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在元素戰場“度假”的時候,整個世界也沒有停下來。
大陸中央的戰事陷入了詭異的迷茫期,亡靈天災雖然沒有停止,但進軍的速度大幅降低,甚至穿出了亡靈軍團內部分裂的消息。
而復甦的巨魔帝國,卻在碾碎聖堂教會的防線之後,依舊保持着詭異的沉默,並沒有如預期的大肆入侵人類的腹地,讓人有些費解。
在這一刻,大陸的戰事出現了短暫的均衡,天生的神祗在關注,地上的凡人等待,看那個種族會最先出手打碎平衡,挺進人類的腹地。
先出手的不代表賺最多,出頭鳥被打的滿頭包倒是有可能,即使現在大陸戰事比較平衡,但誰都知道這樣的日子不會持久的……這片大地,註定了只會有一個種族成爲主宰。
而在偏遠的北地,風起雲涌的大勢卻讓人看不清,羅蘭和女皇遇刺事件持續發酵,憤怒的嵐國、精靈帝國聯軍發難,在絕對的軍力壓迫之下,月精靈王國卻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相互推卸責任和找“兇手”花去了最後的時間。
當大軍進城之後,嵐盟並沒有表示過往的寬容,相反,每一天都有數百月精靈貴族被吊在城牆之上,最初還會掛個牌子寫上“謀反”、“賣國”之類的罪名,之後就完全省略點了,每天城牆上都掛着一串又一串。
忠誠於舊時代月精靈王國的官員、組織、機構直接被連根拔起,老牌貴族被完全清洗,在未來大一統的精靈帝國之中,並不需要這樣的特權精靈存在。
而在南邊,神聖聯盟戰線卻越演越烈,圍堵趨勢越發明顯。
“……在這個時候還想着內鬥,這就是人類的悲哀吧,聖堂教會的小傢伙們太成氣候了……”
“彼此彼此吧,你還不是正在坑聖堂教會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若是可以選擇的話。我現在還真願意放棄成見,和聖堂教會共度難關,畢竟未來的日子會越來越不好過,但就算我說實話。恐怕也沒人信吧。
“考驗期的嵐盟加盟國,虧你想的出來,到時候那些聖堂教會的教國會氣死吧,花了了這麼多心血圍堵嵐盟,居然還是留了一個口子……”
“非黑既白的政治思維早就過時了。這個時候牆頭草比堅定的盟友還要有用。”
索恩公國和菲爾蒂亞斯王國,之前他們爲了不成文聖堂教會對付嵐盟的炮灰,甚至主動要求加入嵐盟。
而若是在那個時候加入了嵐盟,也就相當於把聖堂教會和嵐盟的敵對擺在明面上了,不僅嵐盟的防禦方案要全部修訂,背上沉重的責任負擔,南擴的嵐盟和那些“神聖北方聯盟”的國家一旦接壤,恐怕以後晚上睡不着的國王上會多出幾個。
這就如老虎睡在你牀頭,他說自己不吃肉,誰敢信?到時候聖堂教會再串聯一下。恐怕真的反嵐盟聯盟就要成立了。
這顯然是愚蠢的,不提那漫長的糧食補給線,把同根同源又沒有衝突的未來盟友化作敵人,實在得不償失。
這也是聖堂教會的目的,他並不需要把嵐盟怎麼樣,只要挑起其他國家和嵐盟的內耗,讓你不能安心的發展。
而我的應對方式,就是給索恩公國和菲爾蒂亞斯王國一個次級(候補)成員的身份(某人臨時創造),他們不需要承擔嵐盟的義務,卻可以在必要時獲得嵐盟的援助。但嵐盟卻沒有一定付出軍事支援的必要。
這顯然是不靠譜的牆頭草協議,但這對簽約的雙方,卻是皆大歡喜的結局,索恩公國和菲爾蒂亞斯王國還是能夠保持自己的獨立。一旦聖堂教會逼迫太狠,就可以直接呼叫北方的老大哥進行支援。
而兩國甚至可以加入“北方神聖聯盟”,當然,沒有其他的條件限制的話,兩份盟約會一同生效,到時候就算封鎖線成型了。但上面卻有嵐盟的出入口,封鎖線也毫無意義了。
而神聖聯盟一旦逼迫兩國,嵐盟就肯定會出兵,到時候誰佔理誰不佔理一目瞭然。
這候補加盟國的盟約可靠嗎?一點都沒可靠,但共同的利益讓盟約非常有效力,這或許只是一個政治上的文字遊戲,但遠比直來直去有效的多,以爲鏈接兩者的實實在在的共同利益——兩國需要一個後臺撐腰的獨立,嵐盟需要一條南方的補給線。
這個世界的盟約政治還處於中世紀,比較直截了當,要麼成要麼不成,這個成不成都可以,但由於利益相關所以異常堅固的詭異盟約,也是我從另外一個世界的某個案例得到的創意。
當然,想法是好的,現實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意外。
菲爾蒂亞斯王國最近政局開始不穩了,那些聖光教會的忠誠信徒開始擅自聚會,親近聖堂教會的領主開始指責王室執政不利……
“我連接下來的發展都猜到了,肯定是王室遭遇突發事件死光光,親聖堂教會的領主在民意的鼓動下封王,整個國家開始南傾,聖堂教會這套玩的太熟了了。”
“……難道你們打算看着這一切發生?”
“當然不會,雖然利益在國門之外,但該爭的還是要爭。探子和間諜早就派出去了,嵐盟一次性丟出了千人的精英團隊,現在聖堂和我們諜報人員應該在別人的國都殺得你死我活。對了,還有律法教會的一個精英團隊,在傳播教義方面可不能落後。”
雙方的情報人員爲了自己組織的利益,在第三國的地盤上殺得你死我活,就是快死了都不暴露身份,這場戲,越來越有間諜大片的既視感了。
而我的報復,卻纔剛剛開始。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最近在寫什麼?《埃斯特拉達語錄》?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對一個教會來說,還有什麼比教義分歧造成的內部分裂更加要命的。其實,在我看來,埃斯特拉達絕對比卡羅蘭更值得被稱爲聖光之主。”
“……分薄信仰的邪教?”
“嗯,一個有真神存在的邪教,不覺得有趣嗎?”
“我覺得埃斯特拉達會不同意的……”
“他都上天當神了,不同意又如何,下來咬我啊?”
其實,我對神祗一向是這個態度,你都上天當圖騰柱偶像了,還干涉凡間做啥。
我在努力回憶埃斯特拉達的言行,然後回憶起他當年講課我都在偷懶的無情現實,無奈之下,就開始信口胡編了。
“嘖,反正其他人寫前輩語錄也都是這樣胡編,也不多我一個。嗯,嗯,埃斯特拉達說;‘聖光之主是傻X,有本事下來咬我啊。’ ”
“……埃斯特拉達真的會下來咬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