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流逝,過了有一個多小時,丹妮卡感覺柯瑞絲都快支撐不下去了,她的臉色刷白,緊咬着牙,面容近乎猙獰,身子不住的顫抖着。
就在這時,柯瑞絲又有了新的動作,她吃力的拿起祭壇上的那把冰霜哀嘆,直接朝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而且割的就是大動脈。
站在旁邊的丹妮卡看着都覺得疼,儀式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爲了讓邪能之火不滅,柯瑞絲已經放了很多血了,最開始還只是指尖的血一滴滴的流,到後來手指上的血都流乾了,她只能進一步的擴大傷口,現在她的十個手指都爛掉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但柯瑞絲對自己的傷勢絲毫不在意,鮮紅的血從手腕處直接噴了出來,灑在了祭壇上。霎時間,祭壇上的邪能之火騰起了一米多高,開始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看着熊熊燃燒的邪火,柯瑞絲臉上露出癲狂的微笑,這邪能之火就是維卡蒙德對自己的迴應,這次的儀式必將成功。
柯瑞絲雙手抓着冰霜哀嘆,對準霍德·巴羅夫的心臟,用力插了進去,剛纔,她用這把邪惡之劍將霍德的靈魂抽了出來,現在,她需要將他的靈魂重新導入體內。
雖然冰霜哀嘆上的冰藍色符文一個個亮起,在邪能之火中的霍德·巴羅夫已經消瘦到極致的身體慢慢恢復了過來,終於,在一次騰燃的火焰之後,霍德·巴羅夫重新睜開了眼睛。
而此時,柯瑞絲似乎也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一直在旁邊站着的丹妮卡連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這時候祭壇上的邪能之火也已經消散了,重新復活過來的霍德·巴羅夫坐了起來,用一雙枯萎一樣灰白色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圍的一切,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剛纔他的靈魂被吸入了冰霜哀嘆那把邪惡的劍,這在客觀上起到了保護作用,只不過沒人知道就這短短一個小時霍德的靈魂在冰霜哀嘆中到底經歷了怎麼樣的折磨。
過了好一會兒,霍德·巴羅夫的眼睛才重新清明瞭過來,他從祭壇上走了下來,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集中在了狼狽而虛弱的柯瑞絲身上,厲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現在已經想起來了,之前就是這個女人殺了自己。
柯瑞絲在丹妮卡的攙扶下勉強的站着,面對霍德的喝問,她也沒有在意,一臉微笑的解釋道:“巴羅夫先生,你的年紀畢竟太大了,身體和靈魂都慢慢腐朽了,這種情況下是沒辦法承載維卡蒙德大人賜予你的力量的,所以我需要對你進行一番改造。”
“改造?這就是你說的改造?”霍德這時候也注意到了自己蒼白而毫無生機的皮膚和依然冰冷的身體。
“對身體,尤其是一具已經腐朽的身體進行改造必然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柯瑞絲一幅理所應當的樣子說道,“我先將你的靈魂存儲在這把冰霜哀嘆之中保護起來,然後用邪能之火鍛造你的身體,在邪火的鍛造下,你的身體才能承受住着強大的力量,嘗試一下吧,你現在已經成爲強大的職業者了。”
聽了柯瑞絲的話,霍德·巴羅夫看着自己如同一截枯死樹幹一樣沒有任何生機的手,追隨着身體的本能意識的指導,他無師自通的調動起體內的強大力量來。在霍德的十指的指間浮現出一個個淒厲的鬼魂,那些厲鬼哀嚎着,哭泣着,訴說着自己遭遇的不公,控訴着這給世界的仇恨。
霍德感覺自己的雙手充滿了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如此強大,好像要透過皮膚噴薄出來一樣,自己必須將這種力量使用出來。霍德退後一步,站在地下室的石壁旁邊,用力將手插向了石質的牆壁上。
隨着一聲喀嚓脆響,霍德將整個手都插入了石壁之中。
看到這一幕丹妮卡的眼皮忍不住跳了幾下,霍德·巴羅夫展現的力量已經接近一個三階的戰士了,要知道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還是一個垂暮的老人,在遭到了接連的打擊之後身體和靈魂都已經很虛弱了,結果現在,他就成爲一個強大的職業者了,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把手從石壁中抽了出來,霍德·巴羅夫露出一個愉悅的笑容,他說道:“這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的感覺嗎?我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好像回到了二十年前。”
柯瑞絲也笑着說道:“是的,這就是強大的力量,維卡蒙德大人賜予的強大力量,只不過這份力量主要是用於施放強大的魔法的,這需要學習和聯繫,當你熟練掌握了死靈魔法後,你纔會能真正感受到維卡蒙德大人給予的恩賜是多麼的豐厚。”
“強大的魔法?”霍德說道,“這麼說我也成爲了一個術士?”
柯瑞絲搖了搖頭,說道:“不,你不算是一個術士,你是一個專攻死靈的法系職業者,也可以稱之爲——巫妖。”
霍德·巴羅夫又一次看着自己的雙手,說道:“巫妖?我是一個巫妖。”
“好了,我知道你現在出於極度興奮的狀態,但還是請你把那把劍給我,就是那把冰霜哀嘆。”柯瑞絲打斷了還陷入沉思中的新晉巫妖,說道。
霍德·巴羅夫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心口有一把邪惡的劍,他低頭看了眼還在自己心口插着的冰霜哀嘆,過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正好我還缺把武器,我看這把劍就挺好的。”看來強大的力量讓霍德膨脹了不少,他打算直接把冰霜哀嘆給據爲己有。
對於這種情況柯瑞絲有些錯愕,但又表現出足夠的淡定,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教訓一下這個傢伙,讓他知道服從的重要性。
柯瑞絲嘆了口氣,輕輕的揮動手臂,突然,霍德·巴羅夫的身體猛地燃起了邪能之後,綠色的火焰肆意在他身上跳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