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草原縱橫

當一支多達上萬人、全副武裝的軍隊再次出現在土城外圍的時候,土城中的狼人幾乎快要崩潰了!

僅僅在十分鐘之前,他們當中最爲驍勇善戰的兩千多狼騎兵衝出去追殺逃跑的敵人,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回來,回來的是大批的敵人!

誰都能夠明白那兩千多狼騎兵的命運,末日來臨的恐懼又降臨到這座土城上空,頭頂上那厚厚的藤蔓屏障再也不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少的安全感。

蒼涼的戰歌聲再次從土城當中響起,更多的藤蔓蔓延生長,幾乎將整座土城都給包裹住,隱隱還可以看到許多的狼族戰士在藤蔓縫隙的下面嚴陣以待。

雖然損失了兩千多最精銳的狼騎兵,但是這個部落的普通戰士還不在少數,能夠參加戰鬥的狼人數量更多,只不過他們沒有足夠的武器罷了。

不管被困在土城裡的狼人如何動作,拉涅寇率領的聯隊依然有條不紊地展開攻擊前的準備。

遊騎兵們向着左右兩翼散開,以免干擾步兵的攻擊,同時也可以起到掩護的作用。

十幾輛馬車轟隆隆地被推了出來,這些馬車的貨架上堆得極高,全部用厚實的防雨麻布所遮擋。

隔着大約三百多米的距離,馬車排成一列,幾百名戰士圍着這些馬車忙個不停,貨架上的麻布很快被掀開,露出了裡面裝載的東西。

這十五輛馬車上所裝的赫然都是小型的投石車!

這是高山矮人的傑作,不要看這些投石車的尺寸小,跟要塞城市中的大型投石城根本沒有辦法相比,但是它們製作的複雜程度和精密度卻是遠遠過了大型投石車。

這種投石車每一架的製作費用高達一萬金幣,整個遠征軍當中擁有一百二十架,是第一次在攻城中投入使用。

十幾名戰士圍着一輛馬車,非常熟練地將投石車從馬車上卸了下來,僅僅只用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就將它安裝支撐了起來,很快就有兩名戰士搬來一塊重達一百公斤的石彈裝到了兜囊中。

十五架投石車安裝完畢,車隊的隊長目光轉向了矗立在隊伍最前面拉涅寇。

拉涅寇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攻擊!”隊長大聲的咆哮道。

轟!

十五架投石車齊齊射,在槓桿的強大作用力下,十五顆特製的石彈被彈向了空中,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飛過一長段距離之後向着土城砸落。

不過短短的幾秒鐘,所有的石彈全都準確而猛烈地砸在了土城上空的藤蔓屏障上。

這些狼族薩滿釋放出的藤蔓屏障可以很容易地防禦住箭雨的攻擊,對於石彈的防禦力度也相當不差,僅僅只有幾顆落在薄弱點上的石彈穿透了進去,砸死了一些躲在下面的狼人。

看到石彈效果不佳,指揮投石車的隊長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他轉身吼道:“上火油彈!”

十幾顆密封的陶罐立刻被裝到了兜囊中,馬上再次被彈射了出來。

這些陶罐並不是很大,在空中飛過看起來也是輕飄飄的,不過當它們砸落在土城上的時候,效果卻和原先的石彈截然不同。

轟!轟!轟!

十五顆落在不同位置的石彈轟然爆炸,熊熊燃燒的火油從破裂的陶罐中四濺橫飛,一個火罐足以讓上百平米的地方變成火海。

這種火油彈是古魔法帝國的戰爭利器,是雷吟從那顆魔法帝國遺留下來的寶石中獲得的製作方法,可以說是迪拜軍隊的秘密武器之一。

火油彈所使用的火油來自於一種生長在叢林中椰油樹,這種椰油樹每年都會結出大量的椰油果,將果肉中的油提煉出來就能成爲火油。

只不過提煉火油的方法早已失傳,不是沒有國家去研究,但是他們耗費大量人力物力所得到的僅僅只是能夠提供照明用的油料而已,用來攻城那真是笑話了。

除了提煉出火油之外,用來密封的陶罐也非常重要,在這些陶罐表面繪有觸火系魔法陣,才能夠保證火油能夠爆裂燃燒。

和魔法師的火雨術不同,火油彈一旦爆炸燃燒,持續的時間很長,而且用水也無法澆滅,最重要的是它不屬於魔法的範疇,因此是不可能用魔法來驅散或者壓制。

遺憾的是,由於椰油樹的數量並不多,因此現在迪拜製造擁有的火油彈也不過區區數千顆而已。

如果不是爲了驗證火油彈的實際戰鬥效果,雷吟也不會將這寶貴的東西交給拉涅寇用來對付區區一個小土城。

對付這麼一個兩三萬人的部落,只要索倫出手再加上弓箭手就能夠搞定了,現在只是拿它來做試驗遠征軍刀鋒的磨刀石。

轟!

拉涅寇的投石車再次威了,這一次當然不可能還用火油彈,事實上他們也僅有這十五顆火油彈而已。

不過初次使用的火油彈已經將土城上空大片的藤蔓變成了一片火海,所以當石彈按照原先的軌跡再次砸上去的時候,這些燃燒的藤蔓再也無力阻擋石彈的落下。

躲在藤蔓下面的狼人徹底遭殃了,隨着石彈落下的還有燃燒的藤蔓,這些附着火油的枝條燒得很猛,馬上將狼人的帳篷點燃,土城當中頓時處處都是起火點。

很多的狼人被火焰波及活活燒死,相比之下,空中砸落的石彈所能夠砸死的人反而只是個零頭。

土城中的狼族薩滿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出戰歌將藤蔓收回,以免再次成爲敵人利用的對象。

隨着一聲轟響,土城的柵欄門被徹底推倒,數以千計的狼人戰士從土城中衝了出來,很多狼人咬着彎刀攀越了並不高的土牆,嚎叫着衝向了嚴陣以待的拉涅寇聯隊。

這無疑是這個狼族部落最後的反擊了,儘管一多半的狼人手中連把像樣的武器都沒有,他們依然毫無畏懼地衝向了武裝到了牙齒的遠征軍。

拉涅寇冷漠無情地看着那些狂衝而來的獸人,舉起的戰刀再次揮下。

在他的身後,斧盾手的後面,數以千計的弓箭手拉開了手中的長弓!

僅僅只是半分鐘之後,當弓箭手們射出了第五波箭雨,那衝過來的七八千狼人只剩下了一小半!

距離聯隊一百多米到兩百多米的草地,已經完全被鮮血所染紅、被狼人的屍體所覆蓋,他們的勇武和兇悍在遠征軍的箭雨攻勢下潰不成軍,哪怕是擁有盾牌的狼族戰士同樣也逃不過破甲箭的穿透!

剩下的狼人徹底崩潰了,他們放棄了自己的驕傲和榮譽,拼命地向着不同的方向逃竄。

而這個時候,拉涅寇下達了總攻的命令,早已等得不耐煩的數千戰士立刻嚎叫着衝向了土城!

至於那些逃散的狼人戰士,正好是遊騎兵們獵殺的目標。

踩過滿地的屍體,拉涅寇聯隊的戰士衝入了土城當中,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抵抗者殺無赦!

真正的末日降臨到這座狼族部落當中!

………

迪拜遠征軍拉涅寇聯隊第二戰斧大隊第一小隊的隊員哈本,是最先衝入狼族部落土城的戰士之一,從龐貝出到現在,他手中的那把雙刃戰斧還從來沒有沾染上一滴鮮血。

作爲一個通過招募加入迪拜守備軍纔不過三個月的小夥子來說,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因爲在此之前他僅僅只是龐貝附近一個小村落中的農家子弟,爲了能夠獲得更好的生活,也爲了能夠讓家中的弟妹能有個更好的未來,他經過簡單的考覈之後,義無反顧地在募兵契約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短短三個月的訓練並沒有讓他成爲一名真正的戰斧手,事實上在這場戰鬥爆的時候,他的腦袋裡還是一片昏沉,興奮、緊張、恐懼交織,只知道緊握住手中的武器,然後就是豎起耳朵聽長官的命令——這纔是最重要的。

在長官的命令和帶領下,他本能地跟了上去,然後以最快的度衝過了數百米的距離,衝入了狼族的土城中。

土城的混亂、戰友的撞擊還有慘烈的廝殺聲讓他從這種昏沉中清醒了過來,衝在最前面的老戰士熟練和無情地格殺了前來阻截的狼人,對方雖然兇悍強壯,但是他們毫無配合,所使用的武器也不過是些木棒,根本不是戰斧手們的對手。

隨着隊伍的推進,戰斧隊很快就分散開了,原本在隊伍中間的哈本衝到了前面,他握着戰斧緊張地關注着周圍,心裡拼命地默唸着烈火戰氣的運行口訣。

這是戰斧隊中老戰士傳授給他們這些新人的一個技巧,在行進中或者戰鬥保持烈火戰氣的運轉,不但能夠起到恢復保持體力的作用,而且能夠使自己的身體處於最佳的狀態。

這的確有效果,哈本感覺到體內那股熟悉的熱流開始緩緩運轉,這股奇妙無比的戰氣充實着他的肌體,讓他感覺到渾身都是力量,原本混亂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正當他繞過一座起火的帳篷,準備到後面搜索的時候,一名着胸膛的狼人突然從側面向他猛撲了過來!

這名突襲的狼人連一把武器都沒有,他張開了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齒,毛茸茸的雙臂大張想要將哈本一舉撲到在地!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三個月艱苦訓練的效果就顯現了出來,哈本完全是本能地揚起戰斧,對着飛撲過來的狼人全力劈去。

還沒等狼人撲到哈本的身上,一米多長的戰斧就先命中了這個偷襲者,鋒利的斧刃在哈本的全力揮砍下,輕鬆地切開了狼人的頭顱,幾乎將其半個腦袋都給砍了下來。

噗嗤!

戰斧落處,混合着血水的腦漿濺了哈本一頭一臉,他雖然及時擋住了狼人的偷襲,但是沒有能夠來得及避開這個小小的意外。

這是哈本第一次殺人,雖然是在戰鬥當中、對象又是一名兇殘的狼人,他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而噴濺在臉上的血水和狼人那撲在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體更是讓他感覺到整個胃都在抽搐!

“哈本!你在幹什麼!”

一個雷霆般的怒吼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正準備彎腰嘔吐的哈本有些茫然地擡起頭,卻愕然現另外一名狼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的前面,正揚起手中的狼牙棒朝他狠狠砸來!

完了!哈本整個人都傻了!

不過一把橫斬過來的戰斧卻在千鈞一之際救了他的命,那名狼人手中的狼牙棒還沒有碰到哈本,那根手臂就被砍了下來。

狼人出了痛苦的哀嚎,斷臂處噴涌的鮮血又飛濺到哈本的臉上,而這一次的鮮血卻讓哈本完全清醒了過來。

“殺!”

他從喉嚨中出了低吼,所有的迷茫和恐懼在瞬間消逝無蹤,雪亮的戰斧再次揚起,在狼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一舉砍下了對方的頭顱。

這一招削顱斬無論是力量還是角度都無懈可擊,哈本甚至運用了體內的烈火戰氣,以至於戰斧上都冒出淡淡的紅芒,切下狼人的頭顱當然沒有絲毫的問題。

“小子幹得不錯,記住,只要是敢反抗的都是敵人,繼續殺!”救了哈本一命的老兵哈哈一笑道。

“謝謝您救了我,隊長!”哈本感激地說道。

“不要說廢話了!”隊長提起戰斧吼道:“去殺光這些狼人,我們要在日落之前結束戰鬥!”

兩人一起繼續向前衝去,而在他們的周圍,土城中的廝殺進入了最**。

在所有的戰鬥當中,近戰搏鬥無疑是最爲殘酷的,爲了達到訓練新兵的目的,拉涅寇命令聯隊中全部的四千步戰清掃土城。

由於前面已經消滅掉了絕大部分的狼族戰士,因此土城裡剩下的狼人戰士甚至是年輕的狼人都不多了,不過即便是這樣,天性兇悍的狼人也沒有選擇投降。

那些女狼人、年老年幼的狼人對於衝入城中的戰士毫無畏懼的展開了攻擊,他們的武器可能只是一根木棍或者乾脆就是自己的牙齒。

城裡的廝殺與其說是戰鬥,其實更準確地應該說是屠殺,全副武裝的戰士不是那些老幼狼人所能夠抗衡的,任何敢於反抗的狼人只有被砍死當場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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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些新人戰士面對着幼小的狼人不忍下手,結果往往被小狼人撲到身上撕咬,而擔負着照顧新人責任的老戰士則會一腳將對方踢開,然後對着新人戰士怒喝,讓他親手解決這個麻煩——只要敢於反抗的就是敵人!

在血腥無比的廝殺戰鬥中,這些新人戰士就成長了起來,目睹了戰鬥的慘烈和狼人的兇悍,當他們手中沾染鮮血之後,自然而然地擁有了戰士必須的殺戮之氣!

土城中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由於喪失了絕大部分的主力,這個狼族部落基本上沒有太多的抵抗能力,一座座帳篷被推平,很多狼族平民以及狼族的附庸族紛紛跪地投降。

不過戰士們在攻打土城最後的狼族據點、也就是部落大旗所在地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

一般來說,部落大旗所矗立的地方就是部落族長居住的地方,而這座土城也是如此,作爲一個大部族的統治者,這個狼族部落的族長建造起了一座由石頭砌成的大房子,毫無疑問是土城中最“豪華”的建造物。

這座環形的建築也考慮到了防禦的需要,高達三米多的石牆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越過,而部落中剩餘的精銳戰士全都龜縮在裡面,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最麻煩的,在裡面顯然還有薩滿的存在,建築物上佈滿了帶着毒刺的荊棘,而且一靠近房子,地下就會突然冒出一根藤蔓出來纏人,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如果不及時砍斷,勒斷幾根肋骨還是沒有問題的。

鑑於狼族薩滿的神秘,和戰士一起衝入城中的拉涅寇下令暫時停止攻擊,留下一部分人圍住這幢建築,反正裡面的人就算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飛出去,而其他人則負責打掃戰場。

這樣的情景當然被在遠處觀戰的雷吟看到了,他笑道:“看來拉涅寇遇到一點麻煩了,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其他人當然沒有異議,整個土城已經被打了下來,再繼續留在這裡毫無意義。

沒有多久,其餘的九萬遠征軍推進到了土城,並在靠近湖岸的地方紮下了營地。

而雷吟、菲兒還有索倫則一起來到了土城中央的那座建築前,躲在裡面的狼人也沒有試圖反擊或者突圍。

“大人,要不要我用魔法轟開這植物屏障?”索倫問道:“以我現在的魔力,只要一個火雨術加隕石術就能夠徹底摧毀這裡!”

雷吟想了想說道:“如果能夠全部俘虜那是最好,這樣吧,你準備法術試試能不能逼迫他們投降。”

之所以沒有選擇一舉轟殺,是因爲雷吟對於躲在裡面的狼族薩滿感到有些興趣,按照索倫的說法,這個部落的薩滿有好多個,擅長不同的戰歌巫術,實力還頗爲不俗。

而這就比較奇怪了,不過兩三萬人的部落居然擁有如此多數量的薩滿而沒被狼族正規軍所徵用,一般來說是不大可能。

獸人中的薩滿相當於人族的魔法師,只不過絕大多數的薩滿都爲狼王和狼族軍隊效力,不像人類魔法師那樣歸於魔法師協會。

索倫點了點頭,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權杖,晦澀的咒語從他的口中喃喃吐出。

只在轉瞬之間,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驀然紅雲密佈,大團大團的火雲匯聚在土城的上空,強大魔法的氣息讓城外的馬匹牛羊出了不安的嘶鳴。

“傳我命令,給裡面的人一分鐘的考慮時間。”雷吟淡淡地說道:“要麼死,要麼投降!”

他的命令立刻得到了執行,有幾名懂得狼族語言的戰士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不過喊聲過後,裡面依然毫無動靜,雷吟也並不在意只是等着,而天空中的火雲越來越密集,壓得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個時候,房子裡突然傳來了清脆響亮的的歌聲,歌聲直上雲霄,如同升騰而起的一股氣流,竟然瞬間攪散了蓄積的火雲!

“高級驅散戰歌,大薩滿?”索倫有些驚訝地說道。

不過面對這意外的情況,他只是冷笑了一聲,手中的權杖一揮,一道紅色光芒從杖頭激射而出直入雲中,天空中的火雲再次圍攏起來,而且比前面更加濃厚密集。

那道戰歌頓時戛然而止,索倫嘿嘿一笑道:“原來是剛晉升的大薩滿,力量不足啊!”

這裡面躲着一個狼族的大薩滿,還是剛晉級的?雷吟頓時興趣大增,要知道狼族的大薩滿就相當於魔法師中魔導師一級的人物,而且數量還更加稀少。

不過如果對方在規定時間內還沒有投降的話,他依然會下令徹底摧毀敵人,因爲這是統軍主帥言出必行的威嚴,容不得有半點的折扣。

一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過,正當雷吟準備下令攻擊的時候,密佈在建築物上的荊棘藤蔓突然開始回縮,轉眼間消失得乾乾淨淨。

“請不要攻擊,我們願意有條件投降!”

有人用標準的大6通用語在裡面喊道:“我們的談判使者現在就出來!”

有條件?談判?雷吟冷笑一聲,沉聲喝道:“沒有任何條件可以談,放下武器出來投降,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體面的俘虜待遇。”

“要麼,都去死吧!”

他的聲音如同沉雷般滾過土城,那些正在打掃戰場的戰士們立刻爆出了勝利的歡呼。

建築中又是沉默了片刻,大約半分鐘之後,大門終於緩緩打開了,十幾名狼人垂頭喪氣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些狼人顯然是部族中的貴族,因爲他們穿着打扮遠比一般的狼人要精緻華麗許多。

也只有貴族纔會在生死關頭選擇投降,狼族天性的勇悍同樣會被奢靡的生活所銷蝕。

透過他們,雷吟看到了裡面院子當中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的戰士屍體,那應該是寧死不降而選擇自殺的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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