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上的一剎那,三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門口有人監視!”
“你們也發現了,很有可能就是華妃的人,不過這次突然降旨出征也事有蹊蹺,皇上明明知道父親處於悲痛之中,若是到了戰場上一定會影響決策的,可是皇上爲什麼還要派父親去呢!”
慕容曦的疑問也讓軒轅少恭有所懷疑,“或許這根本不是皇上的意思!”
花滿樓聽聞此事很是詫異,“難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聖旨有問題?假聖旨可是欺君的大罪,誰敢這麼做?”
“華妃!”
幾人一分析覺得慕容楓正一步步的陷入危險中,慕容曦不能坐視不管,而後三人決定暗中跟隨大軍前行。
但侯府門前的耳目卻有些叫人頭痛。
白天目標太大,只能等到晚上行動了。
傍晚,沈慧馨的房中,慕容曦並未說的太多害怕她會更加擔心,“母親,父親這幾日憂心重重,我要出去採藥幫父親治病,不過你放心有花滿樓和軒轅少恭陪着我一起不會有事的。但是對外就說我大病一場臥榻不起,不能見任何人。”
慕容曦的囑託她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做,她心裡也猜測或許她是保護慕容楓去了,既然她決定,誰也阻擋不了,不過既然有花滿樓和軒轅少恭在,她也就放心了。
告別了沈慧馨,三人從侯府的後院偷偷跳了出來,爲了躲人耳目,慕容曦一身男子裝扮十分低調。
因爲有裹胸的作用,若是不仔細的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她是一個女子。
烏黑的秀髮盤結在一起,濃密的眉毛泛着清秀,冒着寒光的冰眸叫人不寒而慄,此時的慕容曦有着軒轅少恭身上的不凡和神秘。
三人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但是誰都知道慕容楓的行軍速度有多快,此時慕容曦只求在自己沒趕到之前不要出事了。
“師妹,我派人在宮中調查,華妃最近和李吉將軍來往密切,恐怕這事就是華妃密謀的。”花滿樓在接到飛鴿傳書之後將事情告訴了慕容曦,而她也無奈的點點頭。
此時她才真切的明白那句話,人善被人欺,馬善別人騎!
“既然華妃娘娘想玩,我一定奉陪到底,可我害怕父親和母親收到牽連,要不然我一定進宮殺了她。”對傅雲遙的仇恨已經埋在了她的心裡,軒轅少恭理解她的心境,因爲在爭奪太子之位的歷程上他也受到了太多的陷害。
尤其是生母蕭妃!
慕容曦不在京城,還是很擔心沈慧馨的,畢竟華妃手下的殺手還在,那也是張要命的王牌。
一路上三人策馬奔騰,刻不容緩的追逐慕容楓的大軍,但不知爲何就是追趕不上。
深夜,三人在荒野中看到了一家客棧。
“我們去前面休息吧,這兩天太辛苦你們二位了!”對花滿樓和軒轅少恭極力的幫忙慕容曦心裡很感激,但兩人只是淡然一笑。
隨後三人一同走進客棧。
昏暗的燈光顯得客棧有些許的神秘,慕容曦剛要踏進房門,但是卻被軒轅少恭一手攔住了。
他示意要自己先進去,手緊緊的握着腰間的佩劍,似乎頃刻間就可以拔出,花滿樓墊後查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未見異常。
他心想着或許是軒轅少恭太緊張了,這裡雖然人煙稀少,但有一家客棧不足爲奇。
門咯吱的一聲打開了,只見裡面只有一個白衣人頭戴斗笠將面部遮擋的嚴嚴實實,而掌櫃的在櫃檯上拖着下巴似乎睡着了。
慕容曦仔細的端詳着這個白衣人,由於根本看不到臉,所以也不能斷定是誰。
三人坐在了白衣人後面,以便那人有任何的動作三人都能看清楚。
“老闆,來碗熱湯!”軒轅少恭低沉有力的聲音驚醒了熟睡的老闆,“唉,來了!”
聽着老闆無精打采的聲音只見那白衣人起身朝着二樓走去。
看着背影可以斷定是一名男子,可是慕容曦卻感覺有些熟悉。
“三碗熱湯來了,請問三位住店嗎?”因爲天氣有些寒冷老闆雙手緊緊的握着,就連說話似乎都冒着白氣。
花滿樓不知道慕容曦到底是何想法便沒有搭話,倒是軒轅少恭看了一眼慕容曦。
“住店,開一間房!”
話音剛落花滿樓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湯差點沒噴出來,他還以爲聽錯了,住一間房?男女授受不親,他到底想要幹嘛?不過慕容曦相比起來倒是鎮定的多。
“師兄我們初來乍到就不要浪費銀子了,委屈一下住一間吧!”軒轅少恭滿臉笑意的說着,笑容中似乎還帶有一分嘲笑的意味。
待三人暖了身子便跟着老闆找房間準備休息,門一開一股子黴味撲面而來,三人不由得用衣袖擋了一下,看着這麼糟糕的環境慕容曦心裡倒是覺得對不起二位師兄了。
見老闆轉身要走,慕容曦掏出銀子遞給了他,“老闆等一下,我想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軍隊經過這裡啊。”
老闆一見銀子立馬轉變了態度,陰森的臉掛滿了笑容,“呵呵,這位公子你算是問着了,這方圓幾百裡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啊,就在今日午時慕容楓大將軍的軍隊剛巧經過這裡,還在我這小店喝了碗茶呢!”
三人一聽竟然是午時,慕容楓行軍速度爲何這麼快呢!
軒轅少恭擺擺手示意老闆可以退下了,三人坐在圓桌旁只覺得這裡有些奇怪。
“那個白衣人怪怪的,你們先休息,我盯着。”花滿樓表情凝重的說着,慕容曦和軒轅少恭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點點頭。
已經連續趕了一天的路在加上慕容曦之前並不會騎馬,在馬背上很不輕鬆,整個人都要腰痠背痛的,但是花滿樓和軒轅少恭這樣幫自己都沒說累,她也在堅持。
房間裡雖然有兩張小牀,但軒轅少恭卻站在窗前明裡在欣賞夜景,但實際上在觀察外面的情況,華妃和傅太師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啊!
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子裡,映射在躺在牀上慕容曦的臉上。
此時的她依然緊皺着眉頭,眉宇間那股煞氣勢不可擋,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帶着些笑意,軒轅少恭凝視着她,他多麼希望慕容曦能夠快樂的生活,而不是活在陰霾和報仇中,但是他了解她的心,爲了雙親她可以付出一切,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痛苦。
在此刻他覺得自己對她的一切付出都值得,因爲看着她心痛他的心極度痛苦。
在之前皇后也曾給他介紹過無數個女子,但他都不削一顧,唯有慕容曦才能走進他的心。
夜已深,花滿樓受災門口而軒轅少恭守在窗前,倆人只爲讓慕容曦睡一個好覺,但期望總是美好的,突然門縫間和窗戶處只聽嗖嗖的聲音無根銀針落地。
慕容曦也瞬間清醒了!
三人相互對視而後站在一起,相互背對着背以保證對方的安全。
“到底是什麼人?有本事明着來!”慕容曦尖銳的聲音一出只見窗戶處一個黑影快速的飄過,三人打開窗子追了出去。
但外面卻平靜的要命,幾人都知道越是平靜後面就隱藏着更大的陰謀,三人背對着背摸索着前進,突然只聽灌木叢中一陣莎莎的響聲。
一個白影從裡面竄了出來。
“果然是你!”白衣人這次並沒有帶着斗笠擋臉,長而飄逸的秀髮在風中飛舞,一雙冷的要命的雙眸緊緊的盯着慕容曦。
軒轅少恭看得出來這人一定是頂尖的殺手,不過慕容曦怎麼會認識?難道還是那個殺手嗎?
“之前幾次都讓你逃過一劫,不過這一次你就沒那麼幸運了,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竟然又帶了兩個幫手,不過沒關係,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話音剛落只見他拿着劍直奔慕容曦襲來,軒轅少恭下意識的推開了慕容曦,自己迎了上去。
幾人在客棧的後院打鬥起來軒轅少恭和花滿樓輪番上陣,慕容曦倒是呆愣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顯然殺手知道自己的一切行蹤,不過上一次幾人已經交過手了,他根本不是三人的對手,這次爲何又自尋死路的來搞刺殺,難不成是想要阻擋自己前行嗎?
他的意圖不是真正的謀殺自己!
思量間只聽飛鏢嗖嗖的兩聲直奔慕容曦襲來,眼看着就要到眉間了,慕容曦眼神犀利的看着飛鏢,千鈞一髮的時刻軒轅少恭拿着利劍飛奔擋在她身前,一刀擋住了飛鏢。
花滿樓見此情景也是鬆了口氣,這麼驚險的瞬間慕容曦也倒吸一口涼氣,若不是軒轅少恭的話現在她已經死翹翹了。
“多謝!”優美的嗓音猶如天籟,叫人聽了甜到了心裡。
軒轅少恭微微一笑,而後手持利劍直逼着殺手。
三人圍打一人殺手很快就居於下風,三人想制服他,問問他到底華妃還有怎樣的陰謀,但刀劍嗖嗖的馬上要架在他的脖子上時,宇文拓逃走了。
他的輕功了得,只要縱身一躍飛到樹林中,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了,此時三人在明,敵人再暗,謹慎小心那是一定的,可刺殺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襲來,危險重重。
三人手持刀劍背靠背而立,此時已經風平浪靜聽不到一點聲響了。
“看來他走了!”
花滿樓深深的嘆了口氣覺得太遺憾了,沒能抓到殺手意味着以後的路更加艱難了。
帶三人再次回到房中的時候誰都坐立不安,“上一次在侯府後院交手,他已經知道自己一個人打不過我們三個,可是這次又來?我懷疑他是想拖住我們的腳步。父親此時一定有危險。”
慕容曦越想越覺得蹊蹺,兩人聽後也覺得有問題。
“有道理,那現在侯爺一定處於危險之中,雖然有副將幫忙,但華妃的手段太陰險了,我們不如現在就趕路追趕侯爺!”
軒轅少恭知道慕容曦心繫慕容楓,但是有礙於他和花滿樓還沒有休息,所以不好意思提議馬上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