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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軍王帳之內,衆將雲集,則是另有一翻氣象。
今日大勝,俘獲敵軍數千,更讓人歡喜者,乃是捉得一名大將。
樊兆,此人頗有將風,年才三十餘歲。
陣前鬥將之時,雲乘風見他與喬興鬥得旗鼓相當,又見他統率軍陣廝殺,威不可擋,早就起了愛才之心。這時聽說擒了此將,慌忙吩咐帶進來。
剎時,賬內風動,親衛押着個彪形大漢進來。
看去,頭髮凌亂,盔甲破爛,身上多處刀痕,臉上滿是血污,高鼻濃眉,嘴闊眼亮。眸子如點漆,就算被擒,依然不減神彩。
雲乘風端坐主位上,身側衆將候在下首,凌然之氣不用造作就瀰漫營帳。樊兆被押來跪下,微微擡頭,見了乘王氣勢暗自心驚。
若是要論起來,乘王與順王比較,當真有天壤之別,不可共論。
“你叫樊兆?陣中殺我許多兵士,可知有罪?”雲乘風問着,音色冷冷。
樊兆眉頭一抖,答道:“上陣殺敵,乃樊某職責所司,何罪之有?只可惜上天無眼,叫樊某落敗被擒。但也休想折辱於某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雲乘風大努,呼道:“是嗎?倒有幾分硬氣,既是求死,來人,拉出去砍了。”
本是商量好的,這時,孫簡上前稟道:“王上,對陣廝殺乃是常理,不計罪罰。樊將軍有大才,還請饒他一命?容他待罪立功。”
“是嗎?孤王衆多兵士的命,他何功可償?”雲乘風淡淡說着,微微轉開眼光。孫簡立即上前,對樊兆附耳說道:“樊將軍,乘王昔年義舉抗倭,名威京師,體恤百姓,愛戴臣子,順天承命,乃爲天下主,你有大才,何不歸降乘王,建功立業?順王征伐以來,催趕百姓攻城,乃不顧民生,殘暴無道,何必爲他而死?”
樊兆也是有大志的人,奈何記掛着座師戚光緒還在守城,斷無受降之理,否則有違師道,以何面目存於天下。遂冷冷道:“樊某既然戰敗,就不指望能夠活命,休要多說,要殺就殺吧!皺一下眉頭的不是漢子。”
雲乘風心內覺得可惜,實是不忍就此斬殺,令賀章附耳過來又交代一計。之後才怒聲宣道:“既要死槓,不用多說,拖出去斬了……”
賀章親自上前,提了往賬外行去。到得遠處,突然起刀如風,解了他的鐐銬,冷冷叱道:“王上敬你風骨,饒你一命,滾吧!”
樊兆本已報了必死之心,實是想不到乘王竟放他離開。心中暗自感激,當下擡步遁走,急往開封行去。如今看來,他該去說服戚將軍歸降纔是。
賀章回到營帳中,過來附耳說了經過。
雲乘風再不掛心這事,他也有自己的原則,若樊兆還敢回城領兵抵抗,下此則非殺不可。任是再有才能,機會也只有一次。
三國時諸葛亮收復孟獲,七擒七縱,他卻只願一擒一縱。
接着又和衆將討論攻城事宜,雲乘風的觀點,乃是要以最小的損失拿下開封。破了開封,還要揮兵南下,一舉攻克南京、徐州等地。那時兵臨浙中,一次性端掉順王根基,纔是此次出征的目標所在。
議論一陣,武將們都認爲要趁着大勝之勢夜裡襲城,唯孫簡上前稟道:“王上,我軍今日大盛,威風廣傳,開封城內必定人心惶惶,不若夜裡圍城,鼓動百姓破門受降。”
只有孫簡的說法最合雲乘風的心意,當下微微笑道:“很好,此計可以一試。這樣吧!就交給孫卿家擬寫威懾之曲,圍城之後,令衆兵放聲歌唱,擾亂城中民心。”
漢時,劉邦圍項羽,有四面楚歌之計,雲乘風便想用夜半歌聲驚煞開封軍民。不管順王抑或是天皇有什麼奇計詭謀,只要民心一亂,兵士膽寒,開封必破。
衆將得令,自去準備夜中圍城之事。
雲乘風這才記起此次議事,並不見斷浪前來,尋了親衛問道:“斷大都督呢?”親衛稟道:“屬下也不知,這就去把他喚來?”
雲乘風擡手指住:“罷了,孤王親自去尋吧!”他這時歪歪心裡大爆發,很想過去問問今日跳出來的那名女將,到底與斷浪有何因緣。
走到斷浪帳外,還未進入,就聽裡面傳來女子的聲音,似在和斷浪鬥嘴。雲乘風心下大奇,令帳外的守兵不予通報,悄悄走進。
帳中明亮,只見一名女將披散着烏絲,正被捆縛在木椅上。
斷浪坐在另一面,高翹着腿,正端着酒杯細細把玩。
乍見雲乘風進來,嚇了一跳,趕緊俯身跪倒:“斷浪恭迎王上,不知王上到來,還請恕罪……”
雲乘風淡淡笑着:“起來吧!何罪之有?斷浪,這女將是怎麼回事,好像你還有事情瞞着孤王吧!”到了這時,斷浪再不敢隱瞞,湊過來把夜宿戚雲清的事情說了。
雲乘風聽得哈哈大笑,伸手拍着斷浪的肩膀,意味深長。這時戚芸清已把閃亮的眸子投了過來,冷冷啐道:“你又是何人?與斷浪這贏賊談笑風生,也必是無恥之徒。”
斷浪怒了,一巴掌颳去,“放肆,此乃乘王,如此大膽,信不信本都督立把你斬殺!”
這一下落得重,戚芸清白淨生暈的臉上立現指痕,她目中瑩光一閃,淚水就滾了下來。
“嘖嘖!斷浪,孤王看你年紀也不小,此女既然糾纏着要嫁給你,不若孤王賜婚,許了你們的姻緣吧!”
斷浪大吃一驚,“王上,這萬萬不可啊!屬下正是建功立業的年華,怎能被一個娘兒們羈絆……”
看他這麼認真,還立即跪了下去,雲乘風也不好強求,令道:“既如此,你捆着人家姑娘幹嘛,這樣吧!來人,把這女子放了。”
斷浪瞧着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反對。
早有親衛過去解了捆縛,戚芸清一得脫身,抹了一把眼淚,衝出賬外,冷冰冰的啐道:“你等着,本小姐讓你不得好死!”
雲乘風瞧着斷浪複雜的表情,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徐徐出帳。
戚芸清奔出一陣,見前方守營兵士來回巡視着,根本出不去。
柳眉微凝,絕了離開的想法,心道:“本小姐絕不能走,爹爹已知我的事情,如今名節盡喪,又被敵軍所擒,回去了還不如一死。那個什麼乘王都已經許婚了,我就不信斷浪真的半點不喜歡我。”
念及此,轉身而回,一面把凌亂的頭髮盤起,微微整了整妝容,又向斷浪的營帳中走去。
斷浪在營帳中喝着酒,突然覺得心裡好像少了什麼。
這時,親兵進來報道:“大都督,那女將又奔回來了。她說你要麼娶她,要麼殺她,否則死也不會離開。”
斷浪心內一動,就如失落的東西又回來了一樣。行出賬外,但見戚芸清結着雲鬢,秀美的臉籠佈滿艱毅,一股倔強之意由她漆黑的眸子中投射出來。不由深深嘆道:“此女一路追尋於我,終不放棄,當真不容小窺。”
他也沒有立下判斷,令道:“阻住她,千萬不要放他進來打擾本都督。”
戚芸清冷冷叫着:“斷浪,我不會離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走回營帳,乏而無味的喝着酒,斷浪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戚芸清一直在賬外叫着,但親兵阻攔,她也進不了營帳。
過了許久,斷浪按下酒杯,赫然起身,大步走出賬外,戚芸清倔強之意不減,依是冷冷盯着他。其實連她也不清楚,爲何明明被斷浪污了身子,心裡始終恨不起對方來。
或許是由於她久被父親孤養在閨中,從來沒接觸過什麼男子,一旦被斷浪佔了身子,就無法脫離束縛吧!
“你爲何還不走?”斷浪問着。
“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娶了我,否則我絕不會走的!”
戚芸清那份執着,終挑起了斷浪想要馴服她的野心,“進來!”
“好,從今以後,你就陪在本都督身邊服侍,不得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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