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若是想反抗自然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可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會動手。
冰冷的眸子直直的望着皇后,甚至看的皇后不由得一顫抖,尖銳的眼神彷彿冒着寒光一般讓皇后無處可逃。
“慢着,曦兒你有話要說?”
皇后似乎良心發現了,擺擺手示意侍衛放開慕容曦,可是慕容曦還能解釋什麼,此時再多的解釋都是無用的。
“皇后娘娘,你明明知道我是冤枉的,爲何不幫我?當初第一次入宮見娘娘的時候,娘娘就見過這鐲子,今日爲何又要陷害我?”
面對慕容曦的逼問,皇后竟退後了兩步,會想起當日,如是有這回事,不過皇后想了想,她若是承認了,那慕容曦就洗脫了嫌疑,不但會影響她的計劃,更會惹得皇太后不高興,也錯過了最佳時機。
“曦兒,本宮怎麼不記得了,這鐲子就是太后的,你犯了死罪還敢狡辯,把她拉下去。”皇后心虛的趕忙讓侍衛將慕容曦架走,若是在拖延下去,此事傳到軒轅少恭耳朵裡,可就出大事了。
慕容曦不叫不惱的就被這樣拉下去了,面對大牢,她只是默默的笑了,因爲她堅信他會來救自己的。
“太后,已經將慕容曦關押至大牢,我會親自審問她,相信她很快就會說實話了。”皇后滿臉笑意的說着,可是太后依然黑着臉。
“少恭爲何會喜歡這樣的女子?真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等他回來讓他來見哀家,丟臉啊!”皇太后一口咬定這玉鐲子就是她的,自然認爲慕容曦錯了,對她的印象大打折扣。
皇后也抓住這次機會狠狠的貶低慕容曦,“小門小戶的人家就是這樣,見着便宜就往上衝,沒想到衝撞了太后您啊,雖然太子不再宮中,但本宮必須要嚴懲她才行,不然往後這宮裡哪裡還有規矩可言。”
皇后大言不慚的說着,而皇太后專注的看着手中的玉鐲子連聲嘆氣。
“李嬤嬤,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眼下曦姐姐被關進了大牢,這可怎麼辦呀,我要去救姐姐。”
庭院中,李嬤嬤舒坦的坐在搖椅上曬太陽,對彩蝶說的話絲毫不理睬,而彩蝶也是乾着急,對此毫無辦法。
不過她卻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也一定會幫慕容曦的。
“回來!要哪啊?”
還未等彩蝶邁出一步就被李嬤嬤叫住了,她的臉色頓時很差,可是李嬤嬤一張臭臉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彩蝶姑娘難道忘了昨日我對你說過的話嗎?只要有慕容曦在,就永遠掩蓋住了你的光環,而你永遠是一個丫鬟,也永遠被她壓制着,難道你心裡就好受了嗎?”
聽聞這席話更是讓彩蝶嫉妒的心活躍起來,這次確實是一個機會,可是在天池國一旦沒有慕容曦護着她,那她還算是什麼?
和丫鬟又有什麼區別?
只有慕容曦地位穩固,她才能慢慢靠近軒轅少恭已達到自己的目的。
“嬤嬤教訓的是,可是我只是想出去走走罷了,難道這也不行嗎?”說着,彩蝶快步往外走,而李嬤嬤氣的藤的一下站了起來,一臉凶神惡煞的模樣簡直要吃了人一般。
“這個死丫頭,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真不知道老孃多厲害。走着瞧。”隔着老遠彩蝶似乎都聽到了李嬤嬤的怒罵聲,心裡不由得直打顫,形勢如此嚴峻,彩蝶更加快步的朝着珞蕭宮走去。
“哎哎,你是誰啊,怎麼愣沖沖的就往裡面闖呢!”來到珞蕭宮,彩蝶一路小跑朝着寢宮奔去,可是在門口還是被侍婢攔住了。
“我是曦姑娘的人,趕快告訴娘娘,曦姑娘出事了,讓她趕快救救姑娘纔是啊!”彩蝶知道隔牆有耳這一說,所以說話的聲音極其微弱,宮女聽了後便馬上拉着她的手走進了寢宮。
“什麼?曦姑娘盡然被關進了大牢!究竟是誰幹的,竟然這麼大膽。”蕭妃很是不滿的發泄着心中的情緒,不過心中倒也猜中了這個人,因爲除了皇后無人敢動她。
彩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回娘娘,是皇太后和皇后……”
聽到這話,蕭妃居然也沉默了,但心裡更多的是驚訝。
太后居然也參與了此事,“彩蝶,究竟怎麼回事?快點告訴本宮,不然本宮也不知該如何救她了。”
看到蕭妃表明了態度,彩蝶趕忙將當時的情況告訴了她,可是蕭妃的臉色卻越來越黑。
玉鐲子可是太后的寶貝這宮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太后一口咬定那鐲子就是她的,無論慕容曦怎麼辯解都是無用的了,能救她的人只有太后和軒轅少恭。
可是她又何德何能勸說的了太后呢,那麼希望就必須要寄託在軒轅少恭身上了。
“好,此事本宮管定了,太子是本宮的親生兒子,而曦姑娘又是太子的意中人,我自然要救她。彩蝶,在曦姑娘沒回來之前你就暫且住在本宮這,不然免不了皇后會對你用刑逼供。”
說着,蕭妃目光尖銳似乎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但彩蝶依然憂心忡忡,畢竟要治慕容曦罪的人是皇太后,是連皇上見了都要請安的老佛爺啊!
“娘娘,彩蝶已經已經去了珞蕭宮,想必一定是去找蕭妃幫忙了。”李嬤嬤暗中跟蹤彩蝶,而後便將此消息告訴了皇后。
而皇后非但沒有絲毫的擔心,反而似乎都在意料之中似的。
“很好,通知趙統領準備好,想必不出半個時辰就會有信件送出去,一定要檢查好,無比將蕭妃的信函替換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誰也別想活!”
皇后生怕哪裡出錯,一旦消息走漏,那麼軒轅少恭一定會火速趕回宮救慕容曦,那麼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是,奴才馬上就去辦,不過大牢那邊傳來消息稱,慕容曦不哭不鬧靜靜的呆在牢房中,沒有要逃走的跡象。”李嬤嬤一副奸詐的神情很是狡猾,不過相比起皇后來還差的太遠了。
“哼,逃走?她纔不會這麼傻呢,一旦逃走那麼就承認玉鐲子是她偷的了,她一定是在等太子回來救他。夏霜,如果一旦消息泄漏出去,你一定要想法設法的將太子攔住,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不傷害到他就行。”
“是,屬下領命!”儘管夏霜接受了任務,但卻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完成。
自從上次刺殺慕容曦的任務失敗後,夏霜一直想找機會在與慕容曦比試一番,不過這次皇后卻讓他去攔截太子,一、不能動手傷害到太子,二、必須要完成任務,還不能讓太子發覺。這次的任務甚至要比砍砍殺殺還要難上加難。
可是此時被陷害至深的慕容曦卻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潮溼陰暗的牢房裡,面對着暗無天日的生活,她不禁皺緊了眉頭。
她一日呆在牢房中,對外面的事情就一無所知,甚至也無法接到信鳥傳來的信函,更沒有辦法傳信出去,羽兒的病情有沒有進展,煙兒在宮中和小皇子是否順利,母親身體是否安康,一切都是未知的。
一想到這,她甚至想要闖出去大牢,可是一旦走出這一步那麼她將面臨的就不僅僅是偷玉鐲子的罪名了。
在困難面前,慕容曦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決定在等一下,或許明天軒轅少恭就能回來救她了。
她這也是第一次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不過這個人卻是她最信任,最愛的人。
“開飯了,開飯了!”正當慕容曦沉思的時候,只聽牢頭過來送飯了,可是這飯卻讓人難以下嚥。
一股子黴味迎面撲來,很明顯這飯菜已經餿了。
不過身在牢房的她卻沒有選擇,要麼不吃餓肚子,要麼吃下這殘羹冷灸。
從沒受過屈辱的她怎麼能忍受這番羞辱,“牢頭,這飯菜都搜了還怎麼吃?”
話音未落,只聽牢房內一陣鬨堂大笑,“哈哈,這位姑娘你以爲這是哪啊?這是大牢,是關押罪人的地方,給你飯吃已經不錯了,要是真把牢頭找來,免得了受皮肉之苦,還是快吃吧!”
一個老者的話提醒了慕容曦,這裡是牢房!在這裡,沒有地位高低之分,大家都頂着一樣的名銜,罪人。
看着招蒼蠅的餿飯慕容曦不禁笑了。
皇后,看來你這是要知我於死地啊!
“娘娘,這是趙統領剛剛在宮門截獲的信件。”小諾子一陣風似的跑進了寢宮送信,而皇后也心急的接過信函仔細查看。
“果然不出本宮所料,小諾子,把張元士請來。”說着,皇后將信函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
片刻,張元士一身官服緩緩走進寢宮,“老臣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元士乃是皇上欽點的正一品文職京官,不過卻是皇后的親信。
“張元士,本宮聽說你寫的一手好字,精通書法,今日本宮有一事相求,不知……”皇后慵懶的依靠在鳳殿上十分愜意的說着,而張元士如此精明之人怎麼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老陳願爲娘娘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有了張元士這番話皇后更加得意了。
“跟本宮來。”說罷,皇后起身帶張元士來到了御桌前,而擺在桌上的一封信映入眼簾。
張元士似乎猜到了皇后的用意,“恕臣斗膽猜測,莫非皇后娘娘要老臣書寫一封信函?”
“也是也不是……”皇后將信函打開,而裡面的內容自然被張元士看了個一清二楚,隨即,只見張元士臉色發青,似乎十分害怕。
“娘娘這……”
天池國的子民誰人不知皇上對軒轅少恭疼愛有佳,而他也一定會繼承皇位,如今張元士若是寫了這封書信把就是和太子做對了。
畢竟宮裡已經把他和慕容曦的婚事傳的沸沸揚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