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鳴淵連忙分出一道精神念頭,窺視肉身內部,念頭衝入進氣海,查探裡面的情況。
只見,氣海中出現了兩股氣息,一個金色,一個紅色,像是他們就像兩顆星辰,懸浮在氣海的上空,散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波動。
此刻,兩股氣息在相互碰撞,發出一聲聲轟鳴。
一個法相神聖無比,散發出金龍的道道嘶吼聲。
另一個則宛若地獄烈火般,熊熊燃燒,來自上古兇獸的震耳欲聾吼聲。
“同時修煉出兩股異象,果然會出問題。”
陸鳴淵看到兩人的金龍腰牌,頓時知道他們的身份。
“雲姑娘爲在下奔走效勞,打探情報,保護周全,耽誤了自己的修行,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天下人的交代?”
雲清禾咬緊下脣,死死盯着陸鳴淵,臉蛋兒紅白交替,臉色冰冷,眼看就要拔劍而出,劍指陸鳴淵的脖頸。
陸鳴淵上前一步,輕輕一笑:“雲姑娘深明大義,孤身一人,前來保護我的安全,我怎麼會把你當侍女呢。”
第二天。
“不錯,朝廷下午發佈的文書,任期已然結束,新的副山長,很快就會到來。”
看來,在莽荒洞天的時候,還是引起隋玉清的懷疑。
顯然是爲祭祖做準備。
陸鳴淵好奇道:“你師姐還說了什麼。”
金麟龍氣法相,和血饕神明法相,每一個皆是頂尖的氣象,只是一股氣勢,就能撞碎大部分低境修士的氣海,威力無窮,碰到一起,可謂是水火不容。
那這十位大內高手,從太祖開國以來,只侍奉歷代帝王,他們所在的機構還有一個名字,叫做護龍閣。
“現如今,你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身爲婢女,不知道出聲敲門的道理?”
她看着這妖尊妖丹,還真不好收手。 www•ттkan•¢o
陸鳴淵徹底心安理得,準備回新屋睡覺。
眼見陸鳴淵忽然上前一步,貼近了雲清禾身前。
這枚妖丹,確實對她溫養元嬰很重要。
在聖明宮的中心,聳立着一座七八十米高的方形祭臺。
查看流觴曲水大會的現場佈置的如何。
現場有兩位氣息強大存在無比顯眼,正在督促。
這偌大的大炎龍壁,時刻都處於大內高手的監視下。
只能去莽荒天下采集。
像是不好意思,又特別想要的那股眼神,雲清禾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陸鳴淵的東西,她輕描淡寫道:“本姑娘向來明事理,既然收了你的東西,必然會把事情辦好,不僅僅是對師姐的承諾,也是對天下人的交代。”
雲清禾還在想該如何解釋,可是很快眼前人的身影,就已經快步走到了門檻之外。
本來,陸鳴淵還打算一鼓作氣,將雙手雙臂也一同至臻化,現在卻不得不停下來。
陸鳴淵笑着搖搖頭:“東西固好,但於現在的我而言,已經是杯水車薪,不如交給雲姑娘鞏固修爲,也算是這段時間,我報答雲姑娘的方式。”
雲清禾就知道他會問起,不鹹不淡道:“在,只不過是以獅霜國國師的身份待在京城做客,與道院沒有任何關係。”
在祭臺的中心,有一口直通地心深處的古井。井口的位置,散發出幽藍色的光華,將祭臺上方的空間都映照成藍色。
“不對,它們不僅在碰撞,似乎也是在相互磨合。”陸鳴淵自言自語的道。
許長卿不在雷池道院,無異於少了一大助力。
陸鳴淵連忙收回念頭,盤膝坐下,全力以赴運轉功法,重新控制住兩道異象,並且幫助兩道異象磨合。
“什麼事。”
雲清禾見他一下子變得如此真摯赤誠,頓時有些不習慣,很不適應,感覺怪彆扭的。
“終於穩定下來了。”
流水宴,全名流觴曲水大會。
雲清禾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盡數愣住,連同神色一同呆住,晶瑩朱脣只吐出兩個字。
雲清禾淡淡道:“你真把我當侍女了?別得寸進尺。”
“對,怎麼了?”
一般在春天開設,算是一種與民同樂的大宴,在大炎王朝,這一天同時還能祭祖祭天。
自己修煉出來的異象,竟然脫離控制,差一點將他自己震死,那種感覺,讓陸鳴淵相當不爽。
“你師姐呢?現在還在京城嗎?”
第二位乃是一名俊美儒者,穿着一身青衣華服,有着一頭柔美的長髮,五官精緻,肌膚細膩,渾身散發着一種儒雅的氣質。
人影在月光下,還是很顯眼的,尤其是那一頭雪白如瀑的長髮,順着肩頭滑下。
擺放了諸多大炎皇室先祖的牌匾,坐席已然準備好,同時還有一條流而不斷的竹水,途徑各個位置。
漸漸的,兩股氣象不再碰撞,反而像是雙子星一樣相互旋轉。
要煉化肉身,肯定要動用法相的力量。
陸鳴淵目光古怪,不理解這句話從何說起。
“此乃我在洞天之中獲得的機緣,是一頭食人花妖尊的妖丹,蘊含了旺盛的生命之力,練氣士煉神,最需要溫養神魂之物,妖丹最合適不過。”
看來天師府,也成了父皇的眼中釘。
“那是因爲.”
第一位是身着禁軍甲冑的男子,身上籠罩着六十四層金色聖光,身穿一具金色戰甲,手持麒麟長槊,猶如一尊蓋世戰神。
陸鳴淵眼神兒只是下意識一掃,就知道來人是誰,他玩味一笑道:
陸鳴淵早早出發,乘坐轎子,來到皇宮之中。
陸鳴淵忽然喊了一聲。
雲清禾警惕的看着他。
“她說,以自己的身份,很難干預東宮府的事宜,萬事還要靠伱自己。”
陸鳴淵起了個早,搓了一把臉,將臉上的凌亂髮絲一根根拿掉。
“如今的你,是剛突破到第十境元嬰是吧?”
雲清禾不情不願的補充道:“師姐還說,你有意隱藏自己的實力,如今來看,果真不假。”
然而,每一位妖尊,往往身邊伴隨着妖君和其他妖尊,根本不好挖丹。
陸鳴淵顯然也是剛得知這個消息,意外道:“許天師要走了?”
此時,一道人影穿着白色長裙,裙下的雙腿很長,裙襬齊腳裸,踩着一雙勾勒竹葉花紋的繡鞋。
“你可能還不知道,許長卿許天師近來也要離開帝京。”
陸鳴淵聞言,思忖起來。
“雲姑娘。”
陸鳴淵終於沒有在冷宮中醒來,而是在一張溫玉的大牀上甦醒。
“既然如此,謝過雲姑娘,今晚麻煩你守夜了。”
陸鳴淵揉了揉太陽穴,舒緩頭部的疼痛感,同時,也是略微鬆了一口氣。
之前的牀榻,可能睡的還會有些擠,可搬家之後,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
“這是.”
雲清禾面色複雜的接過盒子裡的翠綠妖丹,擡頭看向陸鳴淵,語氣明顯好了不少,反問了一句:“這麼好的東西,你難道不需要了?”
剛纔,兩股駭人的氣象法身在氣海中碰撞,差一點將他的頭皮都震碎。
流水宴晚上就要開始。
凝聚出來的法相越強,肯定越難控制。
他身爲太子,要提前去準備一二。
留下原地風中凌亂的雲清禾,露出兇巴巴的小眼神。
妖尊妖丹,放在道門之中,也是有價無市的東西。
陸鳴淵的精神念頭凝聚成的小小人影,站在煙濤迷茫的氣海,能夠看見,密密麻麻的氣流,從兩股氣象中散射出來,也在不斷撞擊。
他們的道行修爲,都是極高,修煉數百年,只聽命於皇帝。
雲清禾見他上前,這酷似謫仙的面龐,讓她心間都不由一蕩,隨後不由眉宇間略微戒備,眼神微冷道:“你身爲大炎太子,長得人模人樣,私下卻是亂七八糟,爲人也懶散了一些,天師府縱然高手衆多,但如今也全部派去駐守長城,我能來,已經是對你的最大尊重。”
祭臺是用一種赤紅色的聖玉堆砌而成,在祭臺的四方,分別雕刻有一條神龍,栩栩如生,散發出懾人的龍威。
“只是,要不你從天師府再多叫一點人過來,不然我這偌大的東宮府空蕩蕩,也實在不像話。”
下一秒,陸鳴淵卻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盒子,一臉認真道:“既然躋身第十境,這枚妖尊的妖丹你且收好,應該對你蘊養元嬰大有好處。”
陸鳴淵微微沉吟。
大炎除了四大供奉外,還有十位大內高手,自太祖以來,大內高手都承擔着守護皇室的責任。
如果說,供奉是大炎王朝自己請來的打手。
陸鳴淵不由問道。
難道說天師府認爲自己是天命所歸,非當皇帝不可?
長裙本就比較修身,此時看過去,腰肢被收束的盈盈一抱,形成一道迷人弧線,宛若天上明月。
僅靠慈航仙子隋玉清,會不會有些不足,無法支撐起京城的局勢。
大內高手。
饕餮異象不斷吞噬金龍氣運,看來已經引起了金麟龍魂的不滿。
陸鳴淵之前在冷宮裡面,從未見過大內高手,那是因爲僅憑龍壁,三院修士,和四位供奉,就足以應對所有情況。
只有大炎面臨重大事宜的時候,他們纔會出現。
比如登基大典,封禪大典,祭祀大典等等
如今祭拜祖宗,陸鳴淵總算看到了大內高手的廬山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