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員歸爲,車繼續往南邊郊外行駛,這後半截索菲娜基本上就放棄掙扎了,攤在座椅上什麼都不說。
剛纔跟索圖特的短信裡,她解釋了一下今天過來得有多麼不是時候指揮,索圖特居然跟她說:只要你想,總會找到機會,索菲娜,還沒開始就結束這種事情,我沒有教過你。
行吧,索菲娜有點自暴自棄,是都怪我咯,我達不到你的高標準嚴要求,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我現在就什麼都不問了,倒是要看看回去你要怎麼懲罰我。
葉家二老看着前半程還一直躍躍欲試想跟他們說話的索菲娜,這時候突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都感覺有些擔心。
葉老太太從包裡拿出些乾糧和水遞給她:“閨女,是不是餓了啊?還是渴了?來,你吃點喝點,跟我們說會兒話,就不難受了。”
合着是以爲她暈車了啊。
索菲娜沒什麼情緒地接過來,低聲道了謝。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葉老太太嘆氣:“就是覺得年輕,什麼都不在意,把身體都搞差了。”
葉老先生:“是,現在不覺得,上了年紀就知道多難受了。”
“就是啊,”葉老太太嘆氣:“少霆這段時間不也是嗎?天天忙公司的事情,好像也說招人很困難。”
前面的司機一個勁兒往後視鏡瞅,見葉老太太如此心無防備也有些着急,她說話的時候就一個勁咳嗽,還出聲打斷:“老先生老太太,霍總說很快就要到了,他們可能會早到幾分鐘。”
“好好,我們知道了。”二老答道。
答完了繼續跟索菲娜說:“這不是前兩天,還說有什麼人一直在搞破壞,我聽着都愁啊。”
葉老先生呵呵地笑着:“你說你這個老太婆了,還去幫年輕人操心。少霆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什麼問題都能自己解決,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那我能不操心嗎?”葉老太太不贊同:“就這麼個外孫子,身體熬壞了算誰的啊。”
葉老先生還沒說話,索菲娜趁機問:“霍總在湘市的公司進展不順利嗎?”
“好像是,”葉老太太毫無防備地就交流了起來:“也不讓嵐市的人過來幫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哦。”索菲娜若有所思:“哥哥也在嵐市的天青集團,倒是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呢。”
葉老太太擺擺手:“少霆這樣的孩子啊,都是有什麼苦處往心裡咽的,從不往外說。”
索菲娜還想繼續問,可是司機已經看不下去了,一腳剎車踩到底,差點把索菲娜都甩出去。
“怎麼了啊?”索菲娜怒。
“不好意思索菲娜小姐。”司機面無表情:“前面有隻鵝,要過街。”
鵝?
索菲娜怒瞪他:你不如直接說在整我還比較真實!
這次停車之後,索菲娜就再也沒有機會向葉家二老打聽什麼消息了——因爲她只要有這個苗頭,司機就會非常及時地跳出來打斷,相當敬業。
試了幾次之後,索菲娜也放棄了——愛咋咋地吧!
到達目的地,車輛都停好,人都下了車。夏依依跟二老還有傭人帶着孩子去寬敞的地上安排野餐,霍少霆就站在空地上,聽司機跟他彙報情況。
“基本上就是這些,看起來還有繼續打探的意思,被我打斷了。”
霍少霆的目光望向索菲娜,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行了,做得很好,去幫忙吧。”
司機走開之後,他就一個人站在那裡思考。
索菲娜的行爲必然是索圖特授意,那麼他們打探這些的目的是什麼呢?最有可能的,說大概就是趁着湘市的天青還沒有完全站起來,直接進行打擊,讓它永遠站不起來。
夏依依忙了一會兒看見霍少霆還保持着那個姿勢站在那裡,就放開孩子過來走到他身邊:“想什麼呢?”
“想,”霍少霆的眼睛眯起來:“索圖特兄妹,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索圖特兄妹在他們救了夏依依之前,他們完全是沒有交集的,也就是這樣,最開始的時候霍少霆才完全沒有懷疑過他們。
如果不是後面一系列事情索圖特的表現都太過怪異,恐怕啊霍少霆也是很難輕易懷疑到他的身上。
而現在,他們顯然是無所謂會不會被霍少霆看穿了,已經在明目張膽表露他們的意圖,這就然霍少霆有點想不通了。
最直白的解釋,就是索圖特大概跟戴安娜或是佐羅珈有關聯?
想到這裡,霍少霆突然爲自己的失誤感到羞愧——他居然從來沒有派人查過這兩兄妹的背景!果然還是當初那次救命之恩讓他減低了防備。
既然想到了,那麼自然立刻就要去做。
夏依依看他面色嚴峻地拿出手機,自己也緊張起來:“怎麼了?又發生什麼情況了嗎?”
回頭看到夏依依緊張的面容,霍少霆卻突然笑了:“沒什麼,小事情,你先過去陪孩子們玩,我這邊交代完了就過去。”
界面已經調到撥號頁面。
“真沒事?”夏依依看向他,表示懷疑。
霍少霆抿着笑:“一點小問題需要覈實,我打電話讓羅思雨查一下就行了。”
不像作假,夏依依只好一邊走一邊回頭:“真沒事哦?吩咐完了就過來哦,都在等你呢。”
夏依依一走開,電話就打到羅思雨手機上。
“霍總?”
“立刻派人,調查索圖特兄妹的背景,我要詳細資料!”
羅思雨做事情從來不必問爲什麼,只要完成老闆交代的任務即可。
剛交代完,霍少霆準備去到空地上參與進去,就見索菲娜站起身站在跟夏依依說什麼。
“怎麼了?”霍少霆走過去,趕緊問道。
夏依依滿臉急色:“剛剛索圖特給索菲娜打電話,說他急性闌尾炎,現在正在醫院呢,讓索菲娜趕快趕過去。”
霍少霆挑起眉:“這麼突然。”
索菲娜低低解釋了一句:“因爲是急性的,所以確實沒什麼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