛辛苦苦的神秘黑暗大法師的形象毀之一旦了誰看到一個和自己寵物貓滿地打滾搏鬥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滿臉爪牙痕跡還打輸了的傢伙,都怎麼都尊敬不起來吧!
“形象,形象,我們是知識和智慧的象徵的大法師!能不能有點羞恥心?”
“呸,羞恥心?那玩意能吃嗎?自從跟你‘混’之後,什麼PLAY沒玩過,老孃那還有形象。總是強制老孃變這變那的,你就這麼喜歡寵物PLAY嗎。現在要臉了,是個人物了,就打算穿上‘褲’子不認賬了?老孃告訴你,休想!”
“別故意說的這麼**,你看二師兄,他看我的眼神好冰冷!簡直就像是看悲風!我的名聲啊!”
“實際上和自己的魅魔有一‘腿’的惡魔術士不少,我個人還是沒有偏見的。雖然羅蘭大師的趣味獨特了一點一些,這也是個人的自由。嗯,嗯,我能夠理解。”
好吧,這反覆強調自己能夠理解的客套詞,那微微後退的距離,實際上卻是異常完美的補刀,但幸好,海洛依絲總想起現在是辦正事的時候。
“哼。羅蘭。我說。你的名聲還是算了吧,早就沒救了。山德魯,好久不見。差不多兩百年了,話說,你就不能改個帥氣的名字嗎。這簡直是教科書般的亡靈法師名字吧。”
“這靈魂‘波’動?海洛依絲!海洛依絲導師!”
好吧,全知者的出場總算爲我挽回了些許顏面,有這個“惡魔教授”在我們師兄弟之間牽線搭橋,很多事情可以直接拋出來聊。
“你想當秩序之劍的會長嗎?想讓秩序之劍徹底變成無約束的異端法師聖地嗎?‘
這是我的開頭第一句話。也是我們‘交’談的核心,密謀的時間並不少,但各自獲得的卻不少。
看着比來的時候走的更加急促的安德魯,似乎也的確是滿心歡迎,看樣子我們雙方都已經得到了預期之外的收穫。
“有可能成功嗎?”
但我此時卻沒有說服安德魯時那信心滿滿的‘摸’樣了,畢竟面對一個掌握頂級魔法行會組織三四百年的老傢伙,誰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只靠他的話,基本沒可能。他太蠢,恐怕我的徒弟裡面他的智商是倒數前三。”
我突然爲這個老光頭法師感到遺憾了,剛纔還談的開心。一副師慈徒恭的和諧‘摸’樣,海洛依絲還反覆說了幾次“未來的秩序之間會長大人”、“我最信任的弟子”。哄得那傢伙很是高興。
“很蠢還能做到秩序之劍的副會長?”
“因爲不蠢的都被黑眼乾掉了吧。要不明明會內有那麼多的異端法師,明明內部的學術氛圍百無忌憚,秩序之劍也不會依舊被其他的頂級組織壓一頭。”
“那你還說最信任對方?“
“呵呵,他當然是我最信任的弟子,因爲其他的弟子都太狡猾了,太不值得信任了。尤其是某人,不被他賣掉就算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死貓還瞄了瞄我,顯然意有所指,但我卻只擡頭望天,當沒聽懂。
“這麼說,我們不能指望他了。”
“說動他當抗旗的,吸引黑眼的注意,我們纔有成功的希望。”
“這麼說,你還有其他的佈置了。”
“嗯,七成以上成員是法師異端的秩序之劍和其他法師組織很有些不同,他們的資源配備和研究資金分配都很有叢林風格,熱衷權位的也不少,是一股能夠利用的力量。我當年就很想把這個組織拿到手。”
“所以你被黑眼趕走了”
“但誰也不知道我當年在這裡有多少個弟子,多少個心腹,像山德魯這樣走入頂峰的又有多少。事實上,還有個副會長是我的人,她可比山德魯聰明多了。”
從某種意義上,惡魔教授海洛依絲能夠上天災榜不是因爲她自己的危害,除了對‘精’靈諸神的復仇行動之外,她簡直就是無害的。
她最危險的,而是她經常把禁忌和黑暗的知識教授給走入偏鋒的人才,或許短時間內看不出什麼,但就如同隨意把種子撒入‘肥’沃大地的老農夫,或許大部分時間種子都在那裡長眠了,但總有幾個危險的種子會在‘陰’差陽錯之間發芽,那就樂子大了。
當年的艾米拉是這樣的,我也是這樣的,我有時候也會捫心自問,若當年沒有這個城市遇到這個傢伙,沒有接觸到那禁忌的知識,沒有那永夜的君王,我的人生會不會走向另外一個方向。
“不,我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性’格決定命運,當年的我根本放不下,就算沒有遇到海洛依絲,或許過程有些不同,但結果恐怕沒什麼不同。”
我可不是把自己的過錯歸咎於他人的愚夫,搖了搖頭,把多餘的情緒拋到腦後,現在重要的是當下,要影響真理研討會的最後結論,我現在的確需要數個大型組織的全力支持。
“這麼說,‘弄’到秩序之劍控制權的機率很大?”
“不,黑眼已經控制這個組織幾百年,我覺得怎麼謀劃成功率都不會超過三成,但只要證明我們有分裂秩序之劍的底氣,黑眼就必然會和我們妥協,反正我們要的也不多,他也應該能夠接受。”
死貓跳到我的肩膀之上,得意洋洋的笑着,她似乎已經把我的目標看穿了。
“呵,的確,反正成功與否,我們都沒有損失。最差的結果,也是隻要他在這次的會議上支持我就夠了。”
“其實,我原本你以爲反對我的計劃的。”海洛依絲倒是自己的有些猶豫了。
“爲什麼這麼想。你的建議讓我計劃成功率提高了後定諾,相反,我還很感‘激’你。”
“畢竟在硫磺山城的時候,你‘弄’出了那套律法和法律程序,反覆強調審判過程和程序正義,我還以爲比起結果的正義,你更看重過程的正確。傾覆他人的組織,讓原本和諧的魔法師組織內鬥,這怎麼都不是正確的行爲。”
“不,實際上正好相反,我當然很重視過程了,畢竟那是要擺在陽光下,給人信心和安全感的規則。但有的時候卻必須做出選擇,若是雙方註定無法兼顧,那麼,結果是好的就夠了。至於我自己?只是一個惡徒而已。”
我並沒有撒謊,在靈魂的鏈接之中,也無法撒謊,當年在硫磺山城的時候,我的‘私’人囚籠之中,就滿是那些無法審判又的確罪大惡極的‘混’蛋,即使無法滿足程序正確,只要結果正義也是能夠接受的,但我也知道,實際上自己和那些在肆意妄爲的‘混’蛋並沒有本質上的不同,依舊只是一個追求自我滿足的惡徒。
似乎,死貓很滿意我的回答。
‘爲了自己的目的讓他人流血乃至死亡,只要自己目的達到管其他去死,我們還真是惡徒搭檔。‘
‘當然,我們並沒有區別,就算原因如何,但既然有些事情已經做出來來了,始終只是一個惡徒而已。這一點,我從來沒有否認。”
“那麼,惡徒同胞,什麼時候能夠給我自由,放我出獄。”
“真抱歉,通過這件事,我再度確定,你實在太危險了,爲了這個世界着想,你的判罰依舊是終生監禁,不得保釋。”
“還真是過分啊,嘛,既然沒辦法,那以後就多多指教了。獄卒同志。”
“我突然有點了解亞當他們的無奈了。或者,其實說是獄友比較合適吧,至少,我也把自己關進去了。”
“有區別嗎?”
“我覺得多少還是有一點的吧。至少獄友的伙食待遇差不多,而獄卒卻可以找機會收拾看的不爽的囚徒,還可以剋扣囚徒的待遇逗他玩,還可以放放假突然覺得還是當獄卒比較好,可以更改嗎”
“別想,我註定永恆的惡徒獄友,既然是男人,就說定了哦”
一人一貓在鬧鬼的窮山僻壤聊着笑着,說着註定引起災難的‘陰’謀詭計,仿若鬼故事中的趣談,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恐怕,這是難得的、最讓人開心的時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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