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羅珈朗聲大笑:“霍總真是個好父親。放心,霍謹之送過來後會全程跟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半點損傷。”
暗地裡跟着霍少霆和夏依依的保鏢在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就跟保護霍謹之的保鏢聯繫,得到的信息是——已失聯。
保鏢們臉色齊齊變黑,更是眼睛都不眨地看向老闆方向。
一棟古堡,相當有氣勢,進去之後在傭人的帶領下去到樓上客房。半小時後,霍謹之被送過來。
小傢伙睡得迷迷糊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進房間就爬到夏依依身上,找到最舒服的姿勢蹭了蹭,滿臉懵懂地擡頭問:“爸爸媽媽,我們換酒店了嗎?”
夏依依颳了刮他的鼻尖哄道:“是啊,住城堡好不好?”
霍謹之小朋友是唯一開心的了,小手拍的啪啪響。
等到霍謹之撐不住再次睡過去之後,夏依依才憂心忡忡地問霍少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我們甚至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麼。”
卻見霍少霆正皺眉看着房間某方向若有所思。
“怎麼了?”夏依依問道。
“佐羅珈,我好想在哪裡見過。”霍少霆不太確定地說:“不對啊,如果見過,我一定會記得。如果沒見過,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又是從何而來。”
這個夏依依幫不上忙,只能無奈地把他看着。
另一邊,蘇彌監視的位置佐羅珈走過來,面上那些客套禮貌笑意統統不見。
“佐羅珈先生。”蘇彌站起身恭恭敬敬站到旁邊。
跟着佐羅珈一同進來的還有蘇瑾,哪裡還有什麼被押着的狀態,都跟手下似的恭敬站在一旁。
佐羅珈坐在沙發上,面帶倨傲:“你們的任務已達成,按照約定,我會給你們一筆足夠你們富裕度過下半生的財富。消失。”
蘇瑾低着頭:“是!”
可蘇彌遲遲不出聲,好一會兒才央求地看着佐羅珈:“佐羅珈先生...”
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眼刀過來,語氣中隱含的意思尤爲危險:“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
蘇瑾趕緊拉拉蘇彌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兩姐妹被強制送出古堡,蘇彌是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蘇瑾則是恨不得嘎快離開,拉着她的手走得飛快:“姐!我們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玩意那個瘋子改變主意我們想走都走不掉!”
蘇彌面上神情很複雜,擔心恐懼皆有之,“小謹,他把少霆弄過來,我總覺得事情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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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蘇瑾說道:“那個瘋子...我不管,反正現在你不能心軟!必須跟我一起離開!”
蘇彌無法,只能被蘇瑾拖拽着先行離開。
霍少霆和夏依依尚且不知道,那個隔着攝像頭與他們相見的人,眼中的光猶如毒蛇蛇信。
屋內的霍少霆看着照顧霍謹之睡下的夏依依,柔聲道:“好了,時間不早,先休息吧。”
“這哪睡得着啊...”夏依依嘆口氣:“這種情況下,也就謹之能安穩無憂地睡着。”
霍少霆笑了笑,湊過去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我倒覺得還好,你們在我身邊,情況就算不得太糟。”
這是真心話,霍少霆向來不喜歡把自己置於沒有把握的境況,何況身邊還有夏依依和霍謹之,他自信能帶着兩人全身而退。
話是這樣說,夏依依還是睡不着,於是霍少霆就和衣抱着她躺在牀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
持續了二十分鐘,夏依依的呼吸才平穩下來,慢慢睡了過去。
確認夏依依和霍謹之都睡着之後,霍少霆才收起臉上的暖意,於黑暗之中坐起身,在房間裡環視一週,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某個位置。
一直看着屏幕的佐羅珈恍然有種與霍少霆對視的感覺。
倏然,佐羅珈面上露出個笑容:“真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可惜啊...不然,也許可以做朋友。”
房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進了些許無色無味的氣體,霍少霆檢查關好門窗之後重新躺回夏依依身旁,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真的睡過去卻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天色漸亮光撒到臉上醒過來時,霍少霆發現一件令他身心發寒的事情——夏依依和霍謹之不見了!
房間門窗是他睡過去之前仔細檢查過,現在也毫無被破壞痕跡,可是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再顧不得什麼禮貌儀態,霍少霆直接站在房間中間大喊:“佐羅珈!出來!”
佐羅珈從善如流,很快出現在房間門口,還紳士地敲敲門等待進門的許可。
房門是霍少霆打開的,這便更加印證夏依依和霍謹之不是以正常的方式離開房間!
佐羅珈笑眯眯一臉和善:“霍總找我?”
霍少霆則是眉眼冷峻:“你把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夏小姐和小少爺?”佐羅珈語氣不變:“霍總不用擔心,送他們去度假玩耍。”
霍少霆死死盯住他,“把人還給我。”
他知道,對方的遊戲要開場了,而玩法規則,則要等對方公佈。
“可以!”佐羅珈很大氣:“他們就在這古堡裡,霍總什麼時候找到,他們就什麼時候回到你身邊!”
“遊戲,開始。”
說完,他就要退出房間。
臨了,霍少霆叫住他:“我在哪裡見過你?”
直接省去了“見沒見過”這樣的問題,霍少霆相信直覺,他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只不過他一時之間確實想不起來。
佐羅珈給了他一個背影,以及愈加溫和的聲音:“霍總記憶裡真是不錯,八年前的米國,看來只有我記得了。”
八年前,米國。
看着佐羅珈離開的背影,霍少霆皺着眉,順着簡單到不能算提示的提示挖掘記憶中的畫面。
城堡內不知某處,夏依依抱着霍謹之縮在一團。她能感受到的就是這是個極度狹窄封閉的空間,毫無縫隙只有黑暗,空氣不流通。
在過去的十分鐘裡,她和霍謹之都感覺到氧氣的流失,以及越來越艱難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