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劍聖之日,雲乘風一舉轟殺劍聖,雖說其間得了斷浪之助,毀滅了劍聖真身,才聲名大成。
可圍觀的衆人,誰知道這些細節。
因此,不下半月,雲乘風之名便已傳遍江湖,人人驚顫,天下會的威名也隨之越加深廣,讓得江湖上下,人人轟動。
也就在那一日,雲乘風獲知於楚楚尚在人世,其中的欣喜,實是無法用言語描述。
而於楚楚產子,更是喜上加喜。
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嬰,眉間一道劍形胎記,卻正是與劍聖眉間的胎記一般無二。
雲乘風瞧了,又聽着斷浪訴說之前經過,且能不知是怎麼回事。
當真是上天眷顧,竟然讓他的兒子成了劍聖的轉世。
雲乘風抱着兒子,見其稚嫩的手腳亂蹬。可愛的小臉肥嘟嘟的,卻也和他有幾分相像。秦霜湊過來,也爲大師兄高興,讚道:“小侄眉目精奇,骨骼異稟,資質超絕,大師兄,日後成就必是非凡,你可要給他好好取個名字啊!”
雲乘風暢快而笑,說道:“但願他能夠如龍飛天,就叫龍兒吧!”轉頭去看,楚楚還在產房裡沒有出來,真是辛苦她了。
斷浪瞧着嬰兒可愛,一雙大眼睛閃閃盯着,便道:“幫主,你快去看看夫人,我來抱着少主。”
龍兒卻也不認生,斷浪把他接在懷中,卻暮然只聽“嗆”一聲,他掛在腰間的火麟劍竟爾自動出鞘,摔在地上。
原來龍兒竟不知如何引動火麟劍,火麟劍這才突然出鞘。
衆人竟皆愕然,龍兒卻流露出喜悅之色,手腳亂踢亂動,十分快活。
斷浪哈哈笑道:“看來少主天生便是用劍之材,真是老天賜給幫主一樣。”
一側的步驚雲平時冰冷,這也來了興趣,“來,我也抱抱龍兒。”他越瞧越喜愛,心中不竟恍惚,喃喃道:“慈,大師兄都已經生了孩子,我們,我們也要儘快喲!”
淡淡的笑容浮現在臉頰,原來不哭死神的笑,亦是那麼舒暢。
堂內,便只有一人滿臉灰氣,正是劍晨。
劍晨踮着腳,想遠遠看看孩子,斷浪冷眼掃去,頗有怒色。
若不是楚楚一力求情,只怕三人便要在片刻間將其斬殺。
劍晨的心,一忽兒沉到了谷底。
他師從武林神話無名,本是天之驕子,卻不想這一日來,竟受了多翻打擊。
英雄劍被斷,又獲知於楚楚的丈夫尚在人世。
他遠觀雲乘風,發現其人年紀不過和自己相仿,就已是一幫之主。武功之高,他遠遠不及。
論相貌,其人不比他差,英氣勃勃,更兼隱有王者之相。
劍晨長嘆一口氣,轉眼一看,雲乘風已經進入產房。他只覺心碎若死。默默閉眼,一滴眼淚擠了出來,心中喃喃道:“楚楚,但願你能幸福,劍晨去了,有緣再見……”
他的手中拿着折斷的英雄劍,身影黯淡,徐徐出門,走下天山。
屋內,溫軟的牀帳間,於楚楚微微閉着眼,恬靜的安睡着。明月正陪在牀榻,小心的侍候。
雖是生產,但於楚楚並未傷到元氣。明月通岐黃之術,早調了許多益氣補元的湯藥給她服下。此時怕是累了,才閉眼小息一會。
摟着明月,雲乘風莞爾:“明月,辛苦你照顧楚楚啦!”
明月微微轉頭,咬着薄脣,似有些怨色。楚楚生了孩子,他很害怕雲乘風會疏遠於她。
但才過片刻,她心中一個念頭騰起,復又歡喜起來,抓住雲乘風的手:“哥哥,楚楚姐姐都爲你生了孩子,明月也要,要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雲乘風哈哈一笑,“生一個怎麼夠呢,多生幾個不是更好!”
自己乃是天下會幫主,富甲一方,生再多的孩子都不怕養不起。況且,雲乘風認爲,要想成就帝業,子嗣必不可少。
對比雄霸,縱有無上權威,偌大基業。偏偏只有一女,到頭來,人死一場空。若是他早早廣納妻妾,生許多兒子,又何必依重弟子。
那時衆子成龍,何懼天下江湖不能一統,何懼有人敢企窺他的江山,即便是不幸生死,也必有衆多兒子爲他復仇。
這樣的情況,雲乘風絕不會讓其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廣納後宮,生養子女,亦是爭霸路上的一件大事。
三妻四妾,後宮佳麗,雲乘風可是奔着帝業去的,在這古代社會裡,沒有一夫一妻制,纔是男人的天堂。
“哥哥好壞!……”明月聽了,臉頰忽兒緋紅,擡手輕輕打他。
雷聲大,雨點小,男女打情罵俏,自有別樣韻味。
這時於楚楚醒了,她久不見雲乘風,相思之情如潮水奔涌。
雲乘風趕緊上前陪着,就任由她摟着自己,在身前撒嬌弄情。
明月幽若本就感情極好,二人陪在雲乘風身側,一時,整個屋內盡是暖暖的綿情。
遙遠的海外,數個島嶼拱出大海,形成一個小國,正是東瀛。
東瀛,不過彈丸之地,自古便被中原人視爲蠻夷,東瀛人,多矮小野蠻,好爭殺,不通禮數。
但有人談及,皆以倭賊稱之。
倭賊居彈丸之地,資源匱乏,每每想着飄揚過海,侵略神州大地。昔年,曾有絕無神者企窺神州,欲舉兵攻打,不想才進山海關,便被武林神話一劍阻隔,打得落荒而逃。
然隱忍多年,絕無神企窺神州之心不死,又開始籌劃進軍中原之計。
昔年絕無神進犯山海關不成,卻在神州步下探子,又轉而盜走佛門神功“金鐘罩”。也是此人資質超絕,竟然推演頓悟,從中練出一套不滅金身的武功。
絕無神不滅金身大成,再次意欲染指神州。
東瀛皇者神武天皇聞得此事,害怕因絕無神之禍,擾得神州舉兵過海,惹來東瀛滅國。
便以友人之名,邀來絕無神相談。
此時,東瀛皇宮,雅室之內,天皇與絕無神席地而坐,正在暢談。
二人把酒對酌,天皇開門見山,沉聲告誡:“無神兄,你功力最近在不斷劇增,凡事並不宜操之過急,無神兄務須小心!”
絕無神滿臉不屑:“進步何足爲俱?反而停滯卻令我提不起半分興趣。”
天皇別有意味地道:“但若如此下去,你的心亦會與日俱增……”
“你是說我的野心!”絕無神覺悟他話中之意,心中便覺不暢快,莫非,天皇相邀,不止是飲酒那麼簡單。
果見天皇微微點點頭,萬種深意覆於面上,輕嗯了一聲。
這卻讓絕無神十分不悅,當即暗運真氣,內力輕吐,右手所握玉杯中的美酒開始蒸發,瞬間便化爲縷縷蒸氣,他提氣一吸,所剩的酒液立即凝成一線,被他吸入兩隻鼻孔內。
他別出心裁的飲酒,乃是嚇唬天皇之意,卻裝作若無其事,目注玉杯,淡淡開口:“我的功力與野心能一同相應提升,這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