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皇帝辦公室裡劉宏正在百無聊賴的隨手翻着奏摺,最近一陣子當皇帝的新鮮感已經過去,大量繁雜的日常工作讓劉宏的耐心和興致急速消耗殆盡。這時蹇碩突然過來湊到耳邊說起悄悄話。
蹇碩:“啓奏陛下,微臣找到華佗和張仲景了。”
劉宏啪的一聲把手裡的竹簡扔到了案子上,雙眼放光炯炯有神。
一轉頭對着旁邊的張讓道:“張常侍,這些文件你們接着處理,朕有事離開一會。”
張讓目送着劉宏遠離的背影悄悄對旁邊的趙忠說道:“你看吧,我說陛下就是圖個新鮮勁,過了頭幾天就懶得幹了,這大權啊,最後還得落到咱們手裡!”
劉宏跟着蹇碩來到皇宮中一個秘密的小院落裡,聽到屋裡傳出一老一少二名男子的聲音。
劉宏悄悄對蹇碩吩咐道:“哎,今天的事情不可對外宣揚,讓侍衛守住門口,只要你跟着朕就行了。”
蹇碩領諾安排了一下就帶着劉宏進了屋子,一進屋看到兩大神醫正在做着奇怪的動作。
劉宏沒憋住放聲大笑:“我靠!二位這是跳猴戲吶?哈哈哈哈~”
年老的華佗無動於衷,仍舊自顧自的在做五禽戲。年輕一些的張仲景卻有些不好意思停下了動作,看清來人裝扮後趕緊對劉宏施禮致敬。
劉宏仔打量了屋裡的二位神醫一番,卻被二人相貌驚呆。張仲景看起來只有十幾歲模樣,華佗看上去也不過四十上下。
劉宏驚呼道:“我的天呀!這個超級帥哥是誰呀?”
蹇碩:“陛下,他就是張仲景。”
劉宏:“哇~!那這個帥歐巴一定是華佗了!是不是神醫都這麼帥呀?我現在學醫還來得及不?”震驚之中劉宏竟然失言,都忘記自己現在是皇帝了。
蹇碩趕緊在一邊提醒:“陛下,注意威儀啊。他們是民,陛下是君。”
劉宏醒悟過來,轉而說到:“今日請二位神醫到來,是想請二位給朕做個體檢。”
張仲景:“體檢?陛下什麼是體檢?”
劉宏:“哦,對。體檢就是,額大概意思就是你們幫朕查一下,朕的身體有沒有生病?或者不健康不良好的地方?”
正在做五禽戲的華佗微微瞄了劉宏一眼就下了結論:“治不了,等死吧,告辭!”說罷收了架勢就要往外走。
劉宏心裡還在想華佗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張仲景又接着道:“華佗說得對,治不好,告辭!”
劉宏一跺腳氣的就要下令拖出去砍了,又忽然想起華佗還有一本叫青囊書的醫學著作,這個書不知道現在寫好沒有,搞到這本書的話對自己說不定大有幫助。
於是緩了緩控制住情緒說道:“華佗你這個死毒舌,難怪曹操要能死你,換我也想能死你!但是古人說人固有一死,遲早的事兒,就算救不了我,那你作爲一代神醫想辦法讓我延壽幾年幾十年,總可以試試吧?”
華佗皺着眉頭瞅了劉宏半天說道:“行,三年。”
劉宏一咬牙一跺腳喊道:“的了!三年就三年!你說怎麼着治吧?朕都照辦!”
華佗一撇嘴從包裡拿出一把小刀說:“割了。”
劉宏穿越過來後做爲皇帝平時哪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華佗現在這態度讓他想起了那個特種兵弟弟,又氣又怕之下只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心跳加速,好懸沒給氣的當場吐血。
這時劉宏突然捂着肚子按着腿大聲**起來:“哎呦哎呦~~疼死朕了!”
蹇碩見狀慌得手腳都沒地方放,湊到跟前問道:“陛下!那裡不舒服了?我去叫太醫,我這就把他們兩個庸醫給砍了!”
劉宏:“氣得朕腿疼!”
張仲景在一邊幽幽的說道:“陛下,氣怒傷肝,過肝臟的經絡以足厥陰肝經爲主,此經絡過下體的與節點不在腿,您現在應當是目眩神離,不應當腿疼,應當是蛋疼纔對。”
華佗還在一邊沒好氣的補充道:“我就說割了完事,哪那麼多麻煩。”
劉宏氣得渾身顫抖,用手戳指這華佗和張仲景大罵道:“把這兩個~把這兩個~無禮狂徒~拖出去!砍了!”
張仲景不急不慌,又幽幽的說道:“陛下,草民既然能診斷癥結所在,自然也能進行調理控制。”
劉宏趕緊喝止正往外走去叫侍衛的蹇碩道:“停!住手!蹇碩你先回來。張仲景,你剛纔不是說治不了麼?你敢戲耍朕!欺君之罪那可是要誅滅九族的!”
華佗、張仲景、蹇碩,異口同聲道:“九族?什麼九族?”
劉宏:“誅滅九族,有問題嗎?”
蹇碩:“陛下,依照漢律,只有夷滅三族。”
劉宏惱羞成怒道:“朕現在發明一條不行嗎!你們怎麼這麼麻煩?行了行了,不說了這事了。張仲景,你先說說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張仲景:“陛下,您的病症已入膏肓,治是不可能治好了,精心調理之下或許能有所恢復。不過···”
劉宏:“不過什麼?快說快說!”
張仲景:“我的意見和華元化老前輩一樣,陛下需要獨睡才行。”
劉宏:“啊?誰誰誰?什麼元華?那不是個武打明星麼?”
蹇碩眼看兩邊話說的越來越莫名其妙,趕緊湊到劉宏耳邊悄悄解釋:“陛下華佗姓華名佗字元華,張機姓張名機字仲景。一般直呼其名就是在罵人,可能華佗覺得陛下在羞辱他。”
劉宏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哎呀~元華老爺子,剛纔是朕失禮了,還請元華老爺子給朕看看病可好?看好了病,朕重重有賞!”劉宏心想我這是多大的運氣才穿越回古代當了皇帝,雖然這個皇帝名氣不怎麼樣也沒什麼作爲,但是自己決不能白來一回啊,就算要當昏君,至少多活幾年還能多禍害幾個良家少女不是。可絕對不能稀裡糊塗的死了呀。
華佗看到劉宏態度還算誠懇,也就客氣的回答道:“陛下春秋鼎盛,如果禁慾,那麼草民與仲景商議一個藥方,陛下照方吃藥調理一年半載,想必至少可延壽一記。”
蹇碩心知這皇帝又要犯蒙,趕緊湊上去悄悄解釋到:“一記就是十二年。”
劉宏面露喜色趕緊追問道:“那朕如果不禁慾,只吃藥,能延壽多少?五六年總有的吧?”在他心裡禁慾和吃藥等價齊分,每一項都能延壽六年,卻沒想到華佗擺了擺手。
華佗:“禁慾、吃藥,缺一項都只能延壽最多三年。”
劉宏聽了嘴巴咧到了耳朵根,皺着眉頭抓耳撓腮愁容滿面。
華佗嘴角微微冷笑又說道:“陛下,若是割了,草民可保陛下鬍子不掉聲音不變,還能至少活夠一甲子。”
華佗身後的張仲景也一臉壞笑的瞅着劉宏。
劉宏心裡小鼓就敲上了,來回響來回想,這可真是難以取捨,一邊是壽命以及很多很多權力地位,一邊是女人以及短暫的權利和地位。劉宏作爲未來人原本是堅信華佗的醫術的,這時卻在動搖。萬一華佗說的他做不到呢?割了也只能活三年豈不是很虧?不聽華佗的就算活十年,可是如果是病重趟十年豈不是更虧?劉宏心中十分清楚這具身體的狀況現在有多糟糕,他現在皇帝正當的新鮮,自然有過度壓榨的問題,這都導致身體的病症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