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看劉妙德臉上有緊張的神色,擔心他露出馬腳就飄過去詢問道:“陛下說的是真是假?”
劉妙德儘量穩住表情用心聲回答道:“是真的。”
劉備:“哦,還真新鮮,這麼多年都沒聽你說過,那咱們趕緊表示一下支持吧。”
他倆的話關羽張飛在一邊都聽着,眼看劉妙德緊張的不知所措,關羽張飛趕緊展示出了高超的演技來救場。
關羽笑着問道:“陛下說的如果都是真的,那這得是個多大的球啊?還有這碧波大海,明明就和土地連在一起?難不成還有個水球?”
劉宏大笑道:“蹇碩!把大球拿上來!”
蹇碩領諾下去招呼了幾個身強力壯的猛士擡着一個非常大的木球,上面用各種顏料花的圖案。別人不認識這是啥,劉妙德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個特大號的地球儀啊!雖然上面地圖畫的十分不準確,七大洲四大洋歪歪扭扭,只能勉強看出個輪廓,這要給劉妙德來畫的話不僅輪廓能比劉宏這個精確的多,而且大致的高低走勢都能表現的差不多。例如說哪塊大陸大概什麼位置有大概什麼流向流域的大河,或者什麼地方有多麼高的山川起伏等等。
劉妙德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打地球儀已經搬到了大廳正中間,劉宏拿着硃筆走到跟前,把地球一轉了轉,轉到中國的位置,在中原這裡畫了一個圈說道:“衆愛卿,看見了吧,我這還是前一陣在天天研究沙盤的時候突然想到的,這就相當於是一個地球的小沙盤,朕剛畫的這個圈圈,差不多就是中原的位置。”
張飛:“陛下,這世界要是個球,這總不能是浮在水上的吧?”
劉宏:“別急啊翼德,你們都靜靜聽我說。”然後指着地球儀上藍**域接着說道:“不是土球浮在水上,是這個大石頭球表面有這些水,石頭和水還有很多很多別的物質一起組成的這個大球,而這個球就是咱們腳下踏着的大地,朕叫他地球。”
曹操:“陛下,那這地球是飄在空中的?”
劉宏笨來興致就很高,曹操又做出了正確的的判斷,這讓劉宏更加高興。
劉宏:“哎呀不愧是孟德,真是悟性超凡,一下就說對了。這個地球就是浮在空中的。”
袁紹從小和曹操一起玩到大的,在這一代人裡曹操是浪蕩公子的典型,而他是端莊公子的典型。雖然也愛玩,但是他的行爲更合乎禮制合乎規矩。所以在無意之中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有曹操在的場合他都會爭先一頭,這次聽到曹操被皇帝誇獎,導致**病又發作了。
袁紹也起身上前說道:“陛下,臣明白了,這日月星辰周天之物也都是飄在空中圍着這個地球轉的是吧?”
劉宏張着嘴愣了一會想解釋日心說那一套,可是想了想發現自己都不太明白。轉念再一想有什麼區別呀?反正他們也不可能造衛星火箭,也不需要計算什麼星體引力軌道變化之類的,對於自己對於這個時代來說,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燃起新的雄心壯志就可以了,從這個角度看日心說地心說沒有什麼不同呀。
於是劉宏笑着誇獎袁紹道:“啊,對!對對對~也可以這麼理解。真沒看出來,本初居然不在孟德之下!哈哈”劉宏心中卻很詫異,袁紹不是個笨蛋公子哥麼?智力屬性按說是比曹操低非常多的,怎麼看起來這領悟力不在曹操之下啊?
新任幷州刺史的皇甫嵩想表現一下自己作爲在場年齡最大的人應該有的老成持重,所以發表了不同風格的意見。
皇甫嵩:“陛下,且不論這個球是真是假,就算他是真的好了,可是陛下說這大片的青色是大海的話,那從中原到對面這塊地中間隔着這麼大的海?這片海看起來可比中原大多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海呀?哪有這麼多水呢?而且真要是有這麼大的海,我們也過不去呀。”
劉宏:“哈哈哈,不愧是長輩,想事情周到,不過皇甫嵩你野心也太大了點,中原西邊這麼大的地盤還不夠你搶,直接就盯上地球另一邊了。不要急,等咱們把西邊的土地都打下來了,就能集中力量造大船,就能出動大的船隊過去了。”
皇甫嵩:“陛下,照我看這個距離就是現在最好的船也要開幾年才能過去,這木頭要是在水裡泡這麼久早爛了。而且退一步說,就算木頭做好防水防腐,想造船過去也難,一條兩條還行,十條八條運着千八百人那恐怕就要傾全國之力了。可是過去千八百人能有什麼用?人家的君主能服咱們?”
劉宏:“放心,對岸幾百年內都還是猴子吶,那有什麼君主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君臣之間一陣陣的歡笑中,有主持宴會的宦官過來終止了這場氣氛歡快的作戰會議。
絕大多數參與者都只當做這是皇帝最近累昏頭之後突發奇想發明的新遊戲,哈哈一笑陪着皇帝玩了一回,事後並沒放在心上。
在場直接參與的將領裡面除了劉關張就只有曹操把皇帝的話當真了,然而在沒有參加這場會意的高官之中居然也有人把這事放在了心上。
熱鬧非凡的宴會折騰到半夜才結束,百官散會各回各家。袁紹喝了不少酒,醉的暈乎乎坐着馬車往家走,到家門口了被袁隗家的僕人攔住了要他過去一趟。
袁紹心想這麼大半夜找自己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剛纔宴會上大家都在一起,叔父也沒說什麼呀?就在這又醉又累又疑惑的狀態下,袁紹來到了袁隗府上。
見了袁隗袁紹慌忙施禮卻摔倒在地上,袁隗嘆了一口氣擺手示意免禮,讓僕人把袁紹扶起來後把屋裡的人都清了。
袁隗看着迷迷糊糊的袁紹問道:“我聽說,今天陛下給你們看了個球?”
袁紹可能是酒喝多了,還滿臉不在乎的表情回答道 :“啊,是,我看是陛下最近忙於軍務,累壞了憋壞了,變着法逗我們玩呢,沒什麼大事。”
袁隗冷冷的哼了一聲:“哦,沒大事我吃飽了撐的!大半夜把你叫過來!”一句話沒說完袁隗已經怒不可遏。說完還重重的在案几上拍了一掌。
這一掌可把袁紹的酒給拍醒了,袁紹自打記事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叔父生這麼大氣,當時心中發慌說話都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