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還是沒有查到關於秦朗的資料,以至於落到現在的結局。
海彌兒看到這兩顆人頭顱之後,已經幾乎麻木的身子,只覺得胃中又是一陣翻涌。
“說吧。”希金斯又是輕輕一語,似乎他的表情與情緒,永遠沒有固定的,隨時都在變幻。
“他是——華夏國的人,不過,名字似乎是、假的。他、他說他叫,李保、隆。”海彌兒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她之前還是輕視了“教父”的手段。
“華夏國,李保隆。”希金斯說着,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大座椅之上。
“教父,求你饒贖我一命,我可以將功贖罪,只有我見過他的樣子,這次就算是我與他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希金斯面無表情的冷冷看着,海彌兒。半響之後他又揮了揮手。
兩名彪形大漢再次上前。
海彌兒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見着這兩名彪形大漢又上前來,心中頓時又黑了下去。
但是這兩名彪形大漢並沒有再對她實施刑罰,而是解除了束縛她身體的黑色十字架。
海彌兒的身體此時根本沒有力氣,一下子倒在地上。疼痛早已深入骨髓,以至於她根本感受不到來自於皮膚傷害的神經牽痛。
“教——父!”海彌兒緩緩向着希金斯爬去。
希金斯就看着海彌兒的這一動作,看的津津有味,似乎十分喜歡。
“教父,求求您了。饒恕我——吧!”在生死的關頭,海彌兒自然想要活着。
海彌兒果體在地上緩慢的爬行着,在那雪白的地上,留下一條人形印記。
“那個男人他碰過你吧?”希金斯看着海彌兒終於說出一句還算是近人的話語。
海彌兒雖然此時這班模樣,但是大腦還是可以思緒的,她知道希金斯說的是誰。
“那日在美國科學研究院的時候,他的確碰到過我的身體,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纔去貿然追殺他的。”
海彌兒深吸一口氣,終於說完了一整句話,她知道希金斯不喜歡斷斷續續的語言,若是那樣真的在把他惹煩了。死到是好事,但還會有別的刑罰,這纔是最要命的。
“愚蠢的女人!”希金斯的口中再次說出這五個字,與此同時只見他原本微微擡起的右手,此時緩緩的落下。
海彌兒那揚起的腦袋,此時忽然呆滯,在他的兩眼之上,那額頭的中間,隱約顯現出一條血線。那血緩緩向下劃落。可她的身子卻是一動不動。
半響之後,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啪——”海彌兒的腦袋分成了兩半,向着兩邊落下。那中間的腦漿,就如同剛出鍋的豆腐花,鮮嫩、細膩、誘得人想吃一口。
而幾乎剩下所有活着的物體,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除了希金斯面帶笑容地看着這一切。
“果然是愚蠢!”希金斯淡淡地說道,眼睛卻是貪婪地看着那一地的不堪,象是在看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那人叫秦朗,確實如你所說,來自華夏國。只不過——”希金斯緩慢地起身,一步步走向那片血腥,“我與你一樣愚蠢的話,就不用坐在這座椅之上。”眼中卻是極輕蔑的,低頭看着那早已沒有了聲息的屍體。
海彌兒根本就沒有料想到,自己回來後會是這個下場。不過,就算是讓她的人生重來一次,在海彌兒靈魂深處,也不會有一絲反抗的意志。做爲一名羅馬集團旗下的殺手,海彌兒在她被選中的那一天,就已經死透了。
這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消失了,而秦朗根本就沒有想到,逃走的海彌兒已經身首異處,他此時正身處在西西頓酒店頂層的總統客房之中。
果然是頂極的收費,秦朗開門進去後的第一眼便是如此。一切都是富麗堂皇的,貴氣逼人卻並不炫眼,除了比一般的房間大之外,入眼不過是舒服而享受的感覺罷了。在大廳時,秦朗便出示了證件,前臺接待春風拂面般寺遞給他房門卡。那微笑和小眼神就象是在看自己最心愛的情人一般,秦朗慶幸着:幸虧自己喜歡的女人們都在自己的保護之下,並不用做出這些虛假的表情,來討好任何人。
“出來吧,李部。”秦朗欣賞完這房間的佈置,然後出聲說道。隨着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內室裡走出一行三人,正是李部,斯文男和那個好打架的少年小伊。
秦朗淡淡地看了眼,衝三人點點頭轉身,“不錯!我剛纔一路進來,的確沒有發現異常。”秦朗發自內心地稱讚着。
當秦朗說話之時,不料身後卻襲來一陣冷風。秦朗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傢伙有完沒完啊,前面一個女殺手跟自己耗來耗去,現在又整個小毛孩子。他卻忘記了,他自己也不過是小年輕一枚。
小伊這一拳也是下的狠手,根本沒有絲毫保留。看來他想與秦朗較量的決心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
秦朗知道是小伊,所以也就不會對自己人用什麼特殊的能力了。
這一拳直接對着秦朗的胸口砸來,眼看就要到了身前,秦朗卻是腰間一動,身子向右傾斜,這一作動做的極快,而且順暢。於是小伊自認爲他這包含了他全力的一拳,至少應該會打到秦朗的身體吧!但是事實卻又讓他不得不失望。
小伊這一拳還帶着慣力,他右腳一點,身體就算襲擊到了秦朗的身後。而秦朗爲了躲開小伊的這一拳,身體已然從腰間分開,兩隻腳還是向着前方姿勢站立着,而上半身卻完全面對相左。這樣下來,小伊本以爲在秦朗身後的優勢,又立刻變成在秦朗左邊。
“左邊就左邊吧!反正秦朗的身體也是扭着的。”小伊這樣想着。於是小伊再次將緊握成拳頭的右手,以向內勾的方式送了出去。
這一拳對於秦朗來說,要多過實在是太簡單了,只需要擺正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做到。但正如小伊一開始所算計的那般,他要到秦朗的身後,這樣才能好出手。所以此刻若秦朗爲了躲避小伊這一手右鉤拳的話,只是簡單的擺正自己身體顯然是不行的,因爲這樣依舊在小伊的算計之中。
這個問題解決的方法也並不難,至少在秦朗的腦袋之中幾乎是本能的就做出了應對。
身體擺正的同時,右腳一點。整個身體向前躍出。於是兩人之間就有了空間的距離。然而字秦朗跳出去之後,在空中的那剎那,身體驟然一扭,於是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身就完美完成。
這樣一來,秦朗便是以正面面對小伊了。
兩人都是正面相對,這樣一來,小伊知道自己的取勝的可能性就變小了。他最近已經懂得了在打鬥的時候應該學會一些技巧和計算。
但是方纔這兩個算計都落空了,小伊這下決定來個再狠一點的。他知道秦朗的身手敏捷,若是自己進不了他身的話,那麼也就只能讓一次次的攻擊落空。
自己攻擊的落空倒也還算好,只是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秦朗就可以抱着拳頭如看戲一般的變成局外人樣子。這可是小伊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啊!那樣的實在是太丟人了。
想打這裡,小伊再次發了狠心,他知道自己應該是傷不了秦朗的,所以也沒有什麼顧忌。
幾個大步上前,撐起身子運力,左腳橫着就對準了秦朗的腦袋掃去。見此襲來,秦朗依舊只是微微一笑。
秦朗腹部後縮,雙腳與雙手向前,在腹部後縮的同時,也就在雙腳離地的瞬間,是對發出了一個向後的蹬力。
秦朗的身體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向外彎出的弧度,這到是極爲好看,有着十足的高手風範。
小伊這一腳,橫着在秦朗的腹部掃過,但是就是差一點點才能觸碰到秦朗的身子。於是小伊的這一擊,又算是落空了。
小伊自然不會這麼甘心的放棄,只見他又雙手成了一個鷹爪般的爪子,陡然向上翻起,然後在一反手,對準了秦朗的雙肩抓去。
“這一對爪子到是有幾分功力。”秦朗輕輕一語,像是在讚揚,又像是在說這爪子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是不是對手要接過了才知道。
小伊大力使然,眼看就到了秦朗的雙肩,他心中一喜,卻以爲這纔有望了。卻不料,秦朗將雙肩向前一傾,同時左手護住胸部,右手由外向內翻轉一圈,頓時也形成了一個爪子的樣子,秦朗沒有停留,一把抓在了小伊的胸口。
小伊吃痛,立馬後退。
“這一招叫黑虎掏心。”秦朗笑着說道。
小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很明顯秦朗並沒有真正的掏他的心,若是不然的話,那他這顆心此時可就不是一點點感覺那麼簡單了。可是小伊心中還是不服,從頭到尾自己似乎就沒有碰到過秦朗的身體,而秦朗卻是一次便碰到了自己的身體,還抓的這樣的硬實在。
“在接我一拳!”小伊執着的舉起了兩隻手,那拳頭到是也大,而且很緊的樣子。這一下他不打算在玩什麼技巧,直接來個硬對硬的攻吧!
秦朗暗自搖搖頭,他其實想說小伊這樣做是最不明智的。首先他的速度就比小伊要快上許多,而身體的強度也完全硬過小伊。
但是秦朗也並不想直接將小伊就給轟飛,他快速的閃着身子,直到覺得差不多了的時候,才一圈出擊,這個時候小伊已經有些累了。
“好了停手吧,秦朗你就不想聽下我們得到的消息嗎?”李部笑着提醒着秦朗。聽他這樣說時,秦朗直接一閃,人就站在幾米開外的陽臺前。看得小伊傻眼了,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一直以爲都是人家在讓着自己呢。
幾人說笑着坐下,那斯文男看起來象個優秀員工般,手腳勤快地給大家倒杯沏水着。看着小伊一臉鬱悶地低頭坐那裡,一句話也不說。秦朗心裡暗樂:這次受打擊了吧!只是他並不想打擊這個急性子的少年,於是伸手在小伊肩頭拍了拍。
“別鬱悶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比你慘多了,一直在被人無數的欺負中。”秦朗表情自然,隨口亂扯着。
“切!我不是小孩,你別亂說話。”小伊有些急眼,呲着小牙怒了。
秦朗樂了,看着這傢伙表情生動,性格直接,簡直就是世間少有的單細胞動物。“好,那你多大啊?”秦朗此時簡直就是一名合格的慈善大哥哥的態度。
“我、二十七了。”小伊後面的話氣勢卻低了下去,好象有些難爲情。
秦朗爆出一陣狂笑,幾乎淚花都要笑出來了,手指着小伊樂得有些呼吸不暢的樣子。小伊憤怒地瞪着秦朗,斯文男依舊悠閒自得地給大家服務着,李部含笑不語,都是和睦而快樂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