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經緯乘電梯上到他房間所在的樓層時,發現虎子居然等在自己的門前。
“虎哥,找我嗎?”李經緯上前打招呼道。這幾天相處下來,兩人熟識了不少。
“李先生,我師父想和您商量一件事,事關小姐的安全,還希望您能夠移步。”虎子迎上前來,客氣地對李經緯說道。
虎子比李經緯年齡大上很多,李經緯讓他稱呼自己‘經緯’就可以。不過虎子始終不願意改口,一直稱呼他‘李先生’。李經緯無奈,只能由着他這麼叫了。
在虎子的觀念裡,一直認爲‘學無大小,達者爲尊’。李經緯修爲遠高於他,所以虎子堅持稱呼李經緯爲‘李先生’。
聽虎子說事情關係到韋如蘭的安全問題,李經緯自然不會推辭,說道:“好的,那咱們過去吧。”
範倉海所住的房間,就在韋如蘭的房間隔壁。這也是爲了保護韋如蘭的安全,而刻意安排的。
等到與虎子一起進去後,李經緯發現韋如蘭也坐在房間裡。
見到李經緯,韋如蘭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沒有想以前一樣站起來打招呼。
韋如蘭的表現,讓範倉海覺得有些奇怪,心道:“兩人這是鬧矛盾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老爺子好!”李經緯先向範倉海問了好,然後又對韋如蘭說道:“如蘭,你也沒有休息呀。”
李經緯這時候突然有些心虛。這種場面讓他覺得,找自己來談事情恐怕是範老爺子的藉口,實際上是要對自己興師問罪。
韋如蘭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更是加重了李經緯的猜測。正所謂“做賊心虛”。李經緯做了‘偷心賊’,和韋如蘭發生了男女之事,這一會疑神疑鬼也是難免的。
聯想到韋如蘭剛纔羞澀地低頭,李經緯更是覺得,她恐怕是把兩人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範倉海,於是老爺子現在要興師問罪。
“老爺子,您找我是什麼事?”李經緯試探着問道。在說這些話時,李經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不過,範倉海倒是沒有在意這些細節,開門見山地說道:“經緯啊,叫你過來是因爲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夠出手幫忙。”
李經緯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興師問罪,其他的事情都好說。
這也是因爲李經緯見到韋如蘭在這裡後,有些心神慌亂,一時竟忘記了虎子之前告訴過他,範倉海是想和他商量一件關於韋如蘭安全的事情。
“老爺子,您請說!”李經緯說着,偷偷瞥了一眼韋如蘭。
韋如蘭這時候倒鎮靜,沒有了剛纔的羞澀,眼觀鼻、鼻觀心,神態自若地坐在那裡。
範倉海略一沉吟,說道:
“是這樣的,蘭蘭這次剛到美國後,就被人盯上了。前兩天,虎子抓到了一個負責盯梢的,是個綽號‘小鳥’的傢伙,但是這小鳥並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以及爲什麼要打探蘭蘭的下落。不過呢,小鳥後來倒是答應配合虎子,找出幕後主使。”
“我知道,現在芯片研發的問題你已經解決了,蘭蘭這兩天也會回到華夏。但是,這畢竟是一個隱患,如果不能消除的話,始終都有可能威脅到蘭蘭的安全,就像之前在烏市被綁架一樣。”
“所以,我想借着這次有小鳥配合的機會,設一個局,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有關幕後主使的蛛絲馬跡,或者對方讓人盯着蘭蘭行蹤的目的,這樣以後也能更好地應對,至少也可以知道是誰在背後耍陰謀詭計。”
聽了範倉海的介紹,李經緯知道他已經有了計劃,便接着他的話問道:“老爺子,您是打算?”
“我想通過這個盯梢的傢伙放出風去,就說蘭蘭後天就準備返回華夏,明天去長島觀光旅遊。長島森林較多,到時候你和蘭蘭裝作去森林探險,看會不會把他們誘出來。”
範倉海顯然是想引蛇出洞,讓幕後主使主動現身出來。
“另外,這兩天我們兩個換一下房間住。你修爲在我之上,這樣更有助於保護蘭蘭的安全,也能更好地防範對方晚上潛伏過來搞突然襲擊。”
這幾天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範倉海和虎子一直頗爲緊張,在時刻防備着可能發生的危險。如果不是李經緯一直在韋如蘭身邊,範倉海可能就自己或者讓虎子隨時跟着韋如蘭了。
經歷了烏市的綁架案以後,範倉海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發現有人打探韋如蘭的行蹤以後,神經就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李經緯在韋如蘭身邊,在很大程度上減輕了範倉海和虎子的壓力,也讓虎子能夠抽出身來調查幕後的主使。
只是,由於小鳥知道的十分有限,再加上人生地不熟,虎子的調查也沒有什麼收穫。
李經緯原本今天就打算回到唐疾風老爺子那裡的,因爲出去吃飯慶祝纔給耽擱了,結果後來又在車裡和韋如蘭發生了逾越之事。
現在聽了範倉海的計劃,才知道他希望自己這兩天繼續留在這裡,以保護韋如蘭的安全。
“好的。”李經緯直接答應了下來,事關韋如蘭的安全,他自然不敢大意。
“老爺子,根據您的瞭解,對方的實力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如果只有虎哥咱們三人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應對對方的襲擊,同時又保護如蘭的安全呢?”李經緯接着問道。
從範倉海剛纔的介紹中,並沒有涉及到對方實力的描述,包括有多少人?修爲如何?等等。所以,李經緯纔有此一問。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你問的這個問題,也正是我們目前所面臨的困難所在。”範倉海無奈地說道:“虎子這幾天一直在多方調查,但是截至目前,還沒有了解到關於對方的任何情況。”
“在華夏那邊,我們也開展了調查,雖然已經抓到了傳遞信息的人,但是關於幕後主使的信息,卻還沒有取得進展。這個在華夏國內負責傳遞消息的人,是小鳥的朋友,一個綽號‘兔子’的傢伙。現在呢,這個兔子也答應配合我們採取行動。”
李經緯知道,小鳥和兔子兩人答應配合行動,那一定是範倉海手下的人採取了一些威逼利誘的手段。不過要讓兩人配合,採取一些手段也是在所難免。
李經緯不是爲了那種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因此平時他從不強行要求別人爲自己做事。但是,他也絕不是迂腐之人,知道在非常時期必須要行非常之事。所以,對於範倉海和虎子的做法並不反感。
“老爺子,我在紐約有些朋友,要不我請朋友過來幫一下忙。”李經緯試探着問道。
由於不清楚敵方的情況,李經緯就想請唐疾風等人幫忙,多一些人手總是更穩妥一些。
“不用了,我已經請了洪門的童四海,他答應明天過來幫忙。”範倉海說道。
實際上,除了虎子在調查以外,範倉海這兩天還委託洪門幫忙進行了調查,但是也是一無所獲。這也說明,對方採取的行動一定是格外謹慎。
另外,範倉海還據此推斷,對方即便採取行動,參與的人員恐怕不會太多,但可能都是好手。人越少,越不容易被發現行蹤。如果人太多的話,說不定洪門或者虎子已經發現了對方的蹤跡。
既然對方很可能來的人少而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邊要找幫手,也要找高手才行。所以,範倉海才只請了童四海,沒有讓一般的洪門弟子參與進來。
“嗯,我也認識童老爺子。他來了以後,我們這邊基本上就問題不大了。”李經緯本來是想請唐疾風老爺子出手,現在既然童四海答應來,自然不用再麻煩唐老爺子。
其實,李經緯知道請唐疾風參與有些不妥,畢竟唐疾風是軒轅龍盟在紐約的重要力量,不能輕易泄露身份。以範倉海的精明事故,唐疾風過來的話,難保不會被他發現些什麼。
“你也認識童四海?”範倉海有些詫異道。他沒有想到李經緯也認識童四海這樣老一輩的人。
“我也是前不久剛通過一位前輩認識的。老爺子,那我們就按您剛纔的計劃行動吧!”
李經緯覺得,範倉海的計劃還是可行的,而且他一時也沒有更好地辦法,所以就同意按範倉海的計劃行事。
李經緯並沒有詳細說唐疾風的事情,作爲軒轅龍盟的成員,唐疾風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不打算請唐疾風過來助拳,自然沒有必要解釋太多。
幾人商定後計劃以後,虎子便幫忙調換了李經緯和範倉海兩人的房間。
韋如蘭親自幫李經緯整理好房間以後,纔回自己房間休息。
在距離假日酒店不遠的一家酒店裡,董長風躺在牀上思索着,白天他拜訪了洪門在紐約地區的負責人程宗權,想了解一些關於董脩四人死亡的詳情。
但是結果並不理想。程宗權告訴他,這件事情不僅紐約警察局管控的很緊,而且背後還有神盾特工局的影子。洪門在神盾特工局的一名暗線明確告訴程宗權,這件事情洪門碰不得。
神盾特工局正苦於沒有任何頭緒,這個時候誰打聽這件事,誰就會成爲神盾特工局的懷疑對象。
程宗權沒有絲毫的隱瞞,把情況如實地告訴了董長風。
從程宗權這裡反饋回來的信息,讓董長風愈發地覺得董脩等人蔘與的事情不簡單,否則不會讓美國權力部門如此重視。
苦苦思索良久,董長風也是沒有絲毫的頭緒。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以後,董長風並沒有說話,聽對方講完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來必須要儘快採取行動了。”董長風沉吟着,拿起了擺放在牀頭的電話。
“歷山,你把他們幾個叫上,來我房間裡一下。情況有變,我們需要緊急商議行動方案。”
電話那頭的董歷山答應了一聲,接着又問道:“長老,要叫上小婉嗎?”
“不用了。”董長風說完,便放下了電話。
不多時,董歷山幾人便來到了董長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