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會如期而至,只是秦朗和柳依依還有公孫靜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卻變得尷尬了起來。迎新會是在學校的大禮堂舉行的,不過因爲迎新會特別枯燥,所以參加的也只是那些大一的新生和校領導,其他人根本就不願意來這裡。
秦朗一想自己就是新生髮言人,心裡就一陣彆扭。這不給工資,還要站在上面供那麼多人瞻仰……哥還沒死呢。
秦朗的心中懷念起了在桃花村的那些日子,現在想想,村長,還有師傅都是多麼的淳樸啊。跟這些學生相比,坑人的技術簡直已在平第一在天啊。
校領導的講話完畢後,秦朗便被點名上臺。
說實話秦朗是真不想上去,剛纔那些校領導就軍訓打架的事情點名批評了自己,並給了個記大過警告,現在居然還讓自己上去當新生代表發言,這怎麼感覺那麼彆扭啊?
秦朗扭扭捏捏的走上臺,看着臺下那麼多的學生,竟然變得扭捏了起來,當然,他可不是因爲害怕。
臺下傳來一陣陣驚呼,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胡歌。”
幾乎所有的學生都瘋狂了,他們清楚的看到,秦朗的手中沒有拿稿子。但是長得這麼像胡歌,就算光站在那裡也就行了。
臺下閃光燈驟然亮起,快門聲連成了一片。
剛纔那場面秦朗還不覺得有什麼,可是現在這陣仗,他可真是沒見多少。
“咳咳。”秦朗乾咳一聲,也不管臺下那些吵鬧的人,拿起話筒便道,“各位,我可不是胡歌啊,只是那貨長得向我而已,沒辦法。”
臺下傳來一片鬨笑,胡歌多大年紀你多大年紀?你居然還敢說是哦胡歌長得像你?不過這句話還是很有效的,至少現在沒有人在說話了,一個個饒有興趣的盯着秦朗。
“其實呢,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秦朗聳聳肩,義務無奈的樣子,“昨天晚上本來是想準備稿子的,結果忘了,不過既然連國家領導人發言都不用念稿子,咱們也不能落後。”
“首先呢,我向各位同學和老師們致敬,沒有你們,我這觀衆聽衆就我一個人了。其次,我再說說剛纔被批評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那所學校沒幹過殺雞儆猴的事情?我這只是不小心撞在了刀口上而已……”
臺下,柳依依和公孫靜偷笑着。柳依依裂開嘴笑着,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讓你欺負我,這下嚐到苦頭了吧?”
“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有點過分了?”公孫靜皺着眉看向柳依依,笑了一會兒,公孫靜不再去看講臺上,轉過頭問柳依依。
“一點也不過分。”柳依依狠狠的盯着太臺上站着的秦朗。左晨和葉楓此時也從後面急了盡力,只是口中依然殘留着酒味。
“你看臺下的反應。”葉楓擠眉弄眼的看了左晨一眼,而就在此時,就連柳依依和公孫靜也察覺出不對勁了。禮堂內一片靜,但並不是去幹別的事情了。一個個豎起耳朵聽着秦朗的演講,生怕錯過了一個字,而就連前面坐的那些老師,也一個個睜大雙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接下來咱就說說學習,學習呢……就像是男人和女人,把書本比作是男人,我們就是女人。只有男人的長出才能填補女人的漏洞。”臺下傳來一片鬨笑,就連那些女生,也紅着臉,跟着笑了起來。這個比喻雖然粗俗,但仔細一想,還真是有種巧奪天工的意境。
柳依依和公孫靜黑着臉,柳依依忽然發現,自己將秦朗弄上臺似乎是做錯了。這那裡是出醜?分明就是讓他出風頭。
發言很快就結束了,秦朗忍不住鬆了口氣,但是臺下那些學生依然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走下臺,秦朗看了柳依依和公孫靜一眼,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其他的學生時不時的向自己這邊看,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討論着。
那些學生已經開始撤了,秦朗和公孫靜,還有柳依依也都往外面走。耳邊傳來一陣陣討論聲。
“這個新生髮言人牛逼啊,連男人女人這種比喻也敢在發言的時候用。”
“這教育程度居然也敢上大學?還進了華清大學,真不知道華清大學怎麼會沒落成這樣一副模樣。”
“講話粗俗了點就文化程度低了?文化程度和講話有屁丁點的關係啊?我倒是覺得這個新生髮言人夠爺們兒,剛捱了批評,發言的時候居然還敢說殺雞儆猴,男人女人這樣的話,什麼時候你們要是也敢這麼說,再來批評人家吧。”
那些校領導就跟在後面,聽着學生們的討論,一個個兒黑着張臉,想不通這樣一個問題學生怎麼會被選上去當新生髮言人。
“包校長,這麼個問題學生您老怎麼還不把他勸退了啊?你看看學生們現在在說什麼,殺雞儆猴,男人女人……你說說,有哪一屆的新生髮言人敢這麼說?而且還是剛捱了批評,記了個大過。”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男子跟在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身後,不停地抱怨着。
“我下放權力,你給咱把他勸退了行不?”老頭名叫包不同,是個年紀大約六十來歲的老頭,聽着那個禿頭如此說,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搖頭道,“要是能那麼幹,我已經幹了,可問題是不能,這一次記大過,也是上面勉強同意的,否則連批評都沒得批。我當一個校長我容易嗎?上面的臉色我要看,下面的牢騷我也要聽,這還只是秦朗,如果是她身邊的那兩個女孩,我們連屁都不能放一個。”
不光是那些學生,就連包不同也鬱悶,當初柳乘風捐贈十萬冊圖書給學校,自己這個校長不答應也不行,可是一答應之後他就後悔了,這塞進來的不僅是一個問題學生,而且還是一個和*僅一線之遙的爺,如此一來,就連開除的權利,自己都喪失了,人家想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自己都不能打發。
走出大禮堂,看着外面停靠的軍車,包不同頓時愣住了。軍車上走下來一個老頭,這不正是經常在電視上見的公孫客嗎?
公孫客的身邊跟着一堆警衛,一看見秦朗,公孫客便笑着走了過來,伸手拉住秦朗秦朗的手便鑽進了軍車,柳依依和公孫靜也急忙跟上。
包不同愣住了,內心一陣巨震。剛纔還想着應該是一個紙盒*有一線之遙的爺,可是一看着情景,他就不那麼想了。就算是*,這位老爺子也不會鳥他們一眼,可現在居然轉成跑來找秦朗,而且看他們的樣子,關係似乎還十分的親密。
“我就說柳乘風怎麼會花費那麼大的代價把這小子塞進學校,原來是這樣子的啊。”包不同恍然大悟,心中已經在想,是不是將那個記大過警告也給撤了?
軍車開走還不到十分鐘,包不同剛走到校門口,一輛房車便開了過來。柳乘風一臉焦急的從車上走下來,看見包不同,於是急忙走上去,“老包啊,你見秦朗了沒?就是我塞進來的那個男孩。”
包不同想不通了,這個秦朗究竟有什麼樣的能耐,居然讓軍方和金融界的大佬都爲他奔波。
“他被公孫客接走了。”包不同實打實的說道。
“我草!這個老不死的,下手真快!”柳乘風的話一說完便轉過身要往車廂裡走。
包不同急忙拉住,“柳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你們都找秦朗啊?”
柳乘風一聽這話,立即回過頭,“除了公孫老頭,還有誰找了?”
“秦牧啊,公孫老頭剛走不久他就來找了。”包不同一臉疑惑的看着柳乘風,等待着他給的答覆。
“秦牧?”柳乘風也懵了,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這鳥人找秦朗幹什麼?”
“不知道,我一說秦朗被公孫客帶走,他也就掉頭走了。”包不同搖搖頭,然後皺着眉道,“不過聽他上車的時候好像說是納蘭鋒要回國了。”
“什麼?”柳乘風睜大雙眼,然後急忙鑽進車廂,低聲咒罵一句,“他孃的,先自愛還真是搶女婿了。”
這句話,隱隱傳進了包不同的耳朵裡。包不同忽然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有錢人真是不一樣啊,三家人居然爲了爭一個秦朗而鬧成這樣,不過這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勁啊,怎麼都在今天跑來找秦朗了?
這個問題,不光是包不同,就連當事人秦朗也搞不明白。
公孫客靜靜的坐在秦朗的面前,柳依依和公孫靜分坐在秦朗兩邊,也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你個小王八蛋,能耐不小啊。居然連廣告明星也能勾搭上?”公孫客狠狠的瞪着秦朗。
秦朗轉過頭看了看公孫靜和柳依依,兩個人同時搖頭。
“別看他們了,這個事是我自己調查的。你他孃的是我的孫女婿,我不關心你關心誰?”公孫客翻了個白眼,然後挽起袖子,秦朗立即警惕起來。
“小靜是你的未婚妻,說吧,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訂婚?”公孫客一看秦朗這架勢,其實頓時弱了,端起面前的一杯茶水問道。